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也不好太過分了,放開了她,兩人挨著坐了,“可是要跟我談女子書院的事情?”

盈若眼睛晶晶亮的看著他,“你怎麼就這麼厲害?我想要說什麼你都知道。”

李光裕但笑不語。

不是他厲害,是她太簡單了。最近心心念唸的事情,也不過就這麼一件。就是這幾天跟著褚茲九往外跑,只怕也是為了選址的事情踩點。

盈若道:“我想到了一個靠近光裕哥哥的好辦法,就是把女子學校放在你們府衙後面,怎麼樣?”

李光裕看著眼前滿含期待的眼眸,就覺得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也是拒絕不了的,何況,他對她的任何要求都沒有抵抗力,甚或,不怕她提要求,就怕她不提要求。

“好!府衙後面,的確是有幾處閒置的院落的,從前是給官眷居住的。這次我帶來的人大都單身,也用不上。等回去後,你去挑一挑,看喜歡哪一處。讓人給休憩一下,估計就能用了。”

盈若眨巴了兩下眼睛,還有這麼好的事?“我原先想著跟你要府衙後面那塊地的,然後重新蓋房子。若是有現成的房子,那可就太省事了。”

李光裕道:“要是重新起房子,又得耗時一個月。這拖來拖去的,你這女學要到猴年馬月才能開啊?”

盈若咧嘴,“這女學的開辦,怎麼感覺光裕哥哥比我還著急啊?”

李光裕眸深似海,心思藏得嚴實,自是更不能在小丫頭面前露出半分。要想早點兒娶到她,他自然是要好好謀劃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現在,房屋的事情我來解決。你要做的,就是怎麼請先生,怎麼招學生了。”

說到正事,盈若的小臉也就端肅了,沉默的想了想,然後又開始眼睛晶晶亮的盯著李光裕,“既然我的事就是光裕哥哥的事情,那就一事不煩二主了。先生的事情,我來琢磨。這招生的事情,還是麻煩咱們的知府大人出個告示什麼的。倒不是我狐假虎威,實在是這第一次辦學,只怕都保持著觀望的心態。更有甚者,怕是要懷疑我們是騙子,這還是輕的。往重裡想,還以為我要收集窮苦人家的女兒辦花樓呢!”

“噗——”李光裕直接笑噴了,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這小腦袋瓜,怎麼什麼都敢想啊?花樓這種地方,是你能掛在嘴邊的嗎?”

盈若癟癟嘴,“光裕哥哥難道忘了?我九歲被崔行擄走那次,就差點兒被賣去花樓。所以,花樓於我可不是陌生的字眼。”

提到崔行,李光裕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盈若搖搖頭,“光裕哥哥彆氣!殺豬焉用宰牛刀,對付崔行,要想讓他死還不容易?只需要在他身上割上一道口子就行了,他就能夠流血而死。再不濟,就讓他在太陽下曬上一兩個時辰,他那張臉應該就沒法看了。對於愛惜自己容貌的人,毀了容,可謂是讓他生不如死了。”

李光裕聽她這般籌劃,心情就跟著莫名的大好了起來,“嗯!讓他生不如死的法子的確多的是。就好比這次,文安侯府的降爵,崔君擷丟失世子之位,都夠讓他煎熬的了。”

盈若聽的兩眼放光,“崔家這次真的要去一層皮了?”

李光裕道:“去一層皮,總歸還是便宜了他們。盈盈,你放心。有我在,再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盈若給了他一個甜笑,“我知道!朝堂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摻和,但也會盡量不讓自己拖光裕哥哥的後腿的。崔家一層皮一層肉的脫,總會傷筋動骨轟然倒塌的。對了,那個王金枝如何了?”

“你還關心她?”李光裕挑眉。

盈若道:“我只是關心她的下場。”

她又不是聖母,對於試圖害她的人還要去救贖。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承擔後果,否則,這世道,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壞人得不到應有的報應,只能是傷了好人的心。

李光裕淡然道:“他們全家都充軍發配了,她的下場不會好了。”

女眷充軍的下場,自是要淪為玩物的,只是這種事,他是不會跟她細說的。

“連累九族嗎?”盈若心裡哆嗦了一下。

對於這種一人犯錯,禍及九族的懲罰,她還是打心裡覺得重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連無辜幼兒都連累了,她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李光裕摸了摸她的頭,知道小姑娘還是心軟了,“沒有牽連九族,但她一家子是跑不了了。盈盈,斬草不除根,勢必春風吹又生的。你對那個王金枝什麼都沒做,她都這般的恨你。若是這次的事情不嚴懲了,誰知道他們王家門裡還會不會有瘋子。”

所以,他給王金枝扣上的是刺殺皇家公主的罪名,目的就是為了把跟她有關係的嫡系親屬全都牽扯進去。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留下任何的安全隱患,哪怕給小丫頭留下殘忍的形象,他也在所不惜。

動不了上面的,那就動下面的,說他柿子專挑軟的捏也好,他都不在乎。小丫頭差點兒被害了的怒火總得找個發洩口。

“謝謝光裕哥哥為我做的。”盈若由衷的道。

她家光裕哥哥從來都是頂頂善良的,當初她還是個小小女童的時候,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施以援手。所以,善良的光裕哥哥都是為了她,被迫對那些人動手的。他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

李光裕倒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沒有對王金枝的同情,非但不因他手段殘忍而指責於她,反而要謝謝他。他的小丫頭總是這般的異於常人。“咱們之間還要說一個謝字?”

盈若道:“不說,怎麼表達我的心意?”

李光裕想了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盈若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我有什麼感想,都不會忍在心裡讓光裕哥哥去猜的。誰又不是誰肚子裡的蟲,哪能想什麼都知道?就怕猜著猜著生出諸多誤會來。有什麼就說什麼,生活就變得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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