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剛剛收拾好!”李光裕說著,就看到了她抱在懷裡的盒子,牙齒就收攏了起來。

盈若已經到了他面前,“進去說啊!外面好冷的!”

屋子裡生著火盆,熱氣撲面而來。

從前這裡還是老梁家的時候,盈若也是跟著謝氏來串過門的,那時候的牆壁是斑駁的,桌椅是陳舊的,屋裡的東西都是塞的滿滿當當的。

現在的屋子,不但牆壁是新刷的,還吊了頂子,將本來裸露的房梁都給遮住了。

入門就看到北牆上掛了一副猛虎下山的畫。

屋中簡單的就擺了一張八仙桌和四把椅子。

中廳跟東間也是打通的,這一點兒倒是跟嶽老夫人那裡一樣了。所不同的是,沒有盤大炕。東牆邊放了四扇的屏風,上繡了牡丹花,嬌豔豔的綻放著。

茶几上放了樹根雕成的茶盤,上頭放了紫砂的茶具。幾的兩側,一邊放了兩張鼓凳,一邊則放了一張貴妃榻,上面鋪了黃黑花紋的虎皮。

盈若抱著小盒子就朝著貴妃榻撲了過去,並且直接踢掉了鞋子,“光裕哥哥,這上面還缺兩個抱枕。不過,你不用準備了。我回去做了送給你好了。我們家東鄰嶽老夫人那裡,也有一張貴妃榻。”

可惜,他們家沒有。不然,窩在裡面看書肯定舒服的很。

這貴妃榻的功效,說白了就跟前世的沙發差不多。

李光裕抱臂俯視著她,注意力卻全在她置於貴妃榻的小盒子上。“很眼熟!”

盈若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光裕哥哥坐!我來就是要跟你談談這個盒子的事情的。”

李光裕嘆口氣,便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這份生辰禮不喜歡?”

盈若將盒子擺放在腿上,輕輕的開啟來,“光裕哥哥送的禮物,豈有不喜歡的道理?是我孃親說這些都是走盤珠,稀罕的很,這一盒子只怕要值個千兒八百兩的。她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李光裕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那你自己想收嗎?”

盈若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我自然是想收的啊!我都想好了,要做一雙漂亮的鞋子,然後每隻鞋子的上都鑲嵌一顆,走起路來都會覺得美美的。”

李光裕這才舒展了眉眼,“你喜歡就收下。至於這些珍珠的價值,是因為你喜歡才賦予的,而不是用銀子衡量的。”

“這話好深奧啊!”盈若投給他崇拜的一目。

李光裕就笑了,“這些珍珠是海州那邊的,那邊靠海,你知道吧?整個州府就盛產珍珠了。所以,這些珍珠並非是買來的,而是自己下海摸的。”

“真的假的?”盈若來了興味,“你下海摸得嗎?”

李光裕點點頭,“幼時淘氣,每到夏日,就喜歡泡在海水裡。海州地處南邊,夏日是比北方這邊要長很多的。所以,一個夏日,也是能摸到不少的貝殼,拾得很多珍珠的。”

盈若舒了口氣,“還好!不是李知府收受賄賂得來的。”

李光裕忍不住,抬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想到哪裡去了?早就告訴你了,連吹毛求疵的文安侯府都抓不出錯處的人,自然是再正直不過的一個人了。”

“呵呵……”盈若傻笑,“光裕哥哥好厲害啊!居然是個弄潮兒呢!海浪撲來的時候,你怕不怕?就一點兒都不擔心被海浪捲走嗎?”

李光裕笑,“你跟你哥哥爬牆頭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怕?”

盈若癟癟嘴,“這哪裡能混為一談啊?那可是大海啊!能將船都吞噬掉的大海啊!”

李光裕道:“只是在淺海邊,又不會選天氣不好的時候。其實對於男人來說,越是小時,越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咱們來說說這個盒子!我就是送與你玩的,你不要覺得有多名貴。既然你是喜歡的,不如我去跟你孃親解釋,可好?”

盈若擺擺手,“還是不要了!我孃親那個人,固執得很。一旦認定了,只怕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呢!光裕哥哥,你看這樣子好不好?這珍珠先存放在你這裡,但是說好了啊,這可是我的東西。你送給了我,就已經是我的東西了。咱們不是要種花生榨花生油嘛!等到日後掙了大錢,我可以一擲千金了。我就甩手給你一千兩,你再把珍珠給我,到那時,估計我孃親就說不出什麼了?”

這雲裡霧裡的,李光裕還是聽出了重點,眉頭就再次往中間靠攏,“你這是要買?”

盈若生怕他誤會的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你怎麼就是沒聽明白?咱倆是要做合作伙伴的,將來掙來的銀子,哪能丁是丁卯是卯的分的那麼清楚?一切不過是哄我孃親的權宜之計嘛!日後,你再把銀票偷偷還我就是了。我傻了才會拿自己的銀子買自己的東西呢!這樣子說,你聽懂了沒?”

李光裕點點頭,心裡嘆氣,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卻非要搞的這麼複雜。也難為她小小的年紀,就絞盡腦汁的想這麼多。要到什麼時候,他送她東西才會毫無阻力呢?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盈若就翹起右手的小指頭,去勾李光裕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就是大王八!”

李光裕哭笑不得,想到“王八”,就想到了在大慈寺的第一次相見,“那隻小烏龜可還好?”

“它呀!”盈若一臉的無奈,“就知道睡覺!”

李光裕笑,“它跟蛇一樣,冬天都需要睡覺的。等到春暖花開了,應該就會出來跟你玩了。”

盈若道:“等它有空了,我可就沒空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陵山書院的入學考試,玉蘭縣的兩大學堂的學子是直接可以參加三月三的考試的。但是其他的,無論是本縣的,還是外來的,都是先要參加一個踢山門的考試的,為期十天,從二月二十三,到三月初二。”

“緊張了嗎?”李光裕愛憐的摸摸她的小辮子。頭髮終於是長出來了,讓一張明媚的小臉多了嬌俏。摸起來軟軟的,不同於光頭時候的扎手感。想起當初的大沖小師傅,竟是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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