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往一輛啟動的車輛看了眼。

在她跟那一對男女進行並不友好的交談時,這輛車路過,之後停在了對面。

她注意到了這輛車,是因為來自這輛車的視線,看的不是熱鬧,而是她手裡的道符,以及車內人身上微弱的法力波動。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玄門人士的存在。

這輛車明顯是跟著剛才那輛車去了。

本以為她跟這輛車沒有交集了,誰知過了幾天,她再次從超市裡採購出來,看到了同一輛車,停在超市出口外。

她開始沒多想。

她叫了個網約車。

車很快來了,她把購物袋放到後備廂裡,坐了上車。

妉華往後視鏡裡看了眼。

十多分鐘後,妉華下了車。

她下車的地點不是住的小區裡,而是附近公園的門口。

她提著購物袋往剛剛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妉華不怎麼了解這個世界車輛品牌的,都能看出這是輛好車。

她把購物袋放在一邊的地上,轉過身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玻璃滑下來,車窗裡坐著的是一個男子。

男子約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能用俊美來形容。

被妉華敲了車窗,男子沒有詫異也沒有不悅,只微挑了下眉。

妉華直接問,“你為什麼跟著我。”

她上了網約車,這輛車跟上了她。

她臨時跟司機變更了下車地點,來到了這個公園門口。

這個公園屬於普普通通的街心公園,一般只會是附近的居民進來溜彎鍛鍊,她臨時讓司機掉頭過來,這輛車也跟著過來了,很能說明問題了。

男子勾出一抹笑來,“我看到了你拿出的那張道符,你又不像是修煉過的,一時判斷不出你是不是玄門中人。後來我有其他的事去辦,沒能過來結識。這次又遇上了,所以跟了過來。”

妉華點了下頭,接受了這個解釋,轉身要離開。

“請等一下。”男子喊住了妉華,推開車門下了車,“你也是玄門中人吧?”

對方用了個“也”字,身上又有法力波動,等於先行承認了他自己玄門中人的身份,妉華對此沒什麼可否認的,“算是吧。”

男子朝著妉華伸出了手,“我是刑家的刑炎。不知道友出自哪家哪派?”

妉華伸出手跟對方輕握了下,“鈴蘭,無門無派。”

刑炎並不因此小看妉華,無門無派的不乏高人。雖然他沒從妉華的身上看出有法力,不代表對方的師父或家人裡沒有高人。

他對妉華點了下頭,“原來是鈴小姐,失敬。鈴小姐當時對那一男一女可是看出了什麼?”

他先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我當時開車從那裡路過,無意中看到那輛車上陰煞氣很重,就停了下來,不久後,鈴小姐過來了。”

“你說那輛車上有陰煞氣?你看不到車上趴著的一個怪異蝴蝶?”妉華疑惑,難道玄門中人不知道是幽,或把幽當成了鬼物?

說是陰煞氣也不算錯,幽身上的規則偏向於虛界規則,以陰陽分,就是偏於陰界。

“你能看到?”刑炎一時分辨不出妉華說的是不是真話了,“你是天生陰陽眼?”

妉華對此只能答,“算是吧。那輛車上趴著的怪異蝴蝶,應該是個幽。”

“你說的是幽物吧。”刑炎斂了神色,“你確定是幽物嗎?”

原來不是不知道,是想著她可能不知道,就沒說出來。說不說是對方的自由,妉華對此不覺著有什麼,“我確定,只是不確定是哪種幽物。”對方叫做幽物,她是入鄉隨俗。

“鈴小姐,我有事要先離開了。”刑炎開啟手機,問妉華,“方便交換一下通訊方式嗎?”

“行。”原主的記憶裡沒有關於玄門的任何資訊,說明普通人一般不知道玄門的存在,現在遇上了,正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上的玄門的情況。

她以後尋找幽的時候,可能會遇上玄門的人,先行結交一下玄門的人未嘗不可。

妉華拿出手機,跟刑炎互加了V信。

刑炎道,“不知鈴小姐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那張道符?”他只判斷出道符是真的,具體是怎樣的,離的遠,沒看出來。

“可以。”妉華從手包、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了那張渞符。

道符上的金光閃的刑炎的眼都要瞎了,他的眼光變得熱切,“鈴小姐,這張道符能轉賣給我嗎?”

“能。多少錢你看著給。”這對妉華是件好事。妉華沒想著去工作,只是原主留下的錢不多,賣道符是一條賺錢的好路子。

這位玄門中人結交對了。

兩人剛加的V信就用上了,刑炎當即把錢轉給了妉華,整整二十萬。

刑炎看樣子真的很急,收下道符跟妉華道了聲別就走了。

妉華提著購物袋沒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附近的一個汽車銷售點,用這二十萬買了輛新車。

在現代社會里,沒車什麼都不方便。

新車是現貨,辦完了手續就能開走。

妉華開著回了家。

到家不久,有人敲門,是靈蘭。

幾天過去,靈蘭臉上的青紫基本消退了,露出了與原主一樣的臉,看到妉華開啟了門,她要哭不哭地說道,“你能不能……“

“進來。”妉華正好想問問靈蘭關於那隻怪異晻的事。

靈蘭慌忙進來,“你能不能給我些工作的記憶,我過兩天上班,一點都不懂怎麼辦?”

“不能。不會幹你就辭職。”妉華讓靈蘭替代薛鈴留下來,不是為了讓靈蘭好過的,她怎麼可能把原主的記憶給靈蘭。

靈蘭替代薛鈴蘭身份的目的是為了吸食薛鈴蘭的怨氣和魂力,等她找到下一個目標後,就會放棄原主的身份,替代成為另一個人。

讓靈蘭長久的繫結一個身份,等於是把霧幽禁錮起來了。

靈蘭不是想去工作,而是想盡量少的跟薛家人呆在一起。她能看出來,無論眼前的這位薛鈴蘭是什麼來歷,很在意原來的薛鈴蘭就是了,她以為對方會在意薛鈴蘭的工作,誰知她又想錯了。

對於妉華問她的,關於那隻怪異蝴蝶的事,靈蘭內心裡一喜,她面上沒敢露出來,說道,“那是隻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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