陶虞清的魂魄還在修復中,只能是她替她向陶家質問了。

陶虞妃眼裡的水霧化成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她不是做戲,她是真的怕眼前的這個女子。

對方的雙眼似能把她看穿,讓她的那些小心思無所遁行。

“對不起對不起。”陶虞妃一一朝著陶父陶母陶家大哥躹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虞清妹妹……”

陶虞妃再抬起來已是淚流滿面,“對不起,都是我自私,我不想失去富貴生活,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我想著,我只要爸媽大哥你們的一小點愛就行了,可沒想到這樣會傷害到虞清妹妹至深。”

陶虞妃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抓,什麼形象都沒有,讓陶家人有些動容,他們最是知道,陶虞妃有多注意形象,性子有多沉穩,可這會,陶虞清什麼都不顧了,是動了真情。

“……對不起,我今天就離開,離開前,我會把陶家給我的所有錢跟東西都留下。但在我的心裡,陶家永遠都是我的家……”

“啪。”妉華粗暴地打斷了陶虞妃的煽情以及自我感動。

是真正的打斷,她給了陶虞妃一巴掌。

陶虞妃的那邊臉當即腫起。

要是在妉華說了那番話之前,陶虞妃被打,陶家人會馬上上前護住陶虞妃,陶大哥還會對妉華上手。

但這會,陶家人只呆在了原地,神情變來變去。

不管古裝女子是不是精神正常,但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們聽進去了。他們現在相信對方是陶虞清的朋友了,

“那些言不由衷的話還是省省吧,只會浪費我的時間。”妉華對陶虞妃說完,又看向陶家人,“如果我說,陶虞清的車禍跟陶虞妃有關,你們信不信?”

“你有證據!”陶父猛地站起。

“有。”

妉華一把抓住了陶虞妃的衣領。

“你要做什麼!”陶虞妃驚恐地忘了哭,她雙手使勁捂在了胸前。

但阻止不了妉華想要做的事,她從陶虞妃脖子裡抽出了一個黑繩,黑繩的下端繫著一個翡翠玉墜。

妉華手一扯,玉墜到了她的手上。

陶家人都認出了玉墜。

陶父厲喝道,“虞妃,玉墜怎麼在你那裡!”

陶大哥上前幾步,把玉墜抓在手裡,找到了玉墜雕刻的花紋裡隱藏的一個“文”字。

陶家奶奶姓文,這玉墜是陶家奶奶從文家帶來的。

陶大哥痛心道,“是虞清的玉墜。”

陶母猛的起來撲向了陶虞妃,對陶虞妃撕打起來,“你還我的女兒!還我的虞清!我打死你個白眼狼!”

之前她有多愛這個養女,現在就有多恨這個養女。

她愛親生的女兒總是多於養女,對兩個女兒之間的爭端矛盾只認為能平息了就沒事了,信老話說的“不痴不聾不做家翁”,一家人沒必要論的太清楚。

可現在看,她錯了。

但也晚了,她的女兒死於她的糊塗著評斷家事。

前提是家事。

她把陶虞妃當家人,陶虞妃沒有把她當家人啊。

陶虞妃用雙手格擋著,大喊著為自己叫屈,“不是我!我沒有傷害陶虞清!媽!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玉墜是尉辰洋給我的!他說他是在山崖上撿的。”

她一點不敢還手,她知道,要是還了手,她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不是你是誰,當場拿到贓你還不承認。”陶母又給了陶虞妃幾巴掌。

這一會工夫,陶虞妃被打成了豬頭。

“你說是尉辰洋給你的?”陶父從中聽出了陰謀的味道,他走過去,站在陶虞妃的上方,“只是尉辰洋?”

為了洗清自己,陶虞妃毫不猶豫地出賣了三個夥伴,“還有霍飛宇跟蔣博豪,他們說是他們三個一起找到的玉墜。”

“甩鍋甩的挺快。”妉華不會給陶虞妃脫罪的可能,“是你在那三個人跟前說你有多想奶奶,卻連奶奶留下的唯一一個遺物都弄丟了。

你知道那三個人對你死心塌地,一定會幫你把玉墜弄到手。

如你所願,那三人對陶虞清下手了,製造出了車禍,把玉墜給你拿到了,陶虞清也如你所願地死了。

陶虞清不死,你不放心,怕玉墜還會回到陶虞清手裡。”

陶大嫂那邊拉起了陶母,“媽,小心傷到自己,為這種白眼狼傷到了自己不值得。”

陶母也打累了,被陶大嫂拉起後,號陶大哭,“都怪我啊,當初是我捨不得養大的她,做主把她留了下來。誰知道……誰知道……是我害了親生女兒。”

眼看著陶母失了精氣神,有暈倒的風險,陶大嫂急中生智,“媽,虞清還在,她說是虞清的前世,那虞清可能去了古代了。”

陶母身體一直,越看古裝女子越像虞清,“對,一定是的。”

那些算計全被說中,陶虞妃腦子全亂了,“不是我,我沒有做,是尉辰洋他們乾的,跟我沒關係。”

她一味的否認跟甩鍋,恰巧證明了她心中有鬼,她真做了。

陶家人打死陶虞妃的心都有了。

“我相信你們能給陶虞清報仇。”妉華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陶虞妃得到了一個金手指,能知道未來的事。

應該是在未來,這個玉墜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她想搶過來。

因為這個玉墜是個空間法寶,未來世界會發生大變,進入所謂的末世。”陶家人面面相覷,剛想為古裝女子正名,以為她之前說什麼前世,只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抓出陶虞妃。

這下沒辦法說對方精神正常了。

“說實話你們不信。”妉華虛抬了下手。

只見陶家客廳裡的東西,沙發、桌子、椅子等等東西,全都懸浮了起來。

陶家人全都跟被下了定身咒一樣定住了。

這一幕太玄幻了!

陶虞豐為了驗證不是障眼法,往懸浮起來的桌子椅子摸了摸,桌子被他一壓,晃了幾晃,但沒從懸浮狀態掉到地上。

妉華手一壓,懸浮起來的東西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陣的響動。

“孩子,你真是虞清的前世?”陶母期翼地問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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