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笑,“沒有備份!獨此一份!就是早前送你的那個。”

“怎麼可能?”盈若瞪圓了眼眸,連小嘴巴都是圓圓的張著,小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李光裕臉上的笑容加深,“安之恆身邊的那隻大狗是京兆府裡掛了名的靈犬,對氣味尤其的敏感。給你的絹花是加了特別的花香的。”

盈若忙抬起自己的手腕去聞那梅花花串,果然是有股淡淡的清甜的香氣,就算在空氣裡暴露了這麼久,都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

少女稚嫩的臉龐,在紅彤彤的燈光裡,如花的笑靨綻放,“光裕哥哥就是憑著這氣味找到我的嗎?”

真是慶幸啊!她今日不但頭上戴了他送來的絹花,就是手腕上都綁了,這才能化險為夷,柳暗花明。

李光裕但笑不語,哪怕沒有絹花的香味,他也是能找到她的。這樣的話終歸沒有說出口,說多了反而華而不實。就這樣吧!她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沒事就好!”

“光裕哥哥再來晚一步,我可就出事了呢!那個崔行心腸非常歹毒,叫囂著要將我賣去江南的花樓呢!真要到了那一步,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光裕哥哥了呢!”盈若說著,明媚的小臉不由得黯然。

“不會!”李光裕握緊了她的小手,“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想法子找到你的。”

這話一出,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年前的事情。

盈若面上有些掛不住,低垂了小腦袋,用堪比蚊子哼哼的聲音道:“那次,謝謝光裕哥哥了。”否則,她就真跟賣火柴的小女孩一個結局了。

“嗯?”人多聲雜,就算他耳力過人,也還是沒有聽清楚。

盈若抬起頭,鼓起勇氣問:“我那時候的樣子是不是特狼狽?”

李光裕板著臉點點頭,“豈止!簡直比大街上的小乞丐還可憐。”

盈若捂臉哀嚎,“光裕哥哥能不能把我那個樣子忘掉啊!”

李光裕覺得好笑,心裡卻痠疼,她那副樣子已經烙在他心裡,只怕一輩子都忘不了。小小的一團,全心全意的信賴著他,就彷彿他是她無所不能的天神一樣。

那般強烈的被人需要,再怎麼幹癟的心也會變得充盈而飽滿起來。

“當時既是去到了安宅,也見到了我,為何沒有喊我?”

“啊?你怎麼知道?”盈若張大了嘴巴,她那時候明明沒有露頭的。“難不成你看到我了?”

“我沒有看到!我若看到了,早就逮著你了,還會讓你亂跑嗎?”說起這件事就懊惱,他當時就該相信自己的直覺的。若是多走幾步路過去看一眼,她就不用遭受那樣的罪了。

“本來想去找光裕哥哥的,可是看到光裕哥哥很開心,大過節的,便不想給光裕哥哥添麻煩了,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給光裕哥哥添了大麻煩。”盈若說著眼神遊移,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

“怕給我添麻煩?不是說了是朋友?朋友之間需要那麼客氣?”李光裕語帶不善。

盈若瑟縮了一下,嘻嘻笑兩聲,伸出小手去扯他的衣袖,“光裕哥哥,我累了!你能不能揹我?”

軟軟糯糯的聲音,再配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心腸哪裡還冷硬的起來?

李光裕嘆氣,在她面前弓下了身子,“還不上來?”

盈若就趕忙趴了上去,帶著絹花的細細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光裕哥哥背不動的時候,也不許把我扔了啊!”

李光裕就氣笑了,“扔了你又如何?”

“那我就哭!把整個玉蘭縣都給淹了。”盈若自己說完,率先笑了起來。怎麼說的跟要上演白娘子傳奇似的。

李光裕也低低的笑了起來。

“光裕哥哥你會泅水嗎?”

“這麼冷的天,會,也不下水。”

盈若聞聽,就笑的花枝亂顫。明明不是什麼笑話,她就是覺得異常的可樂。

“光裕哥哥,陵山書院是明天開課嗎?”

李光裕嗯了一聲,“我請了假!”

“哦?我聽說明年是大比之年,你會參加嗎?”

“先要參加了今年的秋闈,有了舉人之身,才能參加明年的春闈。你要是想參加,得先考出來秀才才行。”李光裕打趣道。

盈若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這麼說,光裕哥哥已經是秀才之身了?好厲害!”

“你爹也是秀才呢!”李光裕提醒她。

“是的啊!”盈若嘆氣,“可他沒有絲毫的進取之心啊!什麼秋闈春闈的,壓根兒就沒從他嘴裡冒出來過。他就只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說起來她家秀才爹,她其實就愁的不行。

若是個沒有本事的,窩在這玉蘭縣庸庸碌碌也就罷了。可她仔細觀察過了,他家爹爹明明是有大才的人,有那金剛鑽,卻不攬瓷器活,就有些太過浪費了。

“噗——”李光裕卻笑噴了,為那句“老婆孩子熱炕頭”。

“光裕哥哥這樣子幸災樂禍真的好嗎?”盈若伸手戳了戳他的耳朵。

李光裕敏感的縮了縮脖子,“你再亂動,就下來自己走啊!”

還威脅上了!

“光裕哥哥,我今天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你不該好好安撫我嗎?關鍵的,今天還是人家的生日呢!”盈若撒嬌賣乖道。

“那給你買個花燈做生日禮物可好?”李光裕嘴巴咧到了耳根,忍不住的逗她。

“不要!光裕哥哥要哄小孩子,也該許個大的啊!”

“比方說……”

“掛在天上那個啊!”盈若伸出小手指指頭頂的月亮。

李光裕抬頭看了看,“這個也不難,等哪天我得空,給你畫一個。”

盈若忍俊不禁,“還好!沒有說去水裡給我撈一個。”

李光裕就再次爆發了一長串低笑。

“光裕哥哥,你的夢想是什麼啊?是將來做很大很大的官嗎?”盈若將臉埋在他的背上,許是驚嚇和疲累耗盡了力氣,也可能是兩人交談的氣氛太好,她現在全身心的放鬆,就有些昏昏欲睡。

“盈盈兒不許睡啊!”李光裕用力搖了搖她,“這樣子睡著了,是會凍病了的。跟我說說,陵山書院的招考定在了三月三,你可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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