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是怨我沒有阻止妹妹!”褚成若主動攬錯上身,“可那時候的確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是考慮過了,如今李大哥是知府。盈若闖了大堂,真要是有什麼不可預期的事情發生,李大哥也肯定能穩住的。”

盈若就抱著謝氏的胳膊撒嬌,“孃親!總歸是有驚無險,事情也圓滿解決了,就不要找後賬了吧!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應是趕緊把裕盈酒樓重開起來。”

謝氏道:“那就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我可警告你,無論是裕盈花生油還是裕盈酒樓,如今都由我和你姐姐管著,沒你什麼事。你就哪兒涼快哪兒去吧!”

盈若靠到她身上,“我哪兒也不去,就天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活成一頭豬。”

“噗嗤——”褚成若笑噴了。

謝氏也是忍俊不禁。

盈若心裡卻酸酸澀澀的難受,李光裕現在已經混成了四品知府了啊!

他這是要一步一步的登上天邊,成為那耀眼的明月,而她縮在不知名的角落,就只能仰望嗎?

回到褚府,大門自然是已經被沖洗的乾乾淨淨了。

盈若聲稱累了,便回了自己院子,午飯也沒有到主院吃,並且吃的很少。

說是要午憩,心來裝著事情,翻來覆去的,哪裡能睡得著?

煩躁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飯後。

盈若索性找出那一匣子珍珠,一顆一顆的數,卻越數越煩躁,乾脆劃拉到一邊,蹬上鞋子,去了後花園。丫頭們要跟著,被她拒絕了。她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園子裡的百花,除了迎春,玉蘭就算是開的比較早的了。再就是杏花了,就連桃花也已經隱約看到了含苞待放的跡象。

一切看起來都透著欣欣向榮,為何她的心裡卻一片枯黃,恨不能來一場大火,將所有燒個乾淨才好。

“盈盈!”褚巧若悄無聲息的到來。

盈若回頭,看到她也沒帶丫頭,只是一個人。“好巧!姐姐也來散步啊!”

褚巧若笑笑,“我特意來找你的。”

“哦!”盈若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有事?”

褚巧若走到她旁邊,“是你有心事吧!怎麼了,這是?打了一場漂亮的仗,不該很高興嗎?”

“高興,我自然是高興的。”盈若扭頭,衝著她咧了咧嘴巴。

褚巧若看她笑的假假的的,也不點破,望著前方道:“說起來,今日這事,還得好好感謝李大人呢!”

“為何要感謝他?”盈若老大不情願,“不該是他感謝咱們嗎?你看,他剛來密州上任,先是碰上了刺殺,已經夠晦氣的了。接著當頭一棒,又碰上了這麼棘手的案子。不是我自誇,這案子若非被我參透,他想要破案和安撫人心,肯定是難於上青天的。”

黃麴黴素這個壞東西,那是被很多後人研究透了的,所以,她能夠知曉,完全是沾了前世的光。

但在這古代,黃麴黴素的存在,那就是未開墾的荒地,根本就沒有人知曉。否則,她也就不會想方設法的拿肥豬做實驗進行驗證了。

“是!我們家盈盈最厲害了。”褚巧若笑,“我也是由衷的佩服。我們束手無策了這麼久,沒想到你一出馬就給解決了。”

盈若皺了皺小鼻子,“姐姐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言不由衷啊?”

褚巧若連忙收起笑,“怎麼會?我這可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盈盈這幾年在外面,定然是長了不少的見識了。”

盈若點點頭,“那倒是。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風土人情,每一處的景緻,都有其獨特的吸引人的地方。姐姐若是也想出去走走,我肯定是舉雙手支援的。”

褚巧若笑笑,“但願有機會吧!”

她可沒有妹妹的機緣,能夠得大啟朝最尊貴的大長公主的青睞。

盈若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便道:“姐姐如今在外,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咱們的裕盈花生油將來是要賣到全大啟朝的角角落落的,姐姐拓展著裕盈花生油的版圖,自然也就能走遍大啟朝了。”

褚巧若道:“你這樣說,我這眼界一下子就開闊了。”

總歸是她狹隘了。

雖然自己長了這小妹妹五歲,十八歲的人了,但說到底,還是沒有十三歲的盈若通透的。

盈若看不遠處的麻雀起起落落,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嗯!從玉蘭縣走到密州,從前可敢想?如今已經實現了。下一步肯定就是京城了。爹爹在京城做官,咱們是遲早都要去跟他團圓的。”

“盈盈永遠都是這麼樂觀。”褚巧若感慨,“在你的身上,似乎總有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能感染周圍的人。”

“姐姐別這樣子誇我,我可是會驕傲的。”盈若調皮的衝著她眨眨眼睛。

“李大人也是從玉蘭縣縣令走到密州知府的。”褚巧若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姐姐真會煞風景。”盈若撇撇嘴,“這麼好的春光,提他做什麼?”

褚巧若不解的看著她,“盈盈怎麼了?從前,你可是三句話不離你的光裕哥哥的。”

“那時候年少,不懂是非。”盈若敷衍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何會有著隱隱的怒氣。

做到知府就了不起了嗎?

以為她就會去高攀他了嗎?

她才不稀罕呢!

褚巧若拉了她一把,兩人拐向了一旁的八角亭。亭中安置著石桌和石凳。三面則是木質的連椅。姐妹倆緊挨著落座。

“李大人在玉蘭縣的時候,做了很多的事情。”褚巧若開啟了話匣子。

盈若抿唇,沒有接話的意思。

褚巧若在心裡嘆口氣,她實在是猜不透小丫頭在想什麼。但這麼多年下來,對李光裕那人的觀感卻是好得很。

那是一個正派的人,又是一個踏實能幹的人。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將來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的。

從前妹妹小,她是沒往那方面考慮的。但現在妹妹已經十三歲,說著說著就要及笄了。親事也是該提上日程了。自然,她肯定是希望妹妹能嫁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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