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挑眉,“再怎麼防不勝防,也不該被自家人捅刀子。”

盈若這會兒也是明白了那王氏究竟做了什麼。

昌隆侯府世子夫人找上她,許以蠅頭小利,她就真的跑來探聽虛實。她一個本家的伯母來了,我這個侄女還逼著不見,自然就不難猜出我壓根兒就不在府裡。

昌隆首府世子夫人再把這訊息遞給吳氏,那麼,接下來的文章就好做了。

“他們汙衊了我什麼?”盈若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也難免有氣,不過好在事情沒有親歷,還不至於暴跳如雷。

謝氏道:“你當知道‘聘則為妻奔為妾’的道理。能潑在你身上的髒水,也就只能在這上面做文章了。”

這話說的隱晦,但盈若還是能想象的其中的汙言穢語有多惡毒。無非就是說她不檢點,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之類的。更有甚者,說她怕李光裕不要他所以才會跑去巴著不放諸如此類等等。

褚茲九見小女兒臉色不好,忙安撫道:“盈盈,別擔心!東邊降水災害甫一傳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就此事,四皇子也是單獨召見過我,跟我說過,謠言他會盡量引導和壓制的。那四皇子的手段,也是強硬的。大雨之後,傳頌的都是你為民的一腔熱情。但凡有說壞話的,一經發現,都要被抓到牢裡關押的。”

謝氏道:“四皇子也是取了巧。那個時候,朝中正被東部的水災弄得焦頭爛額,若有人膽敢妖言惑眾,的確就是往刀口上撞了。”

盈若皺了小臉,“女兒不孝,讓爹孃跟著受累了。”

那時候,她在密州,京城的任何資訊都沒有聽到,想來是李光裕刻意給斬斷了。

但是褚茲九和謝氏卻是首當其衝的被拱到了風頭浪尖上,連帶著褚巧若的日子只怕都不好過。

因為她留書出走本就心中窩火,再被人日日的戳脊梁骨,只怕要

日夜煎熬了。

褚茲九忙道:“傻丫頭,跟爹孃還有什麼好客套的?再說,所有的流言在東部大水來了之後,就都銷聲匿跡了。沒事的!過去了!都過去了啊!”

謝氏道:“今天跟你說這麼多,也就是要告訴你。做事情,不能只憑一腔熱情,還得瞻前顧後才行,尤其是要考慮好,看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就拿這趟密州之行來說,若是有長輩陪著,那麼有心人想做文章都無從下手了。”

盈若老老實實的點頭。

倒不是當初她太沖動,實在是眼前這倆都是不支援她的,她到哪裡去找個長輩作陪?

當然了,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什麼都是在做無用功。既定的事實已經無可更改,那也就只能承受了。

盈若回到自己的院子有些鬱郁,她覺得自己這是對京城水土不服了。這一天的資訊量有些大,以至於她晚飯也沒有吃多少,就早早的上床歇了。

她一向都認為,睡覺能夠讓所有紛繁的思緒歸於平靜。

第二天一早,盈若就去了褚巧若那裡。褚巧若嫁的這般倉促,她有心想幫忙,卻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了。

褚巧若拉著她,“我這裡樣樣都妥帖了,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安心心在家裡待著就好了。”

盈若這次離家出走,著實把家裡人都給驚著了。

“其實我還是小有家底的。”盈若招了花生上前,將一個二十公分見方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在褚巧若訝異的眼光中打了開來,裡面一片的珠光寶氣。

褚巧若大驚之下連忙推拒,“這我可堅決不能要。裕盈花生油那裡,你還給了我半成的股份,就已經是沾了大便宜了。我也是想好了,那半成將來也是要給你添妝還給你的。”

盈若嗔道:“姐姐怎麼還跟我見外?那裕盈的分成,姐姐當初可是投了全部的家底進去,那是姐姐應得的。怎麼就成了我給的?姐姐要是再這樣子說,可就是陷我於不義了。至於這一匣子,是這些年為姐姐攢的嫁妝。每到一個地方,見到新穎的首飾,我都會忍不住買下來的,一買就是兩份。”

話說到這份上,褚巧若也就不再推拒了。心裡暗暗記下了妹妹的這份情,想著以後她成婚的時候,必然要數倍奉還的。

姐妹倆正說著話,主院就使了夏雨來請,說是褚老太太並褚青翠到了。

盈若去到主院才發現,楚青輝也來了,眼下正跟褚成若談的火熱。

褚老太太對於盈若的行禮,並沒有特別起伏的情緒,似是對於盈若的離家出走並未放在心上。

也是,有褚成若這個優秀的孫子在,她眼裡哪還有別人?

盈若很快就弄明白了褚老太太此行的目的,那就是因為褚巧若要出嫁,要住到二房來掌舵了。

王氏之所以沒有來,聽說是被褚敏行給禁足了,大房那邊的中饋,也就交到了蓮姨娘手裡。在大事上,這個大伯父還是能穩得住的。

此番把褚青翠和褚青輝都給帶來了,也是想要這姐弟倆多跟二房親近的意思。

褚敏行不是傻的,別說褚茲九將來會有個好前途,就是褚家結的這兩門親事也是不容小覷。所以,不管過去二十年兩家的關係多麼的生疏,這會兒也必須把關係給走近了。哪怕是已經分了家,也還是親兄弟。

褚老太太這一來,謝氏就把主屋讓了出來,自己住去了東廂。

一屋子正說著話,就聽前院管事徐立匆匆來報,說是宮裡來人了。

這徐立謝氏用的順手,就一併帶來了京城,還是做管事。

饒是謝氏見多識廣,這會兒也是一頭霧水,“老爺不是已經去翰林院應值了嗎?怎麼找到家裡來了?”

徐立道:“看著像是宮裡的太監總管,說是來傳旨的。”

謝氏一聽,神情立馬就凝重了。既是有旨意,那就得全家都去接。

褚老太太一聽,渾身都抖了。褚成若扶著她往前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邁步了。她來京城也是二十多年了,何曾聽到過什麼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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