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的妹妹崔瑤佳跟他是一個病症。”李光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盈若深吸了口氣,“猜到了!如此一來,崔君擷對於姐姐這個健康的女兒只怕更要勢在必得了。”

李光裕道:“那也得他家母老虎同意才行。”

盈若就笑了,“這還真是一百糊塗賬啊!”

兩人就這麼一路說著到了院門口。

盈若推掉他的手,“我進去了。你趕緊回吧!”

李光裕卻猛的靠近了她,趴到她的耳邊道:“盈盈,你的嘴裡是甜的。”

盈若用力一跺腳,“你這個人……”

那人已經退後三米,笑的一臉的無害,“我看著你進去,再走。”

盈若一扭身跑了進去,臉上的溫度又不受控制往上竄了。

親事落定,李夫人便啟程回京了。謝氏帶了盈若親自去送行。經歷了慈雲寺的事情,盈若本以為她跟李夫人的關係會親密一些。實則,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盈若也不上趕著巴結,得過且過的想反正離著成為真正的婆媳還早,到時候再說吧!

裕盈女學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已完成,就等著宣告開學了。

盈若對於初期的招生,也沒怎麼報希望。

李芬和李芳姐妹倒是很捧場的來了,而且是驚蟄親自去接來的。

盈若想著,哪怕只有這麼兩個學生,也要把她們的課業安排妥了。

卻沒想到李光裕那邊居然送來了十二個女孩,小的只有五歲,大的也不過十歲。

這十二個人都是無家可歸的,四個是從大街上撿來的乞丐,另外八個則是從柺子手裡解救出來的。

李光裕來了密州後,除了忙著改善民生外,更是狠抓了一把治安,除了花生油致死案外,就是這次的打拐行為最轟動了。

一個跨州的團伙作案,層層的連結,一共抓了十多個人。

盈若聽聞後是恨得牙癢癢,無論到了何時,這種硬生生拆散別人家庭的行為都是最最喪盡天良的。這幫歹人活該都下地獄才行。

看著那八個小丫頭,盈若是為她們感到慶幸的。若非是李光裕,她們以後的人生只怕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了。

這時代的女子最大的可能應該是被賣往煙花之地,就如當初崔行對她的安排。

這八個人,在找到她們的親人之前,就只能以女學為家了。

十四個女學生,這已經讓盈若覺得非常的驚喜了。

她深知,女學要想打響名頭,總得等到學生畢業之後才能見成效。

所謂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歷程自然是漫長的,因此,一切都只能慢慢的熬,急不得。

因此,對於女學的開學,盈若原也沒想著大辦的。

卻沒想打大長公主居然會親自前來造勢,讓女學的存在想低調都難。何況,知府大人也是親自造訪了的。所以,女學的開學竟一躍成為了密州城的一大盛事。

密州同知更是打頭送來了一百兩銀子和若干舊衣物。

有一就有二,越來越多的人來賀,都不帶空手的。

發展到最後,舉凡密州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送些銀子和衣物過來。

盈若收禮收的都有些手軟,就因為這沒出息的舉動,更是招致了馮怡的一通嘲笑。

盈若干脆拉她下水,幫著一起來女學裡忙活。

馮怡很痛快的答應了,只是,應酬這樣的事情她是躲得,但女學裡那些孩子的安置,她卻很上心。

在盈若原先的設想裡,學生的文化功課,她是要親自抓的。識字和算術是最基本的,能勝任的人多了去了,但難在要形成系統的課程。她就琢磨著要編一部字典,自然又要仿照前世的來。

可是現在,褚茲九那邊是鐵了心要帶她們娘仨去京城的,所以,很多原先的設定都得改了。非但她教不成文化課了,就是褚巧若也教不成刺繡了。

她雖然一直都在跟褚茲九抗爭,但也不得不做足兩手準備。

女學這邊的管理,她走後倒是可以將核桃留下。核桃這幾年一直給她打理著外圍的事情,無論是在應變能力還是統領能力上,都是能獨當一面的。

刺繡師傅是謝氏出面請的,盈若之前也是見過的,就是曾經在玉蘭縣跟謝氏來往密切的那個蘇繡娘。

廚娘這邊,則直接把胖嫂給要了過來。

目前來說,就是先生的人選了,這也正是盈若跟褚茲九據理力爭的所在。

按照褚茲九的說法,既然是些基本的課程,任何人都能代勞了。盈若卻不鬆口。女學不是過家家,是要當一件正事來做的。她的原則,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褚茲九說的多了,盈若就躲去了大長公主那裡。卻萬沒想到,大長公主正在打理行裝。

盈若嘴巴張大的足以塞一枚雞蛋了,“姑婆,您這是要走?”

大長公主拉她到身邊坐了,“我本就是路過密州要去南邊的,原想著在密州就呆個兩三日,沒想到你折騰了個女學,我也就多呆了幾日,因而行程也就給耽擱了。”

盈若的小臉就垮了,“我本來還想著,藉口您在這裡,我就可以留下來陪您,不用去京城了。”

“不想去京城?真想陪我,還是捨不得那個臭小子啊?”大長公主打趣道。

盈若嘟了小嘴,“自然是想多陪陪姑婆了。”

大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笑,“那簡單的很,我最遲九月初九就會回京的。我們家老四的婚事,我是不可能缺席的。”

盈若在心裡哀嚎,大長公主不在密州多留,她就算有再多的藉口只怕都拗不過褚茲九了。這趟京城之行,只怕是無可更改了。

大長公主拍了拍她的小手,“知道你捨不得你的女學,但密州的女學已經開起來了。你要的教養嬤嬤,也已經從京城那邊往這裡趕了。這邊,又有光裕看著,你實在用不著太過擔心。難不成,你還信不過他?”

盈若小小的嘆了口氣,“我哪裡是信不過他,不過是怕給他增加負擔罷了。他如今掌管著一州事務,平日裡就已經夠累了。女學是我自己要辦的,再扔給他,我怎麼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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