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乙的手下貓多懂事對人多友好,裴安凌相信眾貓不會無緣無故的盯著柳赫。

肯定是柳赫做了什麼讓貓們都看不過眼的事。

【這個人太奇怪了,他在這裡等著嚴家幼崽掉到水裡,他怎麼知道嚴家幼崽會掉到水裡呢。】

“嗯?”裴安凌聽到後一愣,裴小乙說柳赫是特意等在這裡的?等嚴家幼崽掉到水裡?等等,意思是柳赫等著救人,然後成為嚴家小姑娘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再等等,這套路有點熟,柳赫不就是柳老爺子的救命恩人嗎。

如果柳赫是特意等在這裡的,裴小乙問的對,柳赫是怎麼知道嚴家小姑娘會掉到水裡的?

她看到了全過程,嚴家小姑娘不是自己意外落水,是被另一個女孩推進水裡的。

要麼柳赫指使的那個小姑娘,要麼,是柳赫預見到了。

如果是後者,柳赫很可能是個有金手指的人。

有了裴小乙的神異能力在前,裴安凌敢於往玄幻上想了。

再聯想到柳赫不合理地出現在趙家附近,裴安凌想到了一個可能:重生!

柳赫可不知道裴安凌在妉華的提醒下,猜出了他的秘密,他只顧跟眼前的貓較勁,沒看到往這邊走的裴安凌。

該死的貓!

他快氣死了,他想爬起來救人,兩隻貓朝他撞過來,又把他撞倒了。

腳崴了是件壞事,但如果他拖著崴了的腳把人救了,嚴家人對他會更感謝,他因崴了腳沒辦法去參賽,嚴家會欠下他更多的人情。

從壞事能變成好事。

他聽到了喊聲,但聽出喊聲離的不近,起碼離的比他遠。

他只要先一步趕到把人救了,救命恩人的頭銜就落到了他頭上。

可全被兩隻貓毀了。

這該死的貓勁真大!

他再次摔到,加重了傷勢,他別說跑,這下連站都難以站起來了。

聽到了水邊的動靜,知道有人搶先了。

他是完全失去了救人的時機。

他喝斥那麼多聲,沒見兩隻貓離開,卻看到更多的貓過來了,他差點沒氣岔氣。

上回就是這幾隻貓壞的事,這次又是!

他氣昏了頭,抓起旁邊的一塊石頭,朝著帶頭的那隻貓砸去。

他太記得這隻貓了,是該死不死的裴安凌養的。

他重生以來,所有的事都按他規劃好的進行的,直到在裴安凌的事上出了差錯,後面開始不順起來。

都是因為這隻貓救了裴安凌!

“住手!”裴安凌大喊道。

雖然知道裴小乙能躲開,但砸不中跟不能讓他砸是兩回事,她不能看著柳赫對裴小乙動手。

柳赫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看到了熟悉的人,火氣“騰”地上竄,失了理智,石頭轉而向裴安凌扔去。

妉華捕捉到了柳赫對裴安凌濃到快出實質的惡意。

妥了,她有證據了。

她所指的證據是以她的規則為準的,不是人類法律意義上的證據。

之前她沒見到柳赫跟裴安凌正面相對,不能判斷柳赫對裴安凌有沒有惡意。

妉華出手了,一爪子拍到了柳赫的額頭上,察看了他的命運線。

“住手。”

在柳赫砸向裴安凌時,又一聲喝。

這次不是裴安凌,是嚴衛柏。

嚴衛柏在送嚴珈寧回家的路上,得知家裡的另一個小孩子張馨茹也不在家,怕張馨茹也會出意外,把嚴珈寧送到家裡交給大嫂後,轉頭出來再往湖邊來。

他在湖邊沒看到張馨茹,想到了裴安凌說的那句話,掉頭來找了裴安凌。

他步子快,在裴安凌大喝時趕到了,見被裴安凌喝止的人沒停手,他跟著喝了一聲。

陌生男聲的出現,讓柳赫心頭一驚,腦子清醒過來。

在看清來人是誰時,他的一驚變成了大驚。

壞了!是嚴家的人。

他給嚴家的人留下了壞印象!這可麻煩了。

他趕緊補救,抽著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嘶,我被貓絆倒摔傷了疼的昏了頭,從手邊抓起東西就砸了出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呃,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不對,我向你們道歉。嘶,嘶。”

他不用裝疼,已經脹起來的腿腕是很好的證明。

疼的失去理智倒不是不能理解,嚴衛柏沒再朝柳赫說什麼,他過來是來找裴安凌問事的,時間不等人,他家還有個小孩不見了,他不想在其他事多耽誤。

他正要張口問裴安凌,剛才在湖邊有沒有見到另一個小女孩,裴安凌已開了口。

裴安凌是對柳赫說的,她可不想認柳赫的理由,“謊話張口就開,什麼被貓絆倒了,你倒的時候這些貓都在湖邊救人呢,還栽贓到貓身上。

你自己摔倒扭了腳,沒能當成救命恩人,遷怒到貓身上。我懷疑你跟那個小女孩串通好的,一個推人下水,一個等著救人,好讓嚴家把你當成救命恩人供著。”

她剛剛又聽到裴小乙的心聲,裴小乙說柳赫早就摔倒扭了腳,不是長毛跟三花乾的。

裴小乙還說,二黃狸看到柳赫跟兩個女孩說過話。

她更懷疑柳赫是重生的了。

相比於說柳赫是重生的,說柳赫指使綠衣服小女孩推人下水更容易讓人相信。

真相是什麼,嚴家人會去查清的。

柳赫為什麼想當嚴家人的救命恩人?

這個別墅區裡的住戶,非富即貴,柳家屬富的,秦家也側重於富,而嚴家,屬於貴的一列。

嚴正鐸老爺子屬於跺一跺指令碼市官場都得震三震的人物。

有了嚴家的庇護,柳赫怕是會一飛沖天。

以嚴家的能力,柳赫重生的秘密保密不了多久。

她也懷疑到了許關瀅說的幕後人,可能就是柳赫。

如果是真的,她很想知道,她上一世到底做了什麼,讓柳赫重生後想殺死她。

嚴衛柏震驚於裴安凌的話,呼吸聲略加重,“裴小姐能不能說的清楚點,你說是有一個女孩推寧寧下的水,那個女孩是誰?”

柳赫更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急赤白臉地說道,“我拿石頭砸你是不對,可你不能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吧。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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