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從淵和聶爭兩人再沒懷疑了,他們都順利逃走,是玉芍藥故意放的水。

上空兩道亮光先後閃現。

這操作兩人看膩味了,又一道罰雷將至。

原路回去是沒可能的。

“去敲門吧。”溫從淵快速與聶爭說了句。

聶爭沒說什麼。

他能用的靈力已耗盡,一切只能聽溫從淵的。

喬靜萱破開結界的地方在院子的東南方向,而院門在正北面,有一段距離。

溫從淵再抓起聶爭的手,再使出了瞬移。

兩人在院門前一現身,罰雷狠狠地劈了下去。

兩人的法衣已完全不起作用了,防禦法寶也沒在用了,用了雷劈的厲害,不用劈的輕些,還能省法寶。

罰雷直直劈到兩人身上,兩人身上電光亂竄了好一會。

“哈哈哈哈……”容鶴秋狂笑起來,“聶爭,你也有今天,這事我得記下來,等以後拿出來樂一樂。”

聶爭的發冠不知去向,頭髮散亂,臉上有半邊黑灰,道袍破爛成一縷縷,好險沒露出肉來。

如願看到聶爭被雷劈了,她心頭餘下的那些怨懟跑個精光,只剩下幸災樂禍了。

她用早準備好的留影石,把這一幕儲存了下來。

系統03更無顧忌,笑的打滾。

系統03一大笑,跟打雷似的,讓溫從淵和聶爭兩人差點起了應激反應。

哪能少得了季修越,他指著溫從淵大笑不止,“哈哈哈哈……溫師兄,你何苦來哉,我早說過,他們劍修只懂得打打殺殺,看你被他們帶累的。”

沒有三個劍修幫忙,喬靜萱一個人不敢逃。他原以為溫從淵會留下來,沒想到溫從淵被聶爭說動了,跟著一起走了。

何至見兩人比他遭雷劈的樣子慘多了,心裡平衡了。

唯一沒笑的是青鸞,這兩人跟它沒關係,它只好奇,沒覺著好笑。

被當成笑話圍觀,溫從淵和聶爭的臉上掛不起,好在他們的臉被雷劈黑了,看不出兩人黑臉表情。

兩人看到何至和季修越站在門外沒遭雷劈,頭上的亮光又起,兩人顧不上被人笑不笑話了,帶著一身狼狽飛速跑了過來,並往大門的方向靠了靠。

他們的想法奏效了,剛起的兩道亮光散去,沒再劈下來。

兩人心頭一鬆。還好玉芍藥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沒有了雷聲轟轟響,耳邊一下子變清靜下來,兩人有逃出生天之感。

雖然他們看出這雷只對他們進行懲罰,而不是想劈死他們,但他們能抗得了一天兩天,抗得過十天百天?

遲早被雷劈死。

兩人一直是防禦緊繃狀態,被雷劈的多狠都硬挺著回來了,猛一鬆懈,抗不住了。

溫從淵還好,搖晃了幾下還能站著。

沒了靈力支撐的聶爭,不是溫從淵拉他一把,他就栽倒在地上了。

溫從淵較能隱忍,來到系統03跟前,對它行了個禮,“蒼蛟前輩,能否讓我們回去。”

系統03從地上爬起來,“嘖嘖,用得著了是前輩,用不著了就是孽畜。要回去也行,此院是大佬的,此門也是大佬的,要打此門過,留下過路錢,規矩都懂吧。”

要不是大佬發話讓他們留下繼續蓋房子,順便引其他人過來,它才不想讓他們進來。

按它的意思,就不讓他們進,讓他們被雷劈,誰讓他們說話不算話,看輕大佬的。

兩人都被系統03薅過羊毛,系統03的規矩都懂,拿出了足以讓他們肉疼的財物。

系統03是收錢放行。

“溫師兄,接著。”季修越給了溫從淵兩個瓷瓶。

總歸是同門師兄,季修越看完笑話了,拿出療傷的靈丹給了溫從淵。

“多謝。”溫從淵沒有推辭。

季修越手上的靈丹比他的要好。

溫從淵扶著聶爭無阻礙地透過了防護陣,走進了硃紅大門。

溫從淵內心不知是什麼滋味,他想到了玉芍藥曾問過的那句,為什麼有門他們不走,偏要飛到院子上方。

他們以往進到凡人鎮子,經過凡人的宅院,遁進凡人院子裡突然現身的事也幹過,他們沒想過這個問題。

玉芍藥問的那句後面,還有一問沒說出來,但他都聽懂了,是問他們在修仙界也這麼肆意嗎。

在修仙界當然不能。

有人敢站到哪個宗門的防護大陣上方,相當於敵襲,會受到防護大陣的攻擊。

進到城鎮都是落在城門口,有的還需要排隊進城。

對於修士個人的洞府,要看情況,不過,見到有防護陣的在方,不想與人結仇的話,都會自然繞開。

為什麼在凡人界不守這些規矩,原因誰都知道,凡人弱。他們可以顧忌天道,不會輕易對凡人出手,但尊重是沒有的。

其他修士都是這麼做的,歷來修士都是這麼做的。

他也是這麼做的,從沒想過這樣做凡人會不會不願意,會不會生氣。

玉芍藥另一個未言之意是,凡人在他們面前是強者,他們可以視凡人為螻蟻,現在,玉芍藥比他們強的多,玉芍藥也可以視他們為螻蟻,希望他們能接受自己螻蟻的身份。

正想著,收到了聶爭的傳音,“溫從淵,是你誤了我。”

溫從淵哂笑,“你當日不簽下那份合同,現在還掛在峭壁上。”

他是沒想到一紙合同會上達天道,所以才勸聶爭簽下,可換一個角度,能用一紙合同上達天道的玉芍藥,會沒辦法對付不願意合作的聶爭?

玉芍藥對崔槐下手一點沒留情。

玉芍藥留下他們,是他們對她有用,可能不僅是為她蓋房子的用途。

外面再傳來一陣雷聲。

兩人身體都反射性的一緊。

溫從淵隨即自嘲地笑了下。

聶爭的臉則更沉了。

……

院外笑成了一片。

帶著雷回來的是崔晟和曲志宗。

兩人看上去比溫從淵和聶爭兩人慘多了。

崔晟的頭髮被劈沒了,光著個腦袋,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個佛修。

曲志宗相反,頭髮被劈的根根向外刺稜著,象頭炸毛獅子。

共同點是,臉都很黑。

“哈哈哈哈……以後不能叫崔道友,要改叫崔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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