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道:“我是女子,女子相妒。所以,我這是辣手摧花呢!”

“歪理!”李光裕順手扯了一朵。

盈若爬起來,跪坐到他身邊,“光裕哥哥,你送我這麼一大片花海,我是不是得感謝你一下啊?”

李光裕眼眸染笑,“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啊?”

盈若伸手進袖袋裡掏了掏,掏出一隻寶藍色的荷包,上面繡的卻是一隻金色的烏龜,然後,舉到了他面前,“我把這個送你吧!你別嫌棄啊!這個,是我做的最好的荷包了。”

李光裕伸手接過來,滿心的古怪卻不敢表露,女孩子繡荷包,不是都喜歡梅蘭竹菊四君子的圖案嗎?她卻偏偏繡只烏龜送給他!

說起來,心裡是蠻高興的,雖然有那麼點點兒的小別扭。

“小烏龜開始出來活動了嗎?有沒有長大很多?”

盈若樂,“我就知道,光裕哥哥還惦記著它,所以就比照著它的樣子繡了這個。那可是個調皮的呢!經常從瓷盆裡跑出來,有好幾次都是滿屋子的找它呢!”

李光裕聽她說的有趣,分析道:“可能是瓷盆小了吧!改天,我給你找一個大的。”

盈若眨巴著大眼睛,“光裕哥哥,我是覺得它好像有些孤獨呢!不如,一會兒咱們再去大慈寺弄一隻好不好?給它做個伴!”

李光裕笑,“被方丈大師逮著了怎麼辦?”

盈若道:“那我們就順手放生唄!就說是專門來放生的。”

李光裕一手摩挲著荷包,一手忍不住勾手颳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放生池的小烏龜只喜歡大沖小師傅,都是願者上鉤的。過會兒你去站一站,沒準兒就有往你鞋子裡鑽的呢!”

盈若被他這麼一打趣,就想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光裕愛憐的看著她,“做針線傷眼睛,沒必要那麼認真的。你將來可是要做大事的,又不是當繡娘,針線會一點兒就行了。”

盈若癟癟嘴,一臉的不贊同,“怎麼著?光裕哥哥這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嗎?”

李光裕忙道:“分不出好心壞心了,是不是?”

盈若道:“你就說吧!我這荷包做的怎麼樣?針腳是不是很細密?繡的是不是栩栩如生?”

李光裕猛點頭,“自然是極好的!”

盈若就把小手伸到了他面前,“那就給銀子吧!”

李光裕心中打了個突兒,“什麼銀子?”

盈若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沒有銀子給大錢也行!姐姐不讓我送你荷包,說是有私相授受之嫌。我就問她了,這要是光裕哥哥買我的呢?她就無話可說了呢!畢竟,她的針線也都是拿出去賣的啊!所以,光裕哥哥賞我兩個大錢,我回去堵姐姐的嘴。”

李光裕忍不住的一長串低笑,然後將荷包往懷裡一塞,“我沒有銀錢!”

盈若愕然的看著他,“光裕哥哥,你這是打算賴皮嗎?”

李光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是賴皮了,你怎麼辦?”

盈若道:“那我回去給你建個賬本,把你這筆小黑賬給白紙黑字的記好了。”

李光裕笑的渾身顫抖,從腰間解下玉佩,遞到她面前,“這個抵賬行不行?”

盈若伸出指頭戳了戳,很快就縮了回去,“肯定不行啊!我給你個荷包,你給我個玉佩,那不更坐實了私相授受嘛!”

李光裕斂了笑,雙目精光閃閃的看著她,“盈盈兒……”他很想問問她,是否真正懂得什麼是私相授受,又是否真正明白私相授受背後的含義。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九歲的小丫頭,他跟她談這個做什麼?

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過早的挑明瞭一切,日後她見了他玩老鼠躲貓貓的遊戲怎麼辦?

“嗯?”盈若忽閃著大眼睛,“光裕哥哥別想拿珍珠抵啊!你家裡的那些珍珠,可早就是我的了。”

李光裕卻扯了二月蘭,抬手插在了她的髮辮上,“這樣子能不能抵?”

盈若擺擺手,“算了!就這樣吧!既是沒有,那就別過明路了。你藏起來,別讓別人看見就好了。”

“讓別人看見了,又如何?”李光裕咄咄逼人的問,“盈盈兒在怕什麼?”

“自然是怕麻煩了!”盈若很認真的道,“孃親和姐姐會碎碎唸的!萬一孃親禁我的足,日後不讓我見光裕哥哥了怎麼辦?咱總不能因小失大吧?”

李光裕沒有接話,淺笑看著她。桃花枝頭的粉,都不及她的臉頰嬌嫩。大片的二月蘭,都不如她的表情絢爛。

盈若道:“你想啊!接下來可就要種花生了,三十畝地的花生呢!我得去盯著才行。這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事情!必須慎重!不能出岔子!所以,一旦我被禁足了,那可就是人間慘劇了。”

李光裕就輕輕吐了口氣,還當她是捨不得自己呢!卻不想,心心念念還是她那花生,怎能不讓人牙酸?

“光裕哥哥,你說老天爺怎麼就不下雨呢?”盈若輕輕嘆口氣,小眉頭糾結在一起,“我決定明天跟老沈去莊子上走一趟,看看有沒有積水可以灌溉。莊子上,我還一次也沒有去過呢!都是老沈一個人去的,他說地都已經深耕過了,眼下就等著播種了。可不親自去一趟,我還是覺得不踏實呢!”

李光裕站起身,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走!咱們去拜佛求雨!”

“呃……”盈若被動的跟著他走,“大慈寺的菩薩靈驗嗎?”真要靈驗,她倒不介意貢獻自己的膝蓋。

“只要菩薩能聽到!”李光裕道,“不靈驗,就說明菩薩在裝聾作啞。”

“噗——”盈若大樂,“連菩薩都偷懶的話,也不知道該找誰管管。”

兩人說說笑笑,直奔大慈寺而來。

卻不想在大雄寶殿前,就遇上了之前桃花林的一行人。少男少女們雖然分成了兩邊,但卻不妨礙兩邊的人交談。

見到他們兩個,倒是瞬間安靜了。

“經,聽完了?”安之恆戲謔道。還沒入夏,他手中的摺扇倒是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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