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巧若打了個激靈,她當然知道武定侯府和文安侯府不死不休的仇怨。“你的意思是,他的出現並非是巧合?”

盈若干咳了兩聲,“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畢竟,武定侯世子跟咱們家也是有那麼點兒交情的。他自然見不得崔家人欺負姐姐的!”

褚巧若哦了一聲,臉上不是釋然的表情,而是悵然。

盈若就更加懷疑,在褚巧若的上一世了,郭銳進肯定是她生命裡非常重要的人。再大膽去猜,只怕是她心儀之人。

不過,因著兩家世仇的關係,在上一世,兩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談話到此為止,郭銳進的出現究竟怎麼對付那崔家人的,褚巧若並沒有說。兩人在那種情況下見面,不可能什麼都不說,褚巧若更沒有透露的意思。

盈若沒再多問,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西廂的姐妹倆,都是輾轉反覆,難以入睡。

褚巧若因為郭銳進的事情睡不著,盈若則是想念李光裕了。

說起來,李光裕也總是會在她有難的時候出現,一幕一幕,仿若就在昨日。

他都走了那麼久了,也不見有信來。難不成他已經忘了當初給她的承諾?

還是說,男人的心太大,一旦放出去了,就只有天下,不再有兒女情長了。

兒女情長!想到這四個字,盈若便更加煩躁了起來。

盈若萬沒想到,這玉蘭縣還是有些邪性的,剛怨怪了李光裕沒有信來,第二天一早就見到了驚蟄。

“光裕哥哥回來了?”這是盈若的第一反應,畢竟驚蟄是從不離李光裕左右的。

驚蟄抬手撓撓頭,“主子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京城了,小的是被爺派來給姑娘送信的。”

盈若壓下心中的悵然,跑回自己房間看信。

信是李光裕在路上時寫的,也沒有寫別的,只是寫了些他在路上的見聞。隨著信一同帶來的,還有一盒子石頭。說是李光裕隨手撿的,在玉蘭縣沒有的。

盈若唇角翹了起來,總算是心中愉悅了些。

這次送一盒子石頭,謝氏和褚茲九總歸是說不出什麼了。

驚蟄還在那裡巴巴的等著。

盈若想到李光裕的不告而別,心裡恨恨。也不寫回信,只是把裕盈花生油的分成文書以及裕盈酒樓的佈置圖給放了進去。又從那盒子石頭裡挑了一塊,在上面畫了一個少女,手裡捧著青花白瓷盆,盆裡是兩隻小烏龜。然後把這些東西一併交給了驚蟄。

驚蟄捏了捏紙包的厚度,才喜滋滋的揣在懷裡,也不做停留,調轉馬頭就走了。

褚巧若卻病了。

下午就開始發高燒,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便趕忙讓花生去請了孫健來。

沒想到,這次陪同孫健來的不再是左金燕,而是孫康。

自打端午節那次,盈若讓花生將孫康打了之後,她就沒再見過這個二表哥了。

如今兩人照面,盈若雖然覺得心裡彆扭,但面上卻還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對著兩個表哥像模像樣的行禮,然後就退到了謝氏身邊。

孫健給褚巧若把脈,只說是外感風熱,倒也不太要緊,只需吃三副藥就能好。

盈若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對他的醫術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若非自己有大事要幹,倒是可以跟著他學醫。

畢竟,俗話說得好,家有一醫如有一寶。

謝氏陪著孫健去了主屋那邊。

盈若留下來,將冷水浸泡的帕子覆在了褚巧若的額頭上。

“你倒是學會照顧人了!”輕佻的聲音響在身後。

盈若回頭,就看到了孫康吊兒郎當的倚在門框上。一張小臉就拉了下來,“這裡是我姐姐的閨房,請二表哥離開。”

“你出來!”孫康煩躁道,“我有話對你說。”

盈若看他那副無賴樣子,心中就不喜。李光裕從來就不會這般粗魯的對待她,哪怕她只有九歲,他都是跟她商議著來。那樣的尊重,就讓人覺得很舒服。

所以,貨比貨得扔,人比人也得扔。

“我姐姐病了,我得照顧她!二表哥請便吧!”

孫康不動彈,“那我就在這裡說!”

盈若氣結,這種油鹽不進的熊孩子真是讓人恨不能踹他兩腳。“你跟我一個小孩子說的什麼話?有什麼話你去找我爹說吧!”

孫康突然衝了進來,伸手就鉗制住了她的胳膊,“那你怎麼跟那個李光裕有說有笑的?”

盈若冷冷的看著他,“放手!我喜歡跟誰說話,怎麼就礙著你的事了?你管的哪門子閒事?”

孫康非但不放,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礙著我的事了!你居然管個外人叫哥哥,我才是你表哥!你不該跟我更親近嗎?”

盈若磨牙嚯嚯,就沒見過活的這般自我的人,完全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只是一味地根據自己的喜好行事。真以為她人小,就好欺負嗎?

“哇——”盈若放聲大哭。

這一哭不要緊,不但把床上的褚巧若給哭醒了,謝氏也急急的衝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孫健。

“怎麼了?怎麼了?”謝氏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褚巧若發生了什麼狀況。

“二表哥,你這是做什麼?”褚巧若從床上坐起來,虛弱的質問。

“疼!孃親,疼!”盈若指著自己的胳膊。

眾目睽睽之下,孫康一張臉都憋的青紫了,卻還是不鬆手。

“二弟!”孫健大步過去,猛的扯了孫康一把,“你這是做什麼?弄疼盈若了!”

“康哥兒,有話好好說!”謝氏一下子衝到盈若身邊,狀似無意的去拿孫康的手。

孫康如同魔怔了般,越是有人勸,竟就是抓著盈若的胳膊不放手了。

花生閃身進來,一拳就擊打在了孫康的右肩上。

盈若趕忙抽手。

謝氏擼起她的袖子一看,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掐痕。

“孃親!”盈若趁機撲到謝氏的懷裡。

她現在只有九歲,還是小孩子,哭是她的特權,也是最好的武器。

“你這又是犯得什麼混?”孫健一巴掌就拍在了孫康的後背上。

孫康道:“我就是想跟她說說話!”

倔強的還是一副欠揍的熊孩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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