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銳進做了個深呼吸,才在他的旁邊落座,“孫健給救過來了,不過也去了半條命。”

“一個時辰就曬成了這樣?”李光裕一臉的好奇。

郭銳進忍著撫額的衝動,“還曬呢,你那一箭下去,傷口的血止也止不住。我這也算是刀口裡滾過來的人了,還是第一次見一點兒小傷口就血流不止的人。”

李光裕若有所思,“居然不是曬的!不過,這樣子也算是血債血償了。”

郭銳進道:“你那一箭很是邪性!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事透著詭異。”

“孫健怎麼說?”李光裕又呷了口茶,放了茶杯。

郭銳進道:“他認為崔行有病,並且有著很奇怪的病。他說從醫書上也是看到過,是有那麼一種人一旦受傷就會血流不止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要罰他曬太陽?”

“好奇,你自己不會去查?”李光裕掃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我要去審問那個王金枝了。”

郭銳進道:“我已經審問過了。你想知道什麼?”

李光裕就又坐了回去,“我趕過去之前,盈盈吃了多少虧?”

郭銳進就笑了,“就知道你是關心這個。沒有吃虧!”

李光裕眯起眼睛。

郭銳進一攤手,“真沒吃虧!小丫頭鬼著呢!”隨即將盈若當初的應對細細的講了。

李光裕吁了口氣,“還好!看來,還得讓孫健多鼓搗一些防身的武器給她。”

“這不是重點吧?”郭銳進道,“重點是,在於崔行對決的時候,她攻向的是崔行的傘。她為何要這樣做?而自打她奪了崔行的傘後,崔行就彷彿像是失去了柺杖的老人般,沒有了行走的力氣。這又是為何?而你這個從來沒有好性的人,居然賞了崔行曬太陽兩個小時。這也太詭異了吧?你們倆這是心有靈犀了?”

李光裕笑,“就是心有靈犀了,怎麼了?”

幸虧之前跟小丫頭透露過崔行的病情,否則,她怎麼可能知曉對方的弱點,並且還一擊命中。

郭銳進嗤之以鼻,“不就是崔行怕光嘛!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李光裕道:“青天白日的跟個娘們似的打傘,自然要深思一下了。你人在京城的時候,跟他接觸比較多,就沒有發覺嗎?”

郭銳進苦笑,“有些人就是喜歡晝伏夜出,性子使然,誰會想那麼多?”

李光裕道:“他有病,不能見光的病,並非性子使然。現在除了知道他怕光外,更知道了他另一個弱點,那就是怕受傷。既然他的血跟常人不一樣,那麼隨便一個小傷口就足以要他的性命了。”

郭銳進一怔,“你還真要他的命?”

李光裕道:“他對盈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該千刀萬剮。不過是礙於朝中還要用吳家,暫且留他一命。當然了,生不如死比著死,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郭銳進看著他一臉的狠戾,心裡打了個突兒。表面上再是溫和不過的一個人,也是有著自己不可觸碰的底線的。那崔行的確是自己作死,不但碰了,居然還踩在了雷點上。

這些年,隨著在官場上的歷練,眼前的人再也不是當初溫潤的少年,而是行事上越來越雷厲風行,手段也是越來越狠辣。

“等著這邊的事情了了,我就儘快回京。北地那邊,我還是想親自跑一趟。吳家人的行事,我覺得並不可靠。”

李光裕嗯了一聲,情緒內斂,臉上再也看不出波瀾,“我也正有此意。但你走之前,還是先把親事定下吧!”

郭銳進乾咳了兩聲,“我可沒有你這魄力,自己就把婚事給做主了。你也不怕金鑾殿上那位到時候翻臉不認賬。”

李光裕哼了一聲,“他不認這一筆,我也不認他那一筆,一拍兩散最好不過。”

“別說氣話!你當知曉,你今日敢這般肆無忌憚,說到底不還是仗著他給你的身份?”郭銳進神色端凝,“從前你心心念唸的撂挑子,如今心中有了牽掛,自改好好籌謀才是。”

李光裕道:“若非如此,你以為我這幾年做什麼這麼拼?算了!還是說你吧!你的事,我今日已經跟褚二夫人提過了,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郭銳進蹙眉,“你說他們家會不會拿我跟你比較?天時地利人和都讓你佔了,到了我這兒,就成了硬骨頭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啃?”李光裕似笑非笑,“褚巧若可是等了你這麼多年了,你若是無意,就趕緊跟她說清楚,她也好嫁給別人。”

郭銳進跳起來,“想都別想!我這個連襟你沒得挑。”人到了門口,卻又回頭,“安之恆在外面,你要不要見?”

李光裕蹙眉,“王金枝可是跟安柔琰有關?”

郭銳進道:“盈若妹子沒有冤枉她!”

“不見!”李光裕扔了話,就又轉去了書房。

郭銳進搖頭嘆了一聲,邁步往外走。

安之恆正在內外衙之間踱步,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聽到腳步聲,飛快的迎上了郭銳進。

“如何了?可是要我進去?”

郭銳進衝他搖搖頭,“火氣很大。你還是先回去吧!”

安之恆一臉的黯淡,“他這是遷怒?因著我府上的事情連我都不見了?”

郭銳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前的你,絕非優柔寡斷之人。你還是等你五妹妹處罰了再來見他吧!”

安之恆苦笑,“我此來真沒有求情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他,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郭銳進道:“你府上正忙著,不若你還是先回去理事。六公主經歷了此番變故,不知道會不會遷怒上你們家。那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安之恆的神情陡然轉冷,“自作孽,不可活。”說完率先轉身。

郭銳進看著那遠去的被瑣事壓的不那麼挺直的背影,再次嘆了一口。

安之恆若是繼續這般優柔寡斷下去,他的路會離著李光裕越來越遠。他自幼跟李光裕交好,應該知曉李光裕的性情。只要不踩到李光裕的底線,什麼都好說。但只要踩到底線,那便是天王老子都扭轉不了的。

而李光裕的底線實在不多,到目前為止也就那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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