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茲九聽到小女兒被誇,頓時與有榮焉,“她就是喜歡看書!什麼書都看!”

孫健道:“這要是個弟弟,將來可不得了呢!”

褚茲九呵呵笑,“閨女也挺好!”

送走了孫健,謝氏直接邁步進了西廂。

盈若已經被褚巧若安撫好了,正坐在銅鏡前,由著褚巧若給她梳頭呢!

謝氏從旁看著,“弄明白了?”

褚巧若道:“給她說了半天,再三保證她肚子裡沒有娃娃,才算是不鬧了。”

謝氏看著小女兒嬌俏的側顏,“盈若,你怎麼想的?”

盈若扭頭看過來,“什麼怎麼想的?要是肚子裡真的有了娃娃,那就嫁給光裕哥哥唄!”

“噗——”褚巧若噴了口唾沫,“我苦口婆心了半天,敢情你是打定了這個主意啊?”順手取了兩朵絨花綁在了她的髮辮上。

頓時,鏡子中的小人兒就更加的明媚可愛了起來。

盈若從凳子上跳了下來,道:“不然呢?找大表哥要一副藥將孩子打掉嗎?”

“這……你都從哪裡聽來的呀?”謝氏驚完後,眸子一黯,情緒也就跟著低落了起來。若是當初自己也喝上一副藥,就沒有了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女兒了吧!

褚巧若正直愣愣的看著謝氏。

盈若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暗咬了一下舌頭,她還真是哪把壺不開提哪壺啊!“那個,我去……”

“又去哪兒?”謝氏的眉頭蹙起,“以後不準一個人去光裕那兒!”

盈若道:“我去姑婆那兒啊!學琴不可一日偷懶呀!”她其實想去嶽老夫人那裡借了琴,然後去談給李光裕聽。

現在謝氏撩了這樣的話,她還真就不好辦了。

謝氏起身往外走,“我送你過去。”

盈若就翻了個白眼,“孃親是擔心我陽奉陰違嗎?光裕哥哥正病著,若是孃親覺得我不該去照顧,那該誰去照顧?哥哥一早就去書院了,姐姐跟光裕哥哥不熟,而且他們不是更改遵守男女大防嗎?爹爹忙著備戰秋闈。就只剩下孃親了。孃親若是前去照顧,那我就可以放心的一天都在姑婆那裡待著了。”

“嘿!”謝氏瞪眼,“為何非得去個人照顧他?”

盈若道:“因為光裕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救命之恩不該是湧泉相報的嗎?何況,光裕哥哥的家人都不在這裡,孤零零一個人養傷,孃親不覺得這挺可憐的嗎?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前去照顧不是應該的嗎?”

謝氏就被噎住了。

褚巧若就捂著嘴笑,“怎麼道理就都跑到她那邊去了?”

盈若道:“那是因為我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啊!我說的合情合理,道理自然就站在我這邊了。我先去姑婆那裡學琴,等下午的時候,孃親就陪著我去照顧光裕哥哥吧!我這麼小,也是照顧不好光裕哥哥的。孃親能陪我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謝氏噌的起身,“我去後園裡透透氣!”

盈若道:“去吧!去吧!孃親順便幫我看看花生開花了沒有。”

謝氏邊走邊捂著心臟,“你就是個祖宗!專門來治我的。”

“我哪有!”盈若小聲嘀咕。

褚巧若的手指就戳在了她的腦門上,“這滿腦子鬼心眼都是哪裡來的呀?”

盈若道:“跟姐姐學的唄!我走了啊!”一溜煙的跑去了東鄰。

下午的時候,盈若真的跟嶽老夫人借了琴來,不僅如此,嶽老夫人更是把林嬤嬤借給她了。

盈若就問謝氏,“孃親,你還陪我一起去看光裕哥哥嗎?”

謝氏見是林嬤嬤跟著,一個禮儀規矩都堪稱完美的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隨即道:“我剛去買了只雞,一會兒燉了,給你光裕哥哥端過去。”然後又對林嬤嬤道:“有勞嬤嬤了!”

林嬤嬤笑,“都是鄰里鄰居的,得知李公子受傷,主子那邊也是擔憂的很,昨日更是聞聽後就過去看了看。畢竟是孤身在外的孩子,可憐得很!”

謝氏深以為然。

盈若就同著林嬤嬤去了西鄰。

李光裕還是發燒,只是燒的沒有早上那麼厲害了。剛睡了一覺,看上去有些懨懨的。見到盈若前來,臉上立馬就有了笑容。

孫健一早將她拎走後,他其實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是因為什麼。還以為此後的很長時間,褚家的人都不會放任她來找他了呢!就算要來,也得有大人陪著。

想到許久不能見到她,不能單獨說說話,心裡就異常的煩躁起來。

她這麼快就跑了來,的確是令他大感意外的。雖然也是有人陪著,但這個陪著的人是林嬤嬤,那就另當別論了。

“光裕哥哥,知道你躺著養傷無聊,我特意跟姑婆借了琴來,彈給你聽解解悶,如何?”

李光裕只要看到她的笑容,頓覺神清氣爽,“自是極好!”

林嬤嬤道:“我去廚房看看!”

花生將琴安置好了。

盈若坐到琴前撥了個音試了試,“獻醜了啊!我是初學者,就算彈得不好,光裕哥哥也不許取笑。嗯!可以多多指教!”

李光裕卻徑直從床榻上起身,踱步到她身邊坐了。

“光裕哥哥?”盈若擔憂的看著他。

“我看著你彈!”李光裕道,“老是躺著,是會發黴的。”

“那你悠著點兒啊!”盈若說著,有模有樣的波動了琴絃。

這一彈,就是一下午。

起初是盈若彈,然後李光裕不甘寂寞的也彈奏了一首曲子,再到最後,就是一個教一個彈了。

盈若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琴上翻飛,愈發的肯定了他的這雙手天生就是彈琴的手啊!

李光裕的傷,一養就是七天,然後就到了傷口該拆線的時候。

盈若自是一早就過來了,等著孫健的到來。這次是由謝氏陪著,那個老古董似的大表哥應該是挑不出什麼錯來了。

孫健來的時候,身邊照常是帶著左金燕的。

盈若仔細看了下倆人,配合默契,就連走路的步子都很合拍。心裡不免腹誹,這大表哥在她面前耳提面命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自己跟左金燕朝夕相處又怎麼算?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只准周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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