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想想當時的場景,也是義憤填膺,“豈止黑心,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那幫人為了逃走,不惜朝著老百姓射箭以製造混亂。那可是手無寸鐵的人啊!”

“怎麼這麼嚴重?還好巧不巧的讓你趕上了。”謝氏聲音都發抖了。

盈若道:“孃親和姐姐不用擔心,姑婆給我的護衛自然哥哥都是好的。我們非但沒事,還參與了追壞人和救人。”

謝氏一把抓了盈若的手,“你給我聽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後遇到這種事,有多遠躲多遠。我不管別人,我就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我不需要對著外人偉大,我就是個自私的母親。你聽明白了嗎?”

不管存活了多少人,但如果她的孩子沒了,那麼痛不欲生的人就只有她自己,誰都不能給她安慰。

她不想承受那種痛,惟願做個自私的母親。

盈若手上吃疼,卻沒有掙扎,用力點了點頭,“我聽孃親的!”

謝氏繼續道:“咱不害人,但也不要為了救人就把自己置於險地。孃親只求你們平平安安的。”

盈若眼中泛淚,“孃親放心,盈若心中有數的。”

心中嘆氣,今日那些個或死或傷的人,的確是無辜的,遭此大難也讓人深感痛心。可他們自己就真的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嗎?

倘使不去瞧熱鬧,不去貪那三斤米或兩斤面的,端坐在家中,還會有此禍端嗎?

謝氏疼愛自己的孩子,才會想要做一個自私的母親,可誰又能否認這樣的自私裡不是包含著對自己孩子的偉大的愛呢?

褚巧若忙道:“平安無事最好了。來時碰到了大表哥,他剛從知府府衙出來,趕著去搶救傷者了。”

“大表哥怎麼會跟新知府在一起的?”盈若再次問出心中的疑惑。

謝氏道:“新知府在玉蘭縣幹了三年,將玉蘭縣治理的井井有條。”

“玉蘭縣本來就挺井井有條的。”盈若忍不住插嘴道。

她始終認為,安之恆那個人就是個花架子,好看不中用的那種。

他那種人,吟詩作賦譁眾取寵還行,說到為老百姓做實事,她總覺得不搭邊。

謝氏好笑的看著她,“去年玉蘭縣全縣上繳的賦稅,在整個大啟朝,那是位居第一的。說明了什麼?”

盈若沉吟,“安之恆為了自己的政績,居然對老百姓盤剝至此嗎?”

在她的印象裡,賦稅總是跟剝削分不開的。

再聯想到今日的刺殺,若非引起了民憤,何以招來殺身之禍?

“她這是……”褚巧若一臉愕然的看向謝氏,“還不知道?”

謝氏輕輕搖了搖頭,“難得她傻一回。”

盈若莫名其妙,“怎麼了?難道他那政績並非靠剝削而來?”

謝氏道:“自打三年前的探花郎到了玉蘭縣後,大力鼓勵種植花生,更是在整個玉蘭縣都興修了水庫和渠道。玉蘭縣連續三年花生大豐收,因為咱們花生油的帶動,整個玉蘭縣都富得流油了。”

“真的假的?”盈若雖有些難以置信,心裡卻是很高興的。

花生油能帶動一縣的富裕,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難免會與有榮焉。

她得承認,自己這小眼神也有打盹的時候,錯看了那安之恆。

謝氏看她那呆頭鵝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樂,“當然是真的!若非如此,怎麼會有了大啟朝最年輕的知府大人?”

“好吧!好吧!”盈若認可道,“既是為民的好官,那咱們是否得備一份禮去看看人家?”

謝氏起身,“那就不是你要考慮的了。我去廚房吩咐一下,丫頭想吃什麼?”

“紅燒肉!”盈若幾乎不假思索的道,“孃親做的紅燒肉!”

謝氏失笑,“看著不怎麼胖,是得好好補補。”

褚巧若也起身,“我回去換身衣服,你這裡也收拾一下。有什麼話等吃完午飯再說。”

盈若道聲好,送了二人出去。

迎面,花生正吩咐人將一個半米高的瓷缸搬進院子。

謝氏和褚巧若不約而同的駐足。

“你這弄了什麼寶貝?”褚巧若忍不住探身去看。入眼的事巴掌大的烏龜正在裡面游水。“哎呀!都長這麼大了。”

謝氏也看去,心中嘆氣。敢情小女兒將這倆烏龜一直都帶在身邊啊!

誰說小孩子忘性大?分明就長情的很。

只是,她怎麼就認定密州新任知府是安之恆的?

倆人一前一後京城,又經歷了刺客的謀殺,竟是沒有碰面,也是夠令人唏噓的了。

屋內的盈若,笑容漸漸收起,喊了核桃到近前,吩咐道:“趁著從馬車上搬東西的當兒,你讓尤丙出府,出去打聽一下,裕盈酒樓發生了何事?”

她要去裕盈酒樓,謝氏和褚巧若的態度明顯是推三阻四。

她心裡就有些不踏實,但願是她多想了。

盈若安頓好了,整個盈院進入了井然有序中。

下午的時候,盈若就自行在府裡轉了轉。

褚巧若的院子在花園深處,跟她的院落差不多,只不過離著主院偏遠了。

花園很大,裡面佈置的精巧,四季的花都有。還有一個小池塘,裡面種滿了睡蓮。

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單單闢出的一大塊空地了,已經深翻,說是準備種花生。

盈若就翹了唇角,心中一片柔軟。

褚成若已經十五歲,想來是住在前院的。

傍晚的時候,盈若終於見到了已經長成了翩翩美少年的哥哥。

高了盈若一個頭的褚成若,生的濃眉大眼,長相上更多的隨了褚茲九,身上有一股子的書卷氣,偏又體格健壯,並不給人羸弱之感。

兄妹見面,盈若是笑的沒心沒肺的。

褚成若反而多了些靦腆,“妹妹都長這麼大了。”

盈若嬌嗔,“難道只准哥哥長嗎?哥哥的頭髮長長了呢!”

兄妹倆站在一起,再也尋不到當年兩個小光頭的影子了。

盈若心裡自是感慨一片。

“難道只准妹妹長嗎?”褚成若學了她的語氣。

兄妹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盈若道:“還沒恭喜哥哥,如今已經是秀才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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