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咧了嘴巴,“那請安大少轉告光裕哥哥,我會好好唸書的,明年也去參加陵山書院的入學考試。”

安之恆翹起唇角,“盈若妹妹想多了,陵山書院迄今為止還沒收過女學生。”

盈若嘟了嘴巴,“那我就當第一個好了!”

安之恆笑意濃濃。

謝氏將她手中的盒子接到手裡,“你當陵山書院的入學考試只是說說的嗎?就是成若都不能說有把握呢!讓安公子見笑了!”

安之恆笑笑,行禮告辭。

謝氏拉著盈若親自送到了院門口,然後感嘆了一句,“真是君子如玉啊!”

盈若歪著腦袋問:“孃親可希望哥哥也長成他那樣?”

謝氏道:“你哥哥沒有他那樣的家世,長不成他那樣。我也不希望他長成那樣!隨你爹就行,將來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娘倆迴轉身,正好看到褚巧若倚在西廂的門口發呆。

謝氏的臉就拉了下來,對盈若道:“盈若做的很好!不能被男人的好皮囊所騙,要看內裡。將來嫁人,也要嫁一個有情有義不始亂終棄的人!可是記住了?”

盈若點點頭,“孃親想遠了。我嫁人還早呢!孃親,我要用光裕哥哥送我的筆寫字,好不好?”

謝氏伸手摸了摸她的帽子,“好!你的東西你做主。”說著話,又看了褚巧若一眼。

褚巧若已經回神,正笑意盈盈的看過來,就彷彿剛剛謝氏含沙射影射的不是她。

對於陵山書院明年開春招考取消年齡限制這一點兒,無論是褚茲九還是褚成若都是很欣喜的。

褚成若更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他悄悄的對盈若說:“妹妹,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的。到時候,我就爭取做最優秀的那個。你不知道吧?陵山書院每年年終考核,前十名是有銀子獎勵的。這一制度,還是當初安太傅設立的呢!獎勵的銀子也是安太傅出。”

盈若捂臉,她很想大吼:少年,讀書的目的多多少少有銀子的影子,但咱能不能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找個高風亮節的,比方說報效祖國啊造福人民啊之類的。

褚成若不等盈若說什麼,就又道:“到時候,哥哥給你買副金手鐲,金項圈,給娘買個金簪子。然後再請全家去吉順樓大吃一頓。你說好不好?”

盈若頓時鼻子發酸,喉頭堵塞說不出話來,只能猛點頭。

自此,褚成若讀書更加的賣力,完全是自發的學,根本不用褚茲九和謝氏在後面拿著棍子催促。

當然了,盈若讀書的狠勁也不輸他,得空就泡在褚茲九的書房裡。

正屋三間房,中間會客室,相連的兩間,一是褚茲九和謝氏的臥房,另一間就是褚茲九的書房了。

褚茲九除了平時做著書吏的事情外,更多的時間就是在書房裡為城中的書肆抄書。因此,褚家雖然不富裕,藏書卻是不少。

盈若在讀書之餘,還能模仿褚茲九的字。能得了書吏的差事,褚茲九的書寫自然是極好的。她每每讀到書上的批註的時候,都會為褚茲九的才華可惜。

這真是一個有大才的人,卻偏要窩在玉蘭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磋磨時光。

究竟是他的大才不適合科舉考試,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

盈若暗暗動起心思,是蛟龍,就不該擱置在淺灘。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激勵起褚茲九的鬥志呢?

第一場雪落的時候,褚家東邊的空屋終於住進了人。搬家這天,褚成若帶著盈若爬上牆頭偷看了兩眼。

住進去的人還真不少。

主家應該是一婦人,因為斗篷的帽子遮掩,沒有看清楚臉。從行走的步伐來看,身體康健,步履生風。

有兩個婢女服侍,還有兩個小廝,一個看門的老頭,一箇中年的車伕。

外加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黃狗。

呼奴喚婢,這才是讓人羨慕的生活啊!

褚成若再次發豪言壯語:“等我將來當了官,也給你和孃親買奴婢使喚。”

盈若扭頭看他,這小小少年的心理負擔是不是太重了點兒?

“哥哥,咱家為何沒有養狗?”

褚成若撓撓頭,原來妹妹兩眼放光的目標是這個啊!“咱娘不讓啊!爹說了,狗要隨地屙屎屙尿,太髒了。夏天還要掉毛,弄得到處都是不說,身上還會生蝨子和跳蚤,太膈應人了。”

“呃……”盈若吞嚥了下口水,“那還是不要養了。”她其實也覺得養個狗挺麻煩的,不過逗弄著玩玩應該挺有意思的。

兄妹倆正咬耳朵,那家的女主人突然從屋裡走了出來,並且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褚成若本能的反應是把盈若的小腦袋瓜壓下去,盈若卻躲開了他的手,瞪大眼睛看過去。

婦人五六十歲的年紀,正朝著這邊笑著,眼角堆積的細密皺紋可見。看上去很是慈祥。

盈若也就回之一笑,“老夫人別見怪啊!我們是這家的,聽到有動靜就好奇看看。我爹孃都是善良的好人,老夫人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啊!”

婦人擺擺手,“趕緊下去吧!別摔了!我這裡隨時歡迎你們來做客。”

盈若也擺擺手,然後示意褚成若趕緊順著梯子下去。

褚成若無比慶幸道:“還好!那婆婆是個和藹可親的!”

剛剛雙腳著地的盈若拽了拽褚成若的衣袖,朝著前方努了努下巴,謝氏正拉著一張臉怒目瞪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笤帚。

褚成若往盈若身前一擋,“不關妹妹的事情!”

謝氏掄起笤帚就打了過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話要說多少遍,你才能往心裡去?剛下了雪,那牆頭也是滑的,一旦掉下來,傷筋動骨還是輕的。”

褚成若左右躲閃,上躥下跳,但謝氏的笤帚還是十次有八次落在了他屁股上。

盈若連忙去拉謝氏的胳膊,“孃親別打了!隔壁的婆婆就在院子裡呢!人家剛搬過來,可別嚇著人家。”關鍵的,她剛剛還跟人家誇口自家孃親是善良之人。哪裡會想到轉眼間,謝氏就暴露了潑婦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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