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李光裕道,“成若那邊,我現在過去接他可以嗎?”

“還是不要了!”謝氏道,“他要備考陵山書院,就不讓他出去了。”

“那也好!”李光裕轉向盈若,“準備好了嗎?我們先去吃東西,就當是補給你的生日宴了。”

盈若臉上樂開了花,“孃親,光裕哥哥要幫我補過生日呢!”

謝氏嗯了一聲,見她高興成這樣,自是也不好說出煞風景的話,“出去要聽話!不可以給你光裕哥哥添麻煩,知不知道?”

盈若小下巴一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這可是說的大實話,只是在別人聽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個意思。

李光裕順利的將盈若帶出了榆樹衚衕,路過西鄰的時候,大門是半開著的,地上一片狼藉,卻並沒有看到驚蟄他們。

盈若小小的嘆了口氣,“只怕,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呢!”

李光裕拉著她的小手衚衕口停著的馬車走去,“那又有什麼辦法?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盈若很贊同的點了點頭,“說起來,他們家的這一劫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當初若不是貪戀李家的聘禮,而把玲姑姑賣了,何至於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李光裕將她抱上了馬車,“不說掃興的了!”

似乎還是上次的馬車,不同的是多了暖手爐。

兩人對面而坐,盈若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好了!現在只有咱們倆了。光裕哥哥可以說實話了。把我帶出來,是不是那批花生出了什麼問題啊?”

李光裕好笑的看著她生動的小表情,“花生能有什麼問題?在你心中,我做事,就那麼不讓你放心嗎?”

盈若連忙擺手,“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帶我出來玩,有些不太適應呢!”

李光裕道:“那我以後經常帶你出來玩。”

“啊?”盈若有些不敢相信,但心中卻是雀躍不已。

李光裕笑,“怎麼?不願意?寧願在家看書?”

“怎麼會?”盈若忙甩甩頭,“自然求之不得啊!”卻又很快低了頭,撫摸著手裡的暖手爐,“只是,我孃親管的嚴,怕是不會允我經常出門的。”

“等你上了陵山書院,除了休息日,可是要天天出門的。”

“嗯?”盈若猛的抬頭,就看到對面的人正在衝著她眨眼笑。“光裕哥哥對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李光裕抱臂,目光暖暖的看向她,“莫非你是抱著考不上的目的來的?”

盈若道:“自然是想要考上的。怕就怕書院裡因我是女子就阻礙重重。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今年考不上,還有明年,明年考不上,還有後年。縱使年年考不上,相信我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也足以感天動地了。”

李光裕低低的笑,笑聲如暮鼓晨鐘般渾厚而悠遠。

盈若噘了小嘴巴,“光裕哥哥盡情的笑罷!我既是下定了決心去幹一件事,就不會怕人家笑的。不管是嘲笑,譏笑,還是捧腹大笑,我只要不在乎,就等同於白笑了。就當是他們因為自己做不到,嫉妒我而已。”

這也算是精神勝利法的一種了。

李光裕不笑了,“我只是笑你的可愛!”

盈若笑的眉眼彎彎,“你就算笑我傻笨,我也不怪你。對了,我孃親已經答應我跟著嶽老夫人學習彈琴了。”

李光裕目光炯炯,“看來,你孃親已經想明白了。從前的事情,她可是都告訴你了?”

“從前的事情,我孃親隱藏的很好的從前的事情,光裕哥哥又是從何處得知的?”盈若翦水大眼一瞬不瞬的盯在他的臉上。

李光裕道:“安太傅是皇上的人,文安侯府是後族的人,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可謂是水火不容的。我這樣子說,你可懂?”

盈若點點頭,“也就是說,兩者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遲早有一天會兵戎相見,然後拼個你死我活出來。”

就這麼點兒局勢,別說她前世是混跡官場的人,就是個普通小民,看多了宮廷劇歷史劇,還有什麼難懂的?

李光裕翹了唇角,就知道不能拿她當孩子對待,“你姐姐被擄那件事,綁架她的那些人,並不是普通的柺子。”

盈若豎起了耳朵,這個問題,她其實已經在心裡想過了,但對於某種隱隱的可能,卻還是不敢去猜的。

“我的人……安家的人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就查到了文安侯府。一個侯府,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去擄走一個偏遠縣城的姑娘呢?再聯想到你孃親的氣度不凡,於是就查到了十五年前的一樁舊事上。文安侯府世子崔君擷和李家嫡長孫女李宜姝的一段情感糾葛。”李光裕儘量放緩語速,以便於她理解其中的意思。

盈若聽的蹙眉,“怎麼?我孃親當年的事情,竟是弄得盡人皆知嗎?”

李光裕道:“十五年前,李家嫡長孫女是暴斃而亡了的。若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李家又怎麼會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

盈若還是不解,“可是,我覺得我孃親不是那般不謹慎的人啊!”

雖然只是半年的相處,但是謝氏的為人,她還是摸得清的,絕對不是那種不帶腦子衝動行事之人。

李光裕道:“這種事,豈是一方小心翼翼就能不被暴露的?”

盈若恍然,“那個崔君擷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不對?”

李光裕憋笑,“他不是東西,那是什麼?”

“人渣啊!”盈若理所當然的道,“肯定是比李茂旭還要差勁的大大的人渣!他想做什麼?當年弄得盡人皆知,是想借助著言論逼我孃親跟了他嗎?”

李光裕抿唇,點了點頭,“嗯!當時他已經成婚,是想逼著李家大小姐給他作妾,縱享齊人之美的。”

“卻逼死了我孃親,因為李家門風清正,是不允許嫡女給人作妾的,對不對?”

李光裕嗯了一聲。

“不對!”盈若提高了聲音道,整個人更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崔家的人為何要找上我姐姐?那個崔行還罵我是孽種。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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