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潤道:“主子讓奴婢轉告娘子,中午就留盈若吃飯了。”

“這怎麼好意思?”謝氏有些不安的道。

免費教導也就罷了,還要管一頓飯,心裡還真是過意不去。

玉潤道:“主子慣常一個人用餐,胃口不是很好。由盈若陪著,沒準兒能多吃半碗飯呢!”

盈若笑,“我知道了!我就是開胃小菜。”

謝氏搖頭笑,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盈若便跟著玉潤進了屋,嶽老夫人還是坐在炕上,這次正盤腿在那裡調琴。

林嬤嬤迎上來,親自為她解了斗篷。

“姑婆!”盈若甜甜的喊了一聲,“盈若今天貪睡起晚了,在這裡跟姑婆道歉。以後不會了!”

“哎呦喲!”嶽老夫人扔了琴,將她拉上炕,揉搓著她的小手,“外面冷吧?這又不是官員上早朝,起那麼早幹什麼?你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睡!我這裡,什麼時候來都行。”

盈若一臉認真道:“那可不行!我是來拜師學藝的,而不是來玩的。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自己學藝不精,還要連累師傅的名聲呢!”

嶽老夫人就哈哈大笑,“就衝你這份心,我也得讓他們掏心掏肺的教你。”

小孩子,能有幾個有長性的?

小丫頭雖然比別的孩子穩重些,可也終歸是個小孩子。嘴巴比一般孩子討喜些,但要說到踏實學習,卻也未必。

嶽老夫人本是帶著陪小孩子玩的心態來教的,卻不想盈若竟然真的坐得住。不但學的認真,還上手很快。

單拿學琴來說,說一遍要領,她就能領會。而且琴要想學好,不但靠的悟性,更有勤學苦練。盈若跑到廂房裡去練琴,一練就是半個時辰。不需要人督促,更不需要人去提醒。在時間上,她自己就把握的很好。一看,就是個很自律的人。這一點,還從她每日上午準時來報到就能看的出來。

至於其他的課程,無論是跟林嬤嬤學習禮儀,還是跟冰清學習針線,都沒有不誇的。

尤其是教習算數的老王,更是幾次找到嶽老夫人,聲稱這個學生是絕對的天才。除了在打算盤上吃力外,其他的,簡直是猶如神助。甚至是他都要思考半天的題,她三下五去二的就給解出來了。

因為算無敵手被人稱為神運算元的老王,終於從覺得生活無趣的蔫不拉幾的狀態轉為精神抖擻了。

盈若若是知曉她的幾個師傅心中是這樣的形象,肯定要躲在被窩裡偷笑了。

在彈琴上的突飛猛進,那是得益於她前世的鋼琴十級,所謂的觸類旁通,大抵就是如此。

至於算數,前世學了十好幾年數學的人,在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上那都是拿過獎的。所以,她表現的這樣出色,那完全是欺負古人了。

但說到前世沒有接觸的針線,那就真的是靠天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來之前,原主就在謝氏的訓導下有了繡花的底子,反正她跟冰清學起來也不費事,而且繡起花來還有模有樣。

說到繡花,就要說一說她的繪畫才能了。前世在母上大人的高壓下,她除了學習鋼琴外,也是學過軟筆書法和國畫的。也因此,跟著冰清描花樣子,對她來說可謂是小菜一碟。非但如此,她還能信手拈來,畫些別的呢!

盈若的學習,就在她的師傅們的大跌眼球的教導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而榆樹衚衕因為梁家人的搬走而重新歸於了平靜。

梁家人之所以拖家帶口的離了玉蘭縣,也是被李家人逼的沒有了辦法。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鬧,擱誰身上估計都會受不了。

至於梁青玲,那是被判了秋後問斬的。除非遇到大赦天下的機會,否則是必死無疑了。

再就是梁青玲的兩個孩子,盈若也是關問了兩句的,可惜沒有人能給她確切的答案。她也就只能在心裡感慨一下了,只希望她們能夠如同被巨石壓迫的小草般,於逆境中堅強的成長了。

這件事愈發的堅定了她要讓自己變得強大的決心,強大到無堅不摧。

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西鄰那邊又有了動靜,敲敲打打的重新修葺和改造房子。

這是有新的鄰居要搬來了。

若說好奇,盈若也是有的,但她心心念唸的一件事就是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見到李光裕了。就連二月二龍抬頭的節日都沒有聽到他的動靜呢!

說好了十天一休沐,他就會盡量來看她的。這都過了兩次休沐了,他卻連個音訊都沒有呢!

若非有日日繁重的學習任務在等著她,盈若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麼煩躁呢!

明明正月十六那天,兩人的關係那麼親密,他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呢?

莫非男人的線條都是這麼粗?想要逗弄著玩的時候,會千方百計的討好。一旦忙起別的事情來,就又會將人忘到腦後。

盈若垂頭喪氣的從嶽老夫人那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下學的褚成若正趴在西邊的牆頭上往下看。

“哥哥,你怎麼又調皮?”盈若小大人似的指責。

褚成若扭頭看了她一眼,“妹妹,你快上來,新鄰居搬來了。我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盈若往伙房那邊努努嘴,“你就不怕孃親揍你了?”

她可還記得當初看嶽老夫人搬來的時候,這小子被他們家孃親揍得上躥下跳呢!

褚成若道:“我皮實,不怕揍。你快來啊!”

盈若搖搖小腦袋,對於男孩子旺盛的好奇心和屢教不改的貪玩心,表示非常的不理解。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也就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褚成若伸出手,將她拉坐到牆頭上,然後用手指著下面那個人,“你看,那個是不是有些眼熟?”

“輕點兒啊!都輕手輕腳了點兒!別擾了四鄰!”褚成若手指的人正跟搬著麻袋的人囑咐著。

盈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個……那不是驚蟄嗎?”

李光裕身邊的驚蟄,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啊!身形,樣貌,聲音,無一不是佐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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