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就和沈爽一左一右攙扶著大長公主進來褚府,直奔前院的廳堂而來。

謝氏一通吩咐,又是茶水又是點心的。得知了大長公主還沒有吃午飯,就又把褚巧若打發去了廚房。

大長公主道:“快別麻煩了,簡單的弄點兒家常便飯也就是了。本來在家已經準備用餐了,卻偏偏有人喊著我來救火,不來還不行。”

“啊?啊!”盈若一怔之後也是明白了,大長公主這麼急火火的趕過來,定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如今又有了這樣的說辭,只怕是李光裕那邊搞的小動作。“誰這麼沒有眼色?姑婆該棍棒伺候才是。”

“我真要棍棒伺候了,你不心疼?”大長公主笑著打趣。

盈若愈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面上已是紅彤彤一片。

偏沈爽還要來添油加醋的道:“是李大人託了四殿下到姑母這裡送了信,請姑母務必走一趟的。”

謝氏笑,“光裕就是想得多。”

褚成若道:“他這也是為了妹妹好。”

謝氏瞪了他一眼。

褚成若想著有沈爽這女客在場,自己也確實應該避嫌,就跟大長公主告罪說要溫書,匆匆走了。

大長公主讚歎道:“成若這孩子,愈發的穩重了。這一路回京城,大小事情都安排的很妥帖。”

沈爽笑著道:“褚家哥哥還很疼愛盈若妹妹呢!”

盈若笑的得意洋洋,“哥哥從小就疼我。小時候一起闖了禍,都是哥哥擋在我面前捱打。哪怕是我自己闖了禍,都是哥哥頂包的。”

沈爽搖頭笑,“大伯母你看她,就專門欺負我這沒有哥哥疼的。太可恨了!”

大長公主哼了一聲,“可恨,你還做她的幫兇呢!”

沈爽跟盈若對看一眼,忙把頭垂了下去。

大長公主就對謝氏道:“今兒把爽丫頭帶來,也是給芫娘你陪個不是。小孩子家家的在一起,意氣用事,難免沒有個輕重。”

謝氏道:“殿下這是哪裡話?之前郡主就已經帶著小爽上門,此事也已經說開了。這事,怨不得小爽,都是這皮猴自己的主張。”

“對!對對!”盈若忙攔錯上身,“爽姐姐一直都不知情的,後來完全是被我綁架著行事了。她做了我的幫兇這件事,完全是身不由己的。”

“你還敢說!”謝氏沒好氣的瞪她。

盈若瑟縮了一下,依然硬著頭皮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敢做就敢為。”

“嘿!”謝氏挑眉。

盈若忙嘿嘿笑,“但不管什麼樣的原因,不辭而別,害爹孃親朋牽腸掛肚寢食難安就是大罪過,該打,該罰。”

謝氏哭笑不得,“殿下您看看,她這都成了什麼樣子?”

盈若就拖著椅子往大長公主身邊靠,“姑婆,孃親剛剛都已經罰跪了。”

“還敢告狀!”謝氏一臉的無奈。

大長公主抬手摸了摸盈若的頭,“你娘罰你,該不該?”

盈若忙乖巧的點頭,“該!該!”

大長公主就對謝氏道:“芫娘也彆氣了,你看,孩子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

盈若心裡憋笑。

謝氏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光知道錯了還不行,能改才行。”

大長公主拍了盈若的後腦勺一下,“你孃親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盈若忙點頭如搗蒜,“再也不敢犯了。”

大長公主道:“要我說啊,芫娘,這孩子大了,你也就別操那麼多心了。這丫頭既然這麼皮,你就乾脆把她扔給光裕算了,到時候讓光裕頭疼去,你豈不就輕快了?”

這話聽著,分明就是來搶他們家閨女的啊!

謝氏警覺道:“殿下今兒特意跑來,可是別有目的?”

大長公主哈哈大笑,“光裕那小子是著急了,不過,這搶人家閨女的事情,我可不去幹。讓他自己想辦法吧!今兒此來,也是想這丫頭了。他們倆,在密州把事情做得這麼好,我聽著都激動呢!”

謝氏聽著這話,也是說不出的熨帖。大長公主自打搬到玉蘭縣跟他們家做鄰居開始,就是這般的平易近人,跟他們說話,也從來都不自稱本宮。

“這事,我和她爹也是合計過了的,畢竟是做了一件於黎民百姓有益的大好事,我們自是不會太苛責她的。雖然事情的出發點和結局是好的,但她這行為卻是不可取的。不能慣她!這就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沒出什麼岔子。可她一個女孩子,真要在路上出個什麼意外,讓我們怎麼活?”

謝氏紅了眼圈,想想那種可能,心裡還是有後怕的。

大長公主嘆口氣,“芫娘該相信自己的孩子才是。你看看她這次的籌謀,連你這個當年京城第一才女都瞞過去了,你就不該擔心才是。先是拉了小爽做掩護,再說動周瀾為其籌謀,已然是思慮周全,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的。這一環扣一環的,我聽了都忍不住喝彩。孩子大了,就該放出去。你的女兒,她不似麻雀,而是鷹,就該翱翔在天空。”

“可她畢竟是女孩子!”謝氏嘴上犟著,心裡已是軟了。

大長公主道:“女孩子怎麼了?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當年之所以一眼就喜歡上這丫頭,就是因為她雖是女孩子,卻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原想著要培養她做自己的接班人的,可惜,現在卻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謝氏就無話可說了。因為她面前這個皇家公主,就是不輸男子的最好的範例。

事情既是說開了,午飯也是賓主盡歡。

飯後,大長公主就帶著沈爽離開了。

謝氏就獨獨的留下了盈若說話。

盈若對於單獨跟謝氏相處,還是有些忐忑的。在外人面前怎麼都好說,怕的就是關起門來算小賬。

謝氏招呼盈若到身邊坐了,問道:“膝蓋還疼不疼?”

盈若搖搖小腦袋,“不疼的,就跪了那一會兒。”

謝氏抬手攏了攏垂在她耳側的頭髮,“知道孃親為何讓你跪嗎?”

“盈若做了錯事,理應受罰。”盈若乖巧的道。

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對於謝氏的責罰更是領受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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