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聽著來氣,剛想出頭,卻被褚巧若摁住了。

褚巧若淡淡的道:“所謂的求佛,不過是為了祈求心中的一份平靜。佛家寺院在大啟朝,沒有千座,也有百座。寺裡香火鼎盛,說明了什麼?難不成那麼多人都錯了,就獨獨這位公子是對的?”

“就是!”盈若附和,“存在即必然!你自己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有什麼立場去阻止別人的信仰?哼!屬狐狸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說的是啊!”安之恆掃了王朝陽一眼,“既是不信,那你來大慈寺做什麼?來柴寺的?”

“我的確是為著一縣百姓求個心安的!”高華棠擲地有聲的道。

王朝陽就賺了一臉的鍋底灰。

“既是如此,我們都進去拜拜吧!”高華錦忙提議道。

褚巧若已經拉著盈若進到了大殿,在蒲團上下跪。一向不信佛的盈若很是虔誠的跪拜磕頭。

然後,讓出位子,讓後面的人參拜。

轉身的時候,正好與高華棠打了個照面。

盈若衝他笑笑,“多謝高公子!”

高華棠也笑,“心誠則靈!”

褚巧若衝著高華棠點點頭,拉著盈若出的大殿。

人已經四散,只有李光裕、安之恆、李思齊和另一個比他們要大一些的少年還站在那裡。

女子這邊,安柔珺和安柔琰並沒有進去。

安柔琰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被淚水洗過了的,見到盈若,更是像要噴出火來。

“褚盈若,你假心假意,菩薩一眼就看穿你了。哼!”安柔琰恨恨的道。

“琰姐兒!”安柔珺拉著她,“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我就倔!”安柔琰道,“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啊?表哥憑什麼為了她甩臉子給我看?我才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表妹啊!”

盈若重重的嘆氣,不想多少什麼,“姐姐,咱們繼續去拜別的菩薩吧!”

“褚盈若……”安柔琰想要衝過來,卻被安柔珺用力扯住了。“你求不到雨的!你就算跪死了,菩薩也不會聽你的!”

“那要是菩薩聽到了呢?”褚巧若拉著盈若猛的站住,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神冷冷的看向安柔琰,“要是菩薩聽到了盈盈的祈求,你當如何?”

“姐姐!”盈若扯扯她的衣袖。

褚巧若為她出頭,她自然是高興的。

只是,像安柔琰這種被驕縱壞了的孩子,實在沒有必要浪費她家姐姐的戰鬥力。

再者說了,李光裕還在這裡,總得給他留兩分薄面吧!

何況,她之前已經教訓過她了。

可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又有什麼辦法?

安柔珺忙道:“我五妹妹有口無心的。巧姐姐沒必要跟她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這是要阻止褚巧若以大欺小的意思了。

褚巧若冷笑,“我沒有要跟她一般見識,就是問問她,若是盈盈的心感天動地,真的求下了雨來,她當如何?”

她平日裡都是一副少言寡語的樣子,見了人也總是微笑以待,就給人脾氣很好的感覺。此刻,驟然冷了臉空,竟是給人一種迫人的氣勢。

“喂!你……”安之恆站了出來。畢竟事涉他們安家的人,他作為安家的嫡長孫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安之恆!”李光裕冷冷的開了口,“女人之間的事情,你真的要摻和一下嗎?”

“對呀!”李思齊幫腔,“明顯的是你堂妹欺負人,這會兒人家姐姐出面維護自己的妹妹,也沒動手,也沒罵人的,你往上衝做什麼?”

安之恆一張白麵轉黑。

安柔琰見此狀況,猛的掙脫了安柔珺的鉗制,衝上前來,“她若能求下雨來,我就給她磕三個響頭。那要是求不下來呢?讓她從我胯下爬過去如何?”

“琰姐兒!”安柔珺驚呼,因為她眼尖的發現李光裕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出了。

就是安之恆的臉色,此刻也難看了起來。

這番話,太小家子氣了,根本就是在為安家女兒抹黑。

“你說的!”褚巧若冷笑,“記住你今天的話!我還要加一點兒,給盈盈磕完三個響頭後,從此再不許為難盈盈半句。否則,我就使人拔了你的舌頭!”

“說的那麼篤定!那麼,雨什麼時候來?”說話的是那個年紀稍大的公子。一身灰衣,身量魁梧健壯。面板黝黑,五官也只是平凡。可整個人看上去卻有一種沉穩不容侵犯的氣勢。

褚巧若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他這才拱手,“在下劉塑!”

褚巧若好看的眉毛蹙了蹙。

“就是!”安柔琰一下子來了精神,剛剛被褚巧若的氣勢所攝,她差點兒自亂陣腳。這會兒被劉塑提醒,囂張氣焰就被激發了起來。“難不成這一年內兩年內十年內下的雨,都算是她褚盈若求來的?”

“三天內!”褚巧若斬釘截鐵的道,“三天內必會下雨!”

盈若就重重的看了褚巧若一眼,她這份子篤定究竟是來自於她先前她的話語還是來自於褚巧若自己那個神奇的有預知能力的夢?

“不能拿盈盈兒賭!”李光裕低沉的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震懾力響徹在大殿外面。

褚巧若看了他一眼,“若是三天內無雨,我代盈盈領受胯下之辱。”

“不!”盈若道,“我願賭服輸!我相信我的虔誠,更相信我姐姐不會害我。我再把時間縮短,何必三天?安柔琰莫說我欺你,雨就在今天下。你等著就好!”

“盈盈!”褚巧若用力握了握盈若的手。雖然有盈若說的那些個警示,但她還是不敢太確定雨就在今天。但也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姐姐!要賭,自然就賭的豪氣點兒!”盈若雲淡風輕的道,“寺裡的菩薩都看著呢!既是享受了眾生的香火,理應為眾生做點兒事情呢!”

“是不是太天真了點兒?”安之恆看向李光裕。

李光裕唇抿成一條直線,嘴唇翕動了一下,總歸是沒有出聲。小丫頭既然想豪賭一次,那就賭吧!縱使輸了,又有什麼關係?只能說大慈寺的菩薩失靈了唄!再不濟,不是還有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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