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人開口道:“小的是武定侯府上的護衛,奉我們家世子爺的命令,前來護送褚姑娘回家。我們世子爺說了,等他傷好了,定會親自登門感謝褚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在說誰?”盈若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懵懂樣子。

李光裕一手倒背在身後,一手撫摸著腰間的玉佩,“回去跟郭世子說,護送就不必了,這裡有我。”

“救命之恩?”盈若還在冥思,“究竟是誰救了誰的命?”

她可只記得那個郭銳進將她護在身後替她擋箭了。

武定侯府的護衛道:“我們世子爺說了,若非當時躲姑娘手中的糖葫蘆偏了偏身子,他已經被一箭穿心射死了。”

“啊?”盈若的嘴巴就張大呈圓形。

救命之恩還可以這樣子算?

“哈哈……”蘇繡娘大笑出聲,“我就說了,這小丫頭是自帶福氣的。”

李光裕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免得路上不太平。”

盈若合上嘴巴,眼睛倏然就亮了,“光裕哥哥,你騎得還是上次那匹馬嗎?”

李光裕笑,小丫頭就算問的隱晦,但其實訴求已經寫在了臉上。“那你想跟上次一樣騎馬嗎?”

盈若忙不迭的點頭。

“盈盈不可!”褚巧若出言阻止,“八歲就已經是大姑娘了,應當遵守男女大防了。在富貴之家,男女七歲就不能同席的。”

李光裕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又何必早早地扼殺她的純淨和爛漫?”

“我是她姐姐!對她有教導之責!”褚巧若義正言辭的道。

“可是姐姐,咱家現在還不是富貴之家啊!何況,我現在沒有頭髮,誰又能說我是女孩?光裕哥哥,咱們走!”盈若不由分說的拉起李光裕的衣袖就走。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再不想被那些人為的條條框框束縛,趁著她還小,就盡情的恣意而為好了。

褚巧若追出來,眼看著李光裕將盈若抱上了馬背,福身道:“家妹貪玩,還望李公子多費心。”

李光裕嗯了一聲,並沒有立即翻身上馬,而是牽起馬韁繩,緩緩往前走。

驚蟄連忙跑過來,“二爺,小的來!”

李光裕瞪了他一眼。

驚蟄就乖巧的退回到了馬車邊。

褚巧若沒有辦法,只得上了驚蟄準備的馬車,掀開窗簾,往外張望。

盈若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光裕,“光裕哥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李光裕仰臉,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你是大沖小師傅嘛!菩薩會眷顧你,不會讓你出事的!”話雖說的輕鬆,手心裡卻滿是汗。他都不敢想自己若是來晚一步,會發生什麼惡劣的事情。

盈若道:“不是了!我爹爹曾經給安家老宅那邊遞了帖子,誰知你們就走了。我還以為,你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玉蘭縣這個小地方了呢!”

“哦!那你傷心了嗎?”

盈若道:“傷了!有恩報恩,我還沒報答你的恩情,你就走了,心裡就好像缺了一塊,空空落落的。關鍵的,我的牙齒還在你那裡呢!”

李光裕面露古怪,“牙齒?”

盈若觀他表情,“你該不會丟了吧?”

李光裕道:“沒聽說乳牙掉落有收藏的啊!”

盈若癟癟嘴,“算了!丟了就丟了吧!我本來想著,掉了的牙齒收集著,等到所有的乳牙都掉了,到時候穿一串手串帶在手腕上。肯定很別緻!”

李光裕看看她纖細的手腕,唇角就咧到了耳根。

盈若抿唇,“光裕哥哥肯定在笑我,覺得我的牙齒又不是象牙,鐵定不值錢。”

李光裕卻正了臉色道:“一件物什,究竟珍不珍貴,都是人賦予的。你看重它,它就彌足珍貴。”

“哎呀呀!光裕哥哥說的太有道理了!”盈若高興起來手舞足蹈,然後樂極生悲,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來。

李光裕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坐好了!”

盈若吐了吐小舌頭,沒話找話的道:“光裕哥哥,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李光裕衝著她笑,“你餓不餓?”

“嗯?”盈若瞪大眼睛看他,轉移話題是不屑跟她做朋友?

八歲的小豆丁真是太令人挫敗了,想要被大人們認可,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光裕將驚蟄喊了過來,小聲嘀咕了兩句。

驚蟄看了馬上的盈若一眼,繼續跟隨著馬車前行了。

李光裕卻牽著馬往旁邊拐去。

盈若抬頭看去,迎風招展的幌子上書寫著“吉順樓”三個大字。

“這裡的飯菜還不錯!”李光裕將馬韁繩交給了迎上來的店小二,伸手將盈若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光裕哥哥要請我吃飯?”盈若有些拿不準他的意圖。

李光裕道:“既是朋友,不該一起吃個飯嗎?”

“啊?啊!”盈若的臉上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跟著他往裡走的腳步都變的輕快了起來。

被認可了呢!

兩人徑直上了二樓,揀了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店小二殷勤的奉上茶水,一臉諂媚的看向李光裕,“客官,來點兒什麼?”

李光裕卻徑直看過來,“想吃什麼?”

盈若小手托腮,“是不是吃什麼都可以?”

李光裕笑著點點頭。

盈若道:“我要吃肉!給我來個醬肘子!雞翅要油炸的。還有魚,要紅燒的。再來一盤油炸花生米。”

古代的飯店還是第一次逛,這樣子點菜,應該不算出格吧!

李光裕的嘴巴沒有圓張,而是翹起了唇角,“再配上兩個青菜,一份八寶粥。”

店小二合上微張的嘴巴,領命而去。

“光裕哥哥,我不會吃窮你吧?”盈若試探著問。

李光裕搖搖頭,“吃不窮!人活一張嘴,能吃是福!”

盈若看向他的眼眸中就有了星光閃爍,“光裕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李光裕對於她沒頭沒腦的這句問話,著實反應不過來。

“把每句話都說到我心坎裡去啊!”盈若調皮的眨眨眼睛。

李光裕笑,白白的牙齒彰顯著爽朗。他聽她說的每句話也都透著熨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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