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盈若面上不顯,心裡卻惆悵。

在外將近四年,當然也會想起某人,但不會這麼頻繁和持久。回來倒好了,耳朵裡聽到的,眼睛裡看到的,總會時不時的勾起什麼。就連跟他有牽扯的故人都比比皆是了。

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打聽他的近況,生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他可還記得她?

在男人的權力慾望面前,女人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她還不是他身邊的女人,僅僅只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丫頭。

早飯很快的擺了上來,骨湯麵加四樣小菜。據說面是謝氏親自擀的,盈若就有些流口水。及至看到旁邊還放了一碗漂著黃油的雞湯,她的口水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大早上的喝這個,不會膩?”

褚巧若捂嘴笑,“娘說你太瘦了,決定要給你好好補補。一大早就招呼著胖嫂殺了雞。”

盈若聽的頭大,“我哪裡瘦了?沒看到這腮上的肉都肥嘟嘟的嗎?”

褚巧若只是笑,“雞湯裡有娘對你的關愛,你喝還是不喝?”

盈若苦著臉,“喝!必須喝!”

褚巧若親自監督著盈若把飯吃了,然後把雞湯喝完。

出得主屋,盈若往垂花門瞅,“吃撐了,得出去走走才行。”

褚巧若道:“外面還亂著,我陪你去後花園走走。”

“姐姐今日不需要外出了?”盈若歪著頭看她,“裕盈酒樓那邊不去能行?”

“一日不去沒什麼的。”褚巧若拉起她就往後走。

盈若心裡嘆氣,還真是滴水不漏。

“你剛才問到那個左金燕,是吧?”褚巧若怕盈若問東問西,就主動撿起了剛才的話題。

“她好像比我還大一歲,現在也是大姑娘了。長大了,再在利仁藥鋪裡做事怕就不妥當了。”盈若順著她的話題道。

“你走後第二年,她也走了。”褚巧若道。

“走?離開利仁藥鋪?”

“不!離開玉蘭縣。”

“嗯?她不就母女倆相依為命嗎?離開玉蘭縣,又能去哪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是王金枝那個母老虎又作孽了吧?”盈若依稀還記得初遇左金燕的場景,王金枝是恨不能立即將人踩在腳底下的囂張跋扈。

“你倒是想的多。王家,早在你走的時候,就已經大廈傾塌了。好險!若非如此,大表哥只怕就要跟那個王金枝議親了。”褚巧若想到前世,就無比的慶幸,總算孫健沒有再被王金枝荼毒。

曾經的故人一一被提及,盈若聽著,明明是很久遠的事情,她卻覺得仿若昨日。

可惜,那時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左金燕去了哪裡?”

褚巧若搖搖頭,“不知道!你道大表哥為何一直不思親事,就是惦記著那丫頭。可惜,他使人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卻還不死心。你說說,這是不是孽緣?前世是那麼個結局,這一世又……”

“又是不告而別嗎?”盈若幽幽的問。

褚巧若知道這是觸動了她,忙道:“她這不告而別可跟李公子不一樣。李公子當初走的時候,要去幹什麼,要去哪裡,咱們都是知曉的。左金燕可是隻言片語都沒留下,人就跟突然蒸發了一樣。就為這,大表哥甚至一度以為是大姑姑對她做了什麼才導致人不見的。為此,母子倆都起了嫌隙。”

無怪乎孫健這樣想了,盈若也是往大姑姑那裡懷疑的。棒打鴛鴦這種事,男方的媽媽做起來總是最順手的。理由也是單一,無非就是嫌棄兒子相中的女子配不上她的兒子。

這事要是褚荷香做的倒還好了,那說明左金燕還是活著的,不過是避走他鄉。

如果不是呢?

左金燕究竟經歷了什麼?最悲催的莫過於糟了賊人的毒手了。

盈若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若老天垂憐,二人的緣分不斷,他們總會再見的。姐姐呢?究竟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的?”褚巧若目光閃爍。

“姐姐別裝了,昨兒個我一回來,孃親就跟我抱怨你的婚事了。”盈若開門見山的道,“姐姐真打算一輩子都不嫁人?”

褚巧若嘆了口氣,濃重的憂愁就堆積到了眉頭上,“盈盈,姐姐求你件事。要是以後,娘再在你面前說這個,你就幫我兜著點兒。我是真的不想嫁人!這樣子不挺好嗎?若是覺得我礙著你了,那我就到外面避避風頭。”

“為什麼?凡事總得講求個原由。姐姐這個樣子消極,別說是對爹孃的不孝了,就是我都看不過去。”

褚巧若道:“我看到男人就覺得噁心,想到要跟某個男人共度一生就覺得毛骨悚然。真要是強迫自己嫁了,只怕會是生不如死。”

盈若就沒法再勸了,人各有志。但她卻隱隱有種感覺,褚巧若這副樣子明顯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嘛!正因為心中有人了,才不想委屈嫁給另外的男人。

“許是緣分未到,等姐姐遇上了那個對的人,就會著急嫁了。”

褚巧若苦笑,終其一生,她只怕都要活在遺恨裡了。

姐妹倆說著話,就見秋陽匆匆而來,道聲謝氏回來了。兩人便又一起回了主屋。

謝氏坐在茶几前,老神在在的喝茶。

“孃親!”盈若快步過去,坐到了她旁邊,“怎麼樣?那邊的情況可好?”

“安公子肩膀上中箭,怕是得休息一段時間了。”謝氏看著水嫩嫩的小女兒,眼中盡是寵溺。“你大表哥過來了,成若在前院招呼。”

“孃親是帶哥哥一起去的縣衙?”盈若好奇的問。

謝氏淡淡道:“他現在是家裡的頂樑柱,這些個人情往來,他是必須要會的。”

“孃親英明!”盈若狗腿的拍馬屁,並將茶水親自捧到謝氏手裡,“哥哥是該多鍛鍊鍛鍊。要我說,孃親不如也放哥哥去遊歷好了。真的是長見識!”

“還用你說!”謝氏唇邊含笑,“他若非等著你回來見你,年後過了元宵節就走了。”

盈若嘿嘿笑,“孃親威武!對了,安之恆來密州上任,安家的女眷可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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