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看了她一眼,“這個世上多得是自以為聰明的蠢人,所以,有些禍端也就避無可避了。”

盈若抓住他不放,“你別去!我去!”

李光裕衝著她安撫的笑笑,“乖!忘了你的光裕哥哥是萬能的?這麼點兒事情,還是能應付的。”

盈若道:“光裕哥哥難道忘了你這萬能的是需要條件的了嗎?女人之間的戲碼,還是交給你的大沖小師傅吧!大沖小師傅的頭陣若是拿不下來,光裕哥哥再出馬也不遲。”

李光裕嘆口氣,“你要記住,於我,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盈若心情盪漾,將他摁坐到座位上,衝著他嫣然一笑,然後開了出門,走了出去。

安三夫人就跪在馬車的正前方。

馬車的周圍早已經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人。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舉凡做官的,沒有不怕官聲受損的。安三夫人正因為深諳此道,才有了這樣的舉止。

她這是在利用民眾來給李光裕施壓。

其心可誅!

“光裕,姑姑求求你了!姑姑給你跪下了!”安三夫人又開始哭嚎,“我嫁到安家這些年,可就得了琰姐兒也一點骨血。你憐憫憐憫姑姑,就饒她一命吧!”頭低了下去,察覺到周圍人的屏息,就勾了唇角。眼光卻掃到了右側的繡花鞋,猛的抬頭看了過去,臉上立馬如同被潑了燃料五彩繽紛了起來。“怎麼是你?”

“安三夫人這是做什麼?”盈若彎身,試圖去攙扶她,“誰不知道安太傅的脊樑是整個大啟朝最硬的,安三夫人作為他的兒媳婦這當街下跪,他老人家知道嗎?”

安三夫人哪裡肯讓她攙扶,避她如蛇蠍的大力甩了她的手,“少在這裡假惺惺!你算哪根蔥?滾開!你還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李光裕呢?”

盈若趔趄了一下,趕忙退了開去。

花生從隨從隊伍裡趕過來,扶了她一把。

盈若站到五米開外,“安三夫人願意跪就跪吧!咱們的知府大人這幾天除了忙著六公主的事情,就是忙著走訪民情了。所以,安三夫人還是抬頭看看,自己這跪的是什麼。”

兩匹棗紅大馬很配合的打了個響鼻。

安三夫人的臉立馬就黑如烏鴉了,周圍突起的鬨笑更是堪比在烏鴉上抹灰。

她如何聽不出來,盈若這是在譏諷她給牲畜下跪呢!

這會兒,也不用人攙扶了,她立馬彈跳起身。有心想上去撕爛盈若的嘴巴,又礙於自己安太傅三兒媳的身份不敢造次。拼命的壓制情緒後,才衝著盈若吼,“李光裕呢?你為何會乘坐知府出行的馬車?”

盈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三夫人不知道嗎?我如今可是知府大人的未婚娘子。前幾天在你們安府被你們的下人所傷,知府大人怕我被普通的馬車顛簸著,就把自己的馬車讓給我坐。看在您是長輩的份上,我才跟您解釋的。不然,知府大人行事,為何要跟您報備?還是您這番行徑,乃是安太傅授意?”

“你……”安三夫人本不是嘴拙之人,但此刻,卻是被搶白的對不上來。她一心想著算計李光裕,突然換成了盈若,本就亂了方寸。又加上盈若拼命把她的行徑往安太傅那邊引,她也是慌了。然後便想著往馬車裡衝,“光裕,你是不是在裡面?你給我下來!我可是你親姑姑,琰姐兒可是你的親表妹,你就真的忍心看她去死嗎?嗚嗚……”

竟然又哭上了。

她當然是靠近不了馬車的。不需要李光裕的護衛出馬,單就一個花生,往她面前一站,肚子一挺,就把她給彈了出去。

這會兒,盈若更是無比的慶幸沒有讓李光裕下來。

對付這種潑婦,他除非拿出強硬的態度,否則是要吃大虧的。

盈若嘆了口氣,“安三夫人,您若是想要告狀,就去府衙門口敲鼓遞訴狀。您若是要跟知府大人論親戚,那就關起門來好好說道說道。您這樣子擾的這麼多民眾都不得安寧,算什麼?”

“你個小賤人!給我閉嘴!”既然近不得馬車,安三夫人就乾脆衝著盈若來了。這當兒她也想明白了,八成這李光裕還真就不在車裡。不然,依著李光裕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的維護,又怎麼會捨得她現身被人指指點點。單看這小賤人兩次在安府出事就看出來了,她那好侄子可是捨不得小賤人受一點點委屈的。

盈若蹙眉,依然好脾氣的道:“安三夫人,注意言辭和形象。您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著安府的!”

“別在這裡假惺惺!我女兒會成為現在這樣子,都是你害的。你如此的蛇蠍心腸,我必然會寫信給我大哥,讓你跟光裕的親事不成。想嫁到我們李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安三夫人的唾沫星子飛濺。

盈若就嘆了口氣,“都說慈母多敗兒,果然不錯。安五姑娘這次犯下的可是謀害當朝六公主的大錯,真要皇家追究起來,可是要誅九族的。”

“你胡說!閉嘴,你個小賤人……”安三夫人吼著就要往盈若身上撲,花生又怎麼會給她機會。

盈若往四周看了看,“就沒有人給安府那邊送個信嗎?唉!安三夫人,我和李大人的婚事,那可是大長公主殿下保的媒,就算你想要棒打鴛鴦,只怕都不可能的。再有,六公主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不怪罪安五姑娘?這種事,您來求我們知府大人,他又如何能使上勁?難不成讓他冒著丟腦袋的危險去跟皇家對抗?安三夫人,你若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實在就不堪為人長輩了。我們知府大人,十年寒窗,處處為老百姓著想,做到現在的官位容易嗎?你卻想就這麼毀了他,你這樣的狠毒心腸,真的是他親姑姑嗎?”

一口氣說完,語速平穩,字字鏗鏘有力,全都落入了圍觀者的耳朵,一時間猶如進入了養蜂箱內,嗡嗡的炸開了。

安三夫人幾次想打斷她的話,都因為詞窮插不進去,就唯有氣怒攻心的瑟瑟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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