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茲九道:“你姐姐的身世,你也是知道的。老早的時候就跟你孃親說好了,她的親事不歸我管的,完全由你孃親來定。她認為好,我就沒有任何意見。包括你的親事,我也是聽你孃親的。”

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盈若小臉一紅,“孃親恨不能將我打包送給光裕哥哥,爹爹也是贊成的嗎?”

褚茲九眼一瞪,“肯定不成!我早就知道,那小子就是個狼崽子,四五年前你還是小丫頭的時候,他就恨不能將你叼走了。哼!”說的義憤填膺。

盈若忍不住的偷樂,“那爹爹為何不發揮獵犬的勇猛,將他哪裡來踹回哪裡去啊?”

“還說呢!”一提這茬,褚茲九就是滿腹的幽怨,“你小時候,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恨不能貼在他身上,走一步都跟著。張口閉口都是‘光裕哥哥’,那就是一根筋啊!還有你孃親,就是看那臭小子順眼了,覺得哪兒哪兒都好,配你絕對綽綽有餘。也不想想,我褚茲九的閨女,那可是全天下最最好的。”

盈若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說到底,還是妻管嚴唄!

謝氏的決定,哪怕他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也還是會妥協的。

褚茲九嘆了口氣,道:“現在迫於形勢,不得不先把親事定了。但是,什麼時候成婚,可得我說了算。我想好了,你姐姐要是今年能嫁了,是十八歲。你怎麼也得跟她看齊,最早十八歲才能嫁。你覺得怎麼樣?”

盈若忙不迭的點頭,“爹爹英明神武,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知道爹爹是為我好,我都聽爹爹的。”

這種事,她可不能逆著他,否則肯定要說她女生外嚮了。儘管,她的確是外向。

就拿成婚這件事來說,她自然是不著急的,在前世,女子成婚都是晚之又晚的。就好比她,活到三十歲了,還沒找到好的買家。所以,即便是十八歲成婚,也有些早了。

只是,她不著急,李光裕那邊也不著急嗎?

那傢伙可是比她大了七歲的!

她就靜觀其變吧!反正親事定下來後,成婚的時間就是男人之間的博弈了。

褚茲九聽她這麼說,頓時就覺得渾身舒暢了。心裡也清楚,這個小女兒,只怕留不到那個時候。那個狼崽子盯了這麼久,眼看著到嘴的肥肉了,哪裡有不開搶的道理?所以,必要的防守必須做好了。

“光裕也是很不錯的了,在爹爹見過的後生中,算是個中翹楚了。關鍵的,是他對你好,又是你中意的,將來你嫁過去,日子應該不會過差了。”

盈若道:“可是,爹爹不覺得他行事太過冒進了嗎?今日那個應該是真的六公主,他膽肥的把皇家公主都給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褚茲九滿不在乎的道,“早晚要得罪的。從前在玉蘭縣求學的時候,他行事從來都是有度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自打三年前高中之後,他就已經是現在的性子了。也不能說他冒進,只能說是強硬和霸道,絕對的膽大妄為。當初敢跟皇上借銀子,這種事,別說本朝了,就是別的朝代我都沒見過。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盈若腦子裡快速的轉,“爹爹的意思,那麼大膽的事情他都做過了,再做什麼都不足為奇了,是嗎?”

褚茲九道:“還有一重,那麼大膽的事情,皇上都同意他做了,只怕他在做什麼,皇上都還會給他兜著呢!”

“為的什麼?”盈若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人大膽的行事,心中總會有依仗的,那麼,李光裕的依仗究竟是什麼?

真的是有才任性嗎?

褚茲九沉思了一下,“我起初以為是劉貴妃的原因。”

盈若道:“我也想到過這一層,但據姑婆給我的資訊應該不是。姑婆曾經跟我說過,今上因為後族的勢力,對於女人擅權那是相當反感的。所以,我不認為他會為了劉貴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哪怕劉貴妃再怎麼得寵。我甚至覺得,今上寵愛劉貴妃,就是樹立那麼一個幌子,其目的也不過是用來噁心崔後的。”

褚茲九看著俏生生的小女兒,說起話來那般的頭頭是道,不覺就欣慰的笑了。“不錯!我也是想到了這個原因,才將之前的猜測推翻了的。仔細想想,劉貴妃可以被立起來當靶子,那麼李光裕為何不能立起來當靶子?”

“啊——”盈若伸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然後就垂頭喪氣了起來。

這種可能,她不是沒有想過的,而是一有苗頭,就給掐滅了。

槍打出頭鳥,她很害怕李光裕就是那出頭的鳥。

褚茲九看他這樣,忙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在光裕上任之前,我就跟他深談過了。我當時就警告過他,若是真想娶你,就不該做任何冒險的事情。他當時也說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絕不會有絲毫的冒險。盈盈啊,他不是一個守成的人,而是一個開拓的人。”

盈若出了口氣,“我知道的!不管怎麼樣,還是會擔心。眼下的局勢,姑婆也和我分析過不止一次了。他要想盡快立起來去跟後族比肩,就必須讓自己快速的成長。而最好的辦法,也就只有險中求了。”

褚茲九點點頭,“事情都是一分為二的,反過來想,皇上既然立了他當靶子,那麼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必然會堅決的站在他後面支援他。所以,他不僅僅是靶子,也還是一把刀,一把尖銳的刀。”

盈若的腦子反應很快,“所以說,這次針對六公主的事情,也算是他順勢為之了?”

褚茲九道:“所有你回來後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瞭解過了。要我說,六公主的得寵也只限於在崔後那裡。至於皇上,表面上是對所有的公主都差不多的。”

“他子嗣艱難,自然是不稀罕閨女,稀罕兒子的。”盈若快言快語的道。

褚茲九搖頭失笑,“出去後可不許亂說!有些話出你口入我耳,也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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