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健就對著褚茲九和謝氏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

待到這兄弟倆走了,褚茲九回到書房裡還是一臉的陰沉。“混小子!簡直就是胡鬧!”

謝氏忙上前勸道:“畢竟是大姐的兒子,孫家那邊,上有孫老爺子,下有姐夫,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個做舅舅的出頭的。”

褚茲九坐到太師椅上嘆氣,“你看看他那性子,活脫脫就是個混不吝的。比著盈盈大了六歲,居然天天以欺負盈盈為樂。我是真恨不得拿皮帶抽他。”

謝氏搖頭失笑,“你這個二外甥啊,做事是口不對心的。我估計老沈當年就是這麼一副樣子的。人不壞,就是故意變著法兒的氣人。”

褚茲九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心裡就輕鬆了,“他都那樣子欺負盈盈了,難為你還為他開脫。”

謝氏道:“他哪是欺負盈若,不過是稀罕小丫頭,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便只有透過欺負來達到吸引注意力的目的罷了。”

褚茲九呆怔,“是這樣子?”

謝氏心中暗暗好笑,這褚家的男人莫不是在感情上都這般不善於表達?想當年,他眼前的男人是這樣子,若非她主動找上他,就他那將她奉為天神的樣子,恐怕一輩子都不敢靠近她呢!

如今這個孫康,又是這樣的邪性。若是沒有李光裕的出現,他慢慢熬到小丫頭情竇初開,或許還有點兒希望。只是現在,有那麼個珠玉在前,他又製造了這麼個惡劣形象,就算後期再怎麼發力,只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看不出來吧?你小女兒不過九歲,就已經魅力無邊了。”

褚茲九咧嘴,卻又很快的收斂笑容,咬牙道:“咱家盈盈還不到十歲,這一個個的狼崽子都惦記個什麼勁?”

謝氏就噗嗤笑了出來。

褚茲九道:“不過,這康哥兒去參軍,你看就他那性子,靠譜不?”

謝氏道:“那以夫君之見,武定侯世子郭銳進那個人可靠得住?”

褚茲九點點頭,“倒是個沉穩的!”

謝氏道:“孟母為何三遷?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褚茲九一拍腦門,“我懂了!看來,我還是抽空去一趟大姐家。這事,可得好好跟大姐和大姐夫說道說道。康哥兒那性子,的確得找一個強有力的人給束縛一下了。你說說,一母同胞,健哥兒為何就那麼省心?”

謝氏道:“套用一句俗話,一豬生九崽,連母十個樣。”

夫妻倆的話到此為止,謝氏就去西廂照看褚巧若了。

待到晚些時候,盈若從嶽老夫人那裡回來。

謝氏就狀似漫不經心的提了提孫康要去從軍的事情,仔細瞧著盈若的反應。

盈若沒有反應。

她對孫康那個熊孩子的任何事情都不關心,只要他不來招惹她,她就寧願去寺裡燒高香。

謝氏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褚巧若的病一直持續了三天,燒才退了,早晚還是咳嗽。

盈若本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很快便又琢磨著盈若酒樓的菜系了。

她認為,花生油最出香的便是蔥花油餅。所以,這主食,就是蔥花油餅了。

至於菜系,那就是油炸和煎炒出味了。

所以,伙房便就成了盈若的實驗戰場了。

前世,她也算是小宅女一枚,閒來沒事也是琢磨著吃的。

所以,蔥花油餅這種東西,沒用了三天就新鮮出爐了。那香氣從榆樹衚衕裡飄出去,一直都飄出去老遠呢!

就連老沈這見多識廣的,也是服了。

油餅吃過很多,這般香的還是第一次吃。

於是這蔥花油餅就最先出現在了陋室香裡,並且特別的受歡迎。這愈發的增加了盈若鼓搗吃食的信心。

盈若忙的熱火朝天,褚巧若卻日漸的沉默。盈若想要寬慰兩句,卻又不知話頭該從何說起,也就只能心中嘆息了。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道裕盈酒樓開業。

盈若把菜譜奉上之後,就又甩手不管了。畢竟有沈樹鳴這尊大佛在,還有什麼鎮不住場子的?

開業那天,褚家一家是去了的,自然也少不了嶽老夫人。然後就目睹了空前的盛況。沈樹鳴就是有本事,將本縣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捧場了。像安太傅,像是武定侯世子,像是高縣令,更有縣中的豪富商賈……

褚茲九都被拉去陪客了。

褚巧若終於發了聲,“沈伯伯還真是人脈廣泛啊!”

嶽老夫人哼了一聲,“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別人他或許請得動,但安老頭可不是那好相與的呢!”

盈若若有所思,“那擋在他面前的老虎是哪個?”

嶽老夫人但笑不語。

謝氏道:“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盈若就癟癟嘴,“好奇是孩子的天性啊!”

褚巧若起身,“盈盈,我想去淨房,你陪我去吧!”

盈若道聲好,“今兒為了瞧熱鬧,就沒有去後面的雅院。那裡的每個院子都是有自己的淨房的。”

她牽著褚巧若的手出了雅間,去向後面,然後指著兩座茅草屋,道:“男左女右!姐姐別走錯了。”

褚巧若卻一把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盈盈,你可知武定侯世子可是在哪個雅院裡?”

盈若頭嗡了一下,“敢情,姐姐不是來上淨房的啊!”

褚巧若紅了臉,“盈盈別亂說!你可否幫我個忙?”

盈若眨巴著興奮的大眼睛,“姐姐是想讓我安排你們私下裡見面嗎?”

這種事,若是讓謝氏知道了,還不把她往死裡揍啊!

可一想到要當一回紅娘,滿腦子就都是興奮了。

褚巧若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如今這個年紀,哪能私下裡跟外男見面?但你還小,還沒有那麼多避諱。”

盈若道:“姐姐的意思,是讓我給轉交東西,或者傳話?”

褚巧若撫額,“轉交東西,那就會落入私相授受的口舌,這種事,別說我不能做,你更不能做,聽明白了嗎?”

盈若吐了吐舌頭,“知道了!那姐姐可是有話帶給他?”

自家姐姐繞了這麼大個圈,目的絕對簡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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