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嶽老夫人的帶動下,地頭上哪還有閒人?

中午真的吃上了煮花生,可能是南欣莊的水土比較好,也可能是自己種出來的花生分外鍾愛,總之,盈若覺得,活了兩世,這是她吃到過的最好吃的花生了。

正因為吃到了這麼好吃的花生,盈若就又想念李光裕了。

地是人家提供的,花生種是人家提供的,種地的弄人還是人家提供的,可是到了品嚐勞動果實的時候,那傢伙卻缺失了。

盈若很想給他送去些新鮮的花生,可是路途漫漫,等到花生到了的時候,指不定已經長毛髮黴了。

所以,也就只能等到花生曬乾了再送了。

但李光裕吃不上這新鮮的花生,總讓她覺得無比的遺憾。

三十畝地的花生,沒用了十天也就刨完了。收成總歸是不錯的,尤其是窪地裡的,一株都有結三十多個的。

盈若也沒有食言,真的讓人煮了上百斤的花生,見者有份的請人同食。

同時,新鮮的煮花生更是成了裕盈酒樓的一道新鮮小吃。

榆樹衚衕的花生因為就近的照顧,更是得了大豐收。

盈若覺得,趁著新鮮,該私下裡送送。

比如說,安太傅那裡,還有就是高縣令那裡,不是名貴的東西,也就沒有了賄賂之嫌。

盈若就跟謝氏提了提。

謝氏怔了怔,然後就摸了摸她的頭,“我倒是沒有你想的周全。”

盈若道:“孃親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東西拿不出手而已。可我覺得,像他們那種人家,金銀是不缺的,名貴東西更是見了不少。別說咱家拿不出什麼名貴東西,就是拿得出,到了他們手裡,只怕也瞧不到眼裡。倒不如就送些時令的東西,聊表心意也就是了。畢竟,禮多人不怪嘛!”

謝氏點點頭,“那你覺得該怎麼送?”

盈若道:“安家那邊,我與安三小姐也算是認識一場,高縣令家,高家小姐畢竟邀請我和姐姐同遊過,所以,我覺得,不若就打著小姐妹的名義送吧!”

謝氏點了點頭,“這樣子的確好!就只送這兩家嗎?”

盈若想了想,“我覺得,要不陵山書院那邊也送些過去吧!也不獨給山長家,就打著哥哥的名義,讓他的同窗們嚐嚐鮮。孃親以為如何?”

謝氏這會兒滿滿的都是欣慰了,“我家盈若都能獨當一面了呢!”

盈若看向褚巧若,“姐姐可有要送的人家?”

褚巧若道:“薛大掌櫃那裡,送一些吧!”

盈若道:“差點兒把她給忘了。想到了薛掌櫃,不若武定侯世子那裡也送一些吧!”

褚巧若正在繡花的手就抖了抖。

盈若就在心裡傻樂。想到人人都有份了,卻獨獨沒有他家光裕哥哥的,心裡就又惆悵了起來。

花生送出去後,安家和高家都是給予了回禮的,安家是兩籃子蜜桔,高家則是兩筐螃蟹。

這回禮倒是中規中矩,恰到好處。

褚茲九在中秋節前一天趕了回來,中了密州這邊的舉人十九名。這名次,不惹眼,也不落後,似是恰到好處。

盈若也知道她家爹爹的策略,藏起鋒芒,伺機而動。

本是有狀元之才的人,這會兒若是中瞭解元,勢必引起朝中之人的注意,到時候只怕要攪得他們這小院不得安寧了。

褚茲九韜光養晦了十多年,早已經胸有成竹,收放自如了。

所以,對於他能在明年的春闈中一鳴驚人,盈若一點兒都不擔心。

她唯一憂心的就是李光裕那邊了。

那傢伙如今成了皇子的伴讀,被人視為了眼中釘,也不知此番秋闈會得什麼名次。

她對他的要求,只是能中就好,並不希望他再有什麼鋒芒畢露之舉,否則,就太招搖了。

褚茲九中了舉人,這在玉蘭縣也算是掛上名的,自然是要慶祝一番的。

就算褚家不想張揚,來祝賀的人家還是不少。

不說安太傅親自召見了褚茲九,就是高縣令都親自攜禮登門。

畢竟,中了舉人,離著進士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高縣令跟褚茲九也算是共事過的,對於未來的希望之星,交好也總是沒有壞處的。

盈若正在嶽老夫人那裡躲清閒,對於家裡的迎來送往,因為沒有她什麼事,她也是懶得見客被人評頭論足的。

卻不想褚成若跑來叫她回去,說是高縣令想要見見她。

盈若心裡就有些打鼓,高縣令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做什麼?

“妹妹快著點兒!我那邊還要招待客人呢!”褚成若說完,就率先走了。

盈若求救的看向嶽老夫人。

嶽老夫人垂著眼眸,“盈盈,盛名之下,你當如何?”

“姑婆何意?”盈若心裡咯噔一下。

嶽老夫人道:“最近外面有不少的傳聞。”

“關於我爹的?”盈若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垂死掙扎的問。

嶽老夫人搖搖頭,“你的!外面都在傳,花生油是你鼓搗出的,南欣莊的花生是你種出來的,南欣莊的水庫和渠道是你弄出來的……”

“怎麼會?”盈若蒼白了臉色,眼睛瞪得圓圓的,下巴更是掉了下來。“究竟是誰傳出去的?就算這些事情當中真有我的影子,可我也沒有做實質性的事情啊!怎麼就按到了我身上?外人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何況,這些事情,她的參與本就隱秘,知道的都是些相熟的人。尤其是現在,一直忙前忙後的都是沈樹鳴,有她什麼事?

就算有心人挖掘,也不會知曉的這般清楚吧?

難不成又是崔家的人?

盈若突然就覺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褚茲九捨棄瞭解元,就是要藏起鋒芒,她若現在因花生油的事情被拱了出去,那豈不是要招來禍端?

嶽老夫人乾咳了兩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何況,這傳言也沒錯。這些事情,可不都是你挑起的嘛!”

盈若捂住狂跳的小心臟,苦笑道:“我當初起意的時候,只是想著小打小鬧的。一步一步的來,三年五年後,才能形成規模。哪裡想到,沈伯伯這一參與,直接將裕盈花生油的名頭就給打響了。九歲的我如何擔得起這麼大的事情?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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