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褚老太太不樂意了,“蓮兒哪裡做的不好了?你自己做錯了事禁足,怨得了誰?再者說了,小姐少爺的事情,哪是她一個姨娘能管得了的?”

這般說下去,大房的內鬥就又擺上桌面了。

謝氏忙起身,“母親,兒媳還有些話要跟盈若說,就先帶她告辭一會兒。”

母親跟新婚女兒說悄悄話這種事,也算是約定成俗的了。

盈若忙趁機起身。

褚老太太就擺擺手。

王氏還想說什麼,褚荷香忙出面將她制止了。

褚巧若也趕忙跟了出來。

盈若出了廳堂,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氣。

褚巧若笑笑,“其實,這樣子也挺好,家裡顯得熱鬧。”

盈若點點頭,“姐姐說的有道理。”

母女三人進了東廂,謝氏關了門,拉著盈若到自己身邊坐了。

新婚回門,母親拉著女兒要說的體己話,無非就是問及房事那一套。

盈若還小,周光裕又答應了晚幾年圓房,自是這個話題就略過去了。

“今日朝堂上是怎麼個章程?”謝氏問。

褚巧若也支起耳朵聽。

盈若看過去,“姐姐是一品世子妃夫人,按理說,今日也該進宮的。怎麼就沒去?”

褚巧若的手就摸向了自己的小腹,一臉喜笑顏開。

盈若若有所悟,“姐姐這是……有寶寶了?”

謝氏笑,“還不是個笨的!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樣子也好,等到你姐夫回來,沒準兒就能見到孩子了。”

“真是太厲害了!”盈若讚道。

“上床兒”呀!一舉得中,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很多人,成婚好幾年都是沒有孩子的,就好比遠在密州的褚青華,就是典型的例子。

褚巧若嬌羞的笑,“世子爺已經不小了,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

盈若也跟著高興,“姐姐今天不該回來的。我聽聞,懷孕頭三個月都該好好養著的。”

褚巧若道:“你回門的大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盈若搖搖頭,“咱們姐妹之間,還要講求那些個虛禮嗎?你的身子要緊!真要想我了,使人說一聲,我去看你就好了。”

褚巧若道:“可不行!你現在是太子妃了,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再不能跟從前那樣子隨便了。”

“你姐姐說得對!”謝氏附和,“既是想好了要走這條路,那就走好了。天家那可不是小門小戶,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所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得注意了,否則,引來御史的彈劾可就不好了。”

盈若蹙著眉頭嘆氣,“這外面人還沒給我上枷鎖呢,你們倒是先給我套上了。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我又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御史吃飽了撐的盯著我做什麼?但我也不會因為要端著這麼個身份,就前怕狼後怕虎的什麼都不做了。你們也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哪來那麼多事情?”

謝氏搖頭,“你這個固執的丫頭啊!”

盈若忙轉換話題,主動說起了一早宮裡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將當時的場景再現。

單憑聽的,謝氏和褚巧若就已經目瞪口呆了,可以想見當時宮裡的場景是多麼的一波三折了。

“這可真是!”謝氏感嘆,“不愧是當年的郭太子妃啊!就連當個外室都是這般的高調和與眾不同。”

盈若吃吃的笑,“對吧!我也是心裡佩服的不行呢!一個做錦衣衛指揮使的皇后,這肯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姐姐,你們郭家出能人啊!”

褚巧若笑,“這也是太能了,足以堪當女子中的典範了。你不是要在京城辦女學嘛,到時候可以把皇后娘娘請來震懾場子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盈若閃爍著興奮的眸子,“到時候肯定是皇后娘娘振臂一呼,雲者響應啊!”

謝氏道:“就算沒有皇后娘娘出面,單憑你現在太子妃的身份,也是可以達到那種效果的。”

盈若低頭掃了自己一眼,猶不自信的道:“我現在可能還欠點兒火候,達不到那種效果的。”

謝氏這才問起她這兩日的生活,無非就是適不適應的話題。

盈若道:“挺好啊!昨兒個光裕哥哥還帶我去山上看紅葉了呢!其實,說到底還是習慣的問題。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太子對你,真是好的沒法說了。”褚巧若感嘆道。

哪家的新郎會在大婚第二天帶著新娘子翹家去看紅葉的?

反正這大啟朝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謝氏叮囑道:“光裕是個好孩子,你婚前折騰也就罷了。如今嫁了他,可要死心塌地跟他好好過日子,再不許出么蛾子了,聽懂了嗎?”

盈若忙不迭的點頭。

正是做好了婚後要謹言慎行的準備,婚前才可著勁兒的折騰的。

她一個活了兩世的人,還是懂的把握分寸的。

午宴結束後,周光裕就帶著盈若告辭了。

盈若自是戀戀不捨的,但為了不讓家人難過,面上還是歡天喜地而去。上了馬車,人窩在周光裕的懷裡,立馬就蔫了。

“盈盈,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的。何況,咱們每個月都是可以去隔壁的宅子住幾天的。”周光裕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盈若調整了下姿勢,“還是算了吧!每次都這麼大陣仗的話,太擾民了。”

周光裕笑,“不會!今日回門,所以隆重了一些。以後再回來,你想擺儀仗就擺,不想擺,就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盈若立馬高興了,“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擺個儀仗,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呢!我今天都沒來得及跟我爹說話呢!”

周光裕道:“我和他說了。”

“他肯定囑咐你好好待我。”

“還有呢?”

“莫不是跟你討論字畫了?”這是盈若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了。

除了狀元郎的身份,褚茲九最先是九博先生的,一個熱衷於書畫造詣的人。

周光裕道:“的確是討論字畫了,卻又不僅僅是字畫。我聽他那話裡的意思,編纂完大啟字典後,他想要退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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