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戳她的腦門,“你就知道吃!”完了長長的嘆了口氣。

盈若看著她突然的恍神,心中就愈發的疑惑了起來。她這親親孃親究竟在感嘆什麼呢?

盈若的日子就又恢復了泡書房的狀態,褚茲九心大的不以為意,謝氏卻愁的不行。看自家小女兒的勁頭,這莫不是把陵山書院的考試當真了吧?她倒不怕小女兒考不上,因為她知道,從陵山書院建院開始,就沒有女子去應考過。

轉眼到了年下,臘月二十三這天,衙門裡封了印,謝氏也乾脆把褚茲九的書房給鎖了。

盈若聽著時不時的響起的單個的鞭炮聲,就猜到是男孩子調皮的傑作了。她坐在自家的院子裡,就陷入了百無聊賴的狀態。

謝氏和褚巧若都忙著準備過年的物什,完全顧不上她。可她又不想跟著褚成若出去瘋,就只能逗弄小烏龜了。可能因為太冷的關係,小烏龜的頭早就縮到了殼裡,壓根兒就不想搭理她。

“汪汪……”兩聲狗叫瞬間就點燃了盈若的精神。她尋聲看去,就見一個黃色的小身影從大門縫裡擠了進來。

盈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生怕自己行動過激把個小東西給驚跑了。“金子!你是金子吧!啊呀!你好像長大了不少呢!”

金子跑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然後就在她的腳邊蹭。她的心立馬軟成一灘,彎腰就將它抱了起來。

謝氏恰好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眉頭就皺了起來,“哪裡來的狗?趕緊扔出去!”

“不行的,孃親!”盈若將金子抱緊了些,“這是東邊老夫人家的!老夫人可寶貝了!我這就給送過去啊!”說完,撒腿就跑,生怕謝氏反對似的。

褚巧若聽到動靜出來,“盈盈難得喜歡,就讓她玩玩吧!衣服髒了,我給洗就是。”

謝氏轉身往廚房走,“餡子剁好了?”

褚巧若嗯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盈若在衚衕裡跟金子玩了一會兒,才去敲嶽老夫人家的大門,來應門的不是圓臉的冰清,而是長臉的玉潤。“玉潤姐姐!它剛剛跑到我家去了,我給送回來!”

“太好了!剛才主子還唸叨金子,我們正打算四處尋找呢!真是太感謝盈若姑娘了!外面冷!趕緊進屋吧!”玉潤很熱絡的招呼著,接過了金子。

盈若腳步有些遲疑,“會不會太打擾了?”

玉潤道:“主子正在一個人下棋,盈若姑娘來了正好陪她說說話。”

盈若便不再扭捏的走了進去。

雖然是跟他們家差不多大的院子,卻因為佈置的不同,便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覺。

院子只有東廂,與他們家接牆的那邊是搭了一個花架的,下面還吊了個鞦韆。

盈若看得眼熱,沒想到,骨子裡有幾分威嚴的老太太居然有著一顆童心。難怪人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了!

院子中央開設了個花壇,因是冬季,看上去光禿禿的。

簷下放著兩口大缸,盈若猜測,應該是養睡蓮或者金魚用的。

“玉潤姐姐,我剛剛抱金子了,手上怕是不乾淨。還是先洗了手再拜見姑婆吧!”

玉潤笑笑,引著她到東廂的屋裡淨了手,方又往主屋這邊來。

冰清掀開厚重的門簾,將盈若迎了進去。

屋子裡的佈置就更加讓盈若目瞪口呆了。

東間和客廳是打通了的,原來牆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半摺疊的四扇屏風。客廳這邊放了八仙桌和四把椅子。東間那邊,東牆上是一紫檀木的博古架,靠南窗則放了一張貴妃榻。靠北牆是一大炕,炕上放置了矮几。嶽老夫人此刻正盤腿坐在大炕上對著棋盤冥思,炕下還站著一個穿著體面頭髮花白的婆子。

因進門的動靜,嶽老夫人和婆子一起看了過來。

“姑婆!”盈若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沒敢太靠前。

“哎呦呦!這是年畫上的小娃娃跑下來了嗎?”嶽老夫人笑著伸腳下炕。

那婆子忙彎腰給她穿鞋。

盈若撅了小嘴,眨著大眼睛,“姑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認識盈若了嗎?”

嶽老夫人走過來,一把將她拉到了身邊,“快?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你都沒來找我玩。”

這是老小孩鬧小情緒了?

盈若忙咧了小嘴巴,“這不是怕擾了姑婆的清淨嘛!我孃親說了,小孩子家家的毛手毛腳的,還是在家束縛著好。”

嶽老夫人哈哈大笑,“阿林,你看!這小丫頭說話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很像個小大人?”

林嬤嬤上前,笑著道:“可不是嘛!玉蘭縣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難怪主子選在這裡落腳了。”

嶽老夫人道:“哪是我選的?還不是那臭小子……還是小姑娘招人疼啊!我可聽說你是關在家裡悶頭苦讀呢!這是準備考個女狀元嗎?”

盈若道:“爹爹說,讀書使人明理。”

“那你都讀些什麼書啊?”嶽老夫人拉著盈若到貴妃榻邊坐了。

盈若道:“什麼書都讀啊!爹爹書房裡的書我都已經翻過了。我不考狀元,我要考陵山書院。”

“哎吆吆!聽聽!”嶽老夫人看了林嬤嬤一眼,“多有志氣啊!”

林嬤嬤道:“老奴可聽說,要考那陵山書院,可不僅僅會讀書就行呢!君子六藝也是得有涉獵的。”

“那你會什麼呀?”嶽老夫人問盈若。

盈若道:“爹爹和孃親下棋的時候,我都會從旁學習的。我下棋不錯!”

嶽老夫人從桌上果盤裡拿了個橘子塞到了盈若的小手裡,“可我聽說,下棋不算的。”

盈若手撫摸著那個橘子,“那姑婆一個人下棋有意思嗎?”

“嗯?”嶽老夫人的眼中有精光閃過,“他們都不會下,又能怎麼辦?”

盈若道:“那我每天來陪姑婆下棋,姑婆教我彈琴可好?”

嶽老夫人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鬼心眼倒是不少!”

不但懂的交換,還會扮可憐,就她那副小表情,誰忍心拒絕啊?

盈若小臉微紅,嘴唇抿了抿,“姑婆是不願意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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