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笑,“請施先生多多指教!”伸手招了花生過來,去自己的小書房裡取畫。

在外遊歷的時候,她除了畫了給李光裕的畫冊之外,也是會時不時的在畫紙上塗鴉的。

花生取了三幅畫卷來,施泓一見之下,眼裡就再也沒有他物了。

褚茲九悄悄的對盈若道:“怎麼樣?女學這邊有施泓給你看著,這下子可以放心的跟我走了吧?”

盈若仰頭,看著他眼角細細密密的皺紋,心中湧起酸澀,他為了她這個不馴的女兒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她該慶幸,穿越過來後,是碰到了褚茲九和謝氏這對開明的父母,否則,哪有她這麼逍遙的日子?

“三日後啟程嗎?”

褚茲九大喜,點點頭,“行禮不用收拾太多,缺什麼到了京城再置辦。”

盈若道:“那也得收拾啊!爹爹陪著施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快去吧!”褚茲九心情大好的催促道。

盈若先去了謝氏那邊說明了情況。

謝氏看著她,“真的下定決心了?不勉強?”

盈若下定了決心,心裡也就鬆快了,笑著道:“你們都走了,留下我應對大堂姐和大堂兄,我還不得慪死?就衝著這,我也得跟你們走啊!”

謝氏就忍不住的樂。

盈若就回了盈院,吩咐花生將一個包袱給李光裕送去。自打上次親密接觸之後,她是刻意的避開跟他私下裡見面的。

這會兒真的要走了,就只剩下捨不得了,其他的情緒都只能靠邊站了。

花生回來後,手裡提著一籃子杏子。

盈若看了一眼,“就這樣?”

她可是親手給他做了一雙鞋子,兩雙襪子,兩個荷包。他就給她一籃子杏子做回禮?

濃濃的失落瀰漫開來。

花生傻不愣登的道:“奴婢沒有偷吃。”

盈若撫額。

紅棗抿嘴笑,“大人那裡就沒有什麼話讓你轉達?”

花生搖搖頭,“大人收下東西,什麼也沒說。杏子還是驚蟄讓奴婢捎回來的。”

盈若磨牙嚯嚯,有一種衝動,很想衝去府衙,把剛剛那包袱拿回來。這算什麼呀?她就算拿個肉包子打狗,狗還會衝著她搖尾巴討好呢!

她在氣惱之下,衝著養烏龜的瓷缸踹了兩腳,成功的換來了自己的腳疼。然後氣呼呼的吩咐花生把瓷缸連同烏龜送去府衙。

花生這次空手而回。

盈若就乾脆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肆意的信手塗鴉。

她這邊的動靜,很快的傳到了謝氏那邊。謝氏知曉她這是心裡不痛快,卻也只能由著她任性發作。留小女兒一個人在密州,雖然有李光裕從旁看著,但兩人畢竟沒有成親,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不放心的。哪怕小女兒再怎麼捨不得這裡,她也是要將人帶走的。

好在過午後,李光裕來了。

褚茲九那邊因為和施泓推杯換盞,兩人都喝大了。施泓歇在了客房,褚茲九也是在書房那邊倒床就睡。

因著褚茲九那邊沒法見客,李光裕就被直接帶到了謝氏這邊。

一番見禮後,李光裕直奔主題的說出了此來的目的,“盈盈剛剛把烏龜給我送去了。我也沒養過,就怕養壞了沒法跟她交代。就想著問問她,有哪些注意事項。”

謝氏嘆了口氣,“這會兒正鬧情緒呢!她一門心思辦女學,這會兒讓她走,的確跟剜她的肉差不多。可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我和你褚叔是絕對不放心的。你去勸勸她也好,我聽說中午都沒怎麼吃飯。”

李光裕蹙眉,“那嬸嬸先讓廚房把飯菜備上。”

謝氏點點頭,吩咐了秋陽帶著李光裕去盈院。

盈若聽聞李光裕過來後,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卻仍然賭氣道:“不見!讓他走!”還不忘抱怨謝氏,“孃親也真是的!我和他都是定親的人了,怎麼能私下裡見面?”

紅棗一臉嚴肅,“那奴婢就去將人趕走了啊!”

盈若扔了筆,追出書房,“等等!”

紅棗在院子裡站住腳,扭頭笑笑,“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盈若道:“你問問他有什麼事?”

“是!”紅棗故意把聲音拉長了。

桂圓端了銅盆進來,“奴婢伺候姑娘洗手吧!”

盈若煩躁的擺擺手,“不洗!”眼睛瞅著院子,最先看到了紅棗豆綠色的裙襬,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再然後就看到了一身緋衣的李光裕踏進了院子。

盈若慌忙一掀簾子,閃身進了主屋。

簾子再次響動的時候,她的小身子就繃直了。

“盈盈!”李光裕喟嘆一聲,“你現在都不肯看我一眼了嗎?”

盈若猛的轉過身來,噼裡啪啦就發作上了,“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這可是女子的閨房!我爹爹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斷你的腿的。”

李光裕笑,“你在擔心我。”

盈若哼了一聲,“你誰啊?我憑什麼擔心你啊?”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倆,丫鬟都遠遠的避了出去。

李光裕自行在茶几邊坐了下來,“褚叔喝醉了,褚嬸讓我來勸勸你,說你中午飯都沒吃。”

盈若在茶几另一側的貴妃榻上坐了,不說話,發作了一通,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李光裕視線柔柔的看過來,“三天後就走了?”

盈若心肝顫了顫,嗯了一聲。

“給我送了那麼多東西,是捨不得我?”李光裕探身,執起茶几上的水壺自行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了盈若面前,一杯握在自己手裡。

“臭美!”盈若眼眸閃爍,四十五度看屋頂,就是不看他。

李光裕突然抬腳,比茶几還高,“穿上之後,從外面一直美到了心裡。”

盈若掃過去一眼,臉就唰的紅了,“你這人……穿官府的時候,不該穿靴子嗎?我那是家居鞋,讓你在家時候穿的。”

她現在的針線水平,也就能做一雙平底鞋。說到做靴子,那於她來說真是項浩大的工程,短期內,她一個人無法獨立完成。

李光裕放了腳,笑道:“真的很舒服。我右腳要比左腳大一點點兒,你都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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