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枝頭鬧!

杏花開敗,桃花正紅,更有那吐出金蕊的梨花來湊趣。卻都不及那奮發向上的白玉蘭的傲然之姿。或含苞待放,或恣意盛開,不爭顏色,盡顯風骨。

只是,花雖好,卻被無視而過了。

人群從樹下奔過,齊齊的往北城門而去,幾片花瓣被震了下來,打著旋兒的落地,卻追趕不上遠去的腳步。

多少年了,密州這個有些偏但卻不算小的府城,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況了。那熱鬧的程度,堪比狀元遊街了。

“聽說新來的知府剛及弱冠之年呢!”

“我也聽說了!三年前高中探花後,自請外放玉蘭縣為縣令。不過是三年的時間,現在誰不知道玉蘭縣富得流油?”

“照你這麼說,那探花郎莫不是有點石成金的本事?”

“有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整個玉蘭縣人人稱頌就是了。”

“這個我知道!他此次升遷,是得了萬民傘的!”

“我還聽說咱這新知府,將皇上給的賞賜全都換成了米麵,足足有五百石呢!是要分給密州城的父老鄉親的!”

“是不是真的啊?”

“無風不起浪!沒看都往北城門奔命嘛!見者有份啊!快點兒吧!知府的車隊就要進城了!”

“……”

人們邊走邊議論,整個北城門吵吵嚷嚷,大有聚蚊成雷的架勢。

只是日入南天,卻還不見知府的車駕前來。

人群漸漸的被太陽炙烤的蔫了。

終於,馬蹄聲由遠及近。

所有人都禁不住屏息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望去。

最先看到的是一陣飄起的塵土。

然後就看到了一輛棗紅色的馬車由遠及近而來。

馬車前後共有八位護衛跟隨,俱都騎馬。

前面的四位是女子,分別穿著桃紅、杏黃、柳綠和天藍的衣裙。

後面的六位則是男子,俱是黑色的勁裝,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個樣子的,生人勿近。

馬車走的並不快,尤其是在看到城門烏壓壓的人群的時候,更是不由得慢了下來。

“來了!來了!”有人高喊一聲。

“知府出行都是丫鬟開道的嗎?這派頭是不是不夠?”

“你懂什麼?知府就是喜歡低調出行呢!”

“不對啊!不是說有米麵嗎?我怎麼沒看見?”

“……”

但隨著馬車的靠近,人群就又陷入鴉雀無聲。

翹首以盼的密州的大小官員額頭上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冒汗。

最後,推了通判出了問話:“來的可是李知府?”

車隊停住。

“不是!”身穿桃紅色衣服的女子跳下馬來,衝著諸位大人行禮,,“我家姑娘趕路回家。敢問各位達人,可有什麼避諱?”

胖胖的通判擺了擺手,“趕緊走!別擾了知府的車駕。”

若非知府派人來知會不準擾民,這會兒這條道早就實行管制了。

女子翻身上馬,衝著後面一招手,車隊便浩浩蕩蕩的駛過。

“誰呀,這是?密州權貴中可有人家出行是這樣的陣仗?”有人小聲議論。

“堪比公主出行啊!”

“早前知府家的小姐出行都沒有這樣的氣勢呢!”

“有沒有可能是新知府的家眷啊?”

“……”

馬車裡,盈若聽著各種聲音鑽進耳朵,不覺暗暗好笑。

花生倒了杯茶水地給她,“姑娘喝杯茶吧!”

盈若道:“這就進城了,馬上到家了。不喝了,留著肚子回家大吃大喝。”

花生道:“夫人可不知姑娘今日回來。”

盈若笑,露出一口編貝似的牙齒,“就是要給他們驚喜呀!也不知怎麼就這般湊巧了,密州居然換了知府,而且還跟咱們一天進城。”

花生道:“這是不是就是姑娘常說的緣分?”

盈若失笑,“我才不要跟個糟老頭子有緣分呢!”

花生道:“怎麼就是糟老頭子了?我剛剛聽說,新來的知府很年輕的。”

盈若搖搖頭,“混到知府的份上,能有多年輕?我爹爹考中狀元都已經三十好幾了,在翰林院當了三年的六品官。今年好容易升了五品的侍讀學士。你可知知府是什麼品級?”

花生憨憨的笑笑,“整日的跟著姑娘身邊,耳濡目染也就夠了。知府一般是四品吧!”

盈若笑笑,“咱們的花生真聰明!”

花生被誇的渾身不自在,“姑娘就別取笑奴婢了,若是讓外面的那四個聽到了,定然要笑鬧好幾天的。”

盈若道:“你是最先在我身邊服侍的,怕她們作甚?”

外面那四個,是她這三年半遊歷過程中,大長公主親自給她配的。原先都是文縐縐的名字,她嫌棄跟花生不配,就給她們改了。分別叫紅棗,桂圓,板栗和核桃。

當時大長公主在做了三個深呼吸後,才接受了這些個名字。

她現在想想,也覺得當時的自己蠻幼稚的。

但說到親近,她還是更偏花生一些。畢竟,這是第一個跟了她的丫頭。

五個丫頭中,花生是最憨直的一個,除了會武功外,別的就沒有什麼特長了。不像那四個,被大長公主培養的,不說琴棋書畫都精通了,至少針織女工都是不錯的。其中還有兩個有特長的,桂圓是懂醫理的,而紅棗的廚藝不錯。

“姑娘!聽說新知府剛及弱冠之年,咱要不要留下瞻仰一下?”外面傳來了紅棗的聲音。

盈若嗤之以鼻,“以訛傳訛真是太可怕了!怎麼可能有二十歲的知府呢?那樣的升遷豈不是逆天了?”

真要是有,她敢斷定在年輕知府開掛的人生裡肯定有一個非一般的爹。

紅棗道:“奴婢覺得無風是不起浪。”

盈若道:“沒什麼好看的!這三年多,什麼風景沒見過?什麼熱鬧沒瞧過?我現在就想快點兒回家見到孃親。”

她是真的想家人了!

纖纖玉手掀開窗簾,看外面的玉蘭花樹往後奔去。這可是她離開玉蘭縣後第四個玉蘭花開了。

三年前褚茲九高中狀元后,是直接入了翰林院的,並且有御前行走的特權。

但是謝氏和褚巧若卻沒有跟去京城,一是因為褚成若還在陵山書院讀書;二來還是因為褚茲九官微言輕,怕謝氏和褚巧若去了不安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裕盈花生油如今可是謝氏全權經手,也是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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