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嗯了一聲,擁緊了她,這麼個可人的小東西,交到誰手裡,他都是不放心的。哪怕那人是她的親爹孃,也會生怕愛之深責之切的對她太嚴厲了。

不管兩人有多麼的難捨難分,馬車還是穩穩的停在了褚府門口。

李光裕扶著盈若下了馬車,牽著她的手往裡走。剛剛過了垂花門,就看到一個高大而纖瘦的身影迎了出來。

李光裕悄悄的把手鬆開了。

盈若則是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哥哥?哎呀這是我那帥到無敵的哥哥歸家了嗎?”

李光裕有些吃味。

褚成若聽著這熨帖的話,在看到自己亭亭玉立的妹妹提著裙子小跑向自己,頓時就心花怒放了。也學著她的強調道:“這是我美到無敵的妹妹終於捨得歸家了嗎?”

盈若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站定,兩人都已經長大,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般有親密的接觸。

她伸手到自己的頭頂比量自己的身高,居然只到他的肩頭,“哥哥吃什麼長這麼快?這才不到半年的時間,怎麼竄的這樣高?”

褚成若就一臉的得意洋洋。

李光裕走過來,“豈止長高了,還變黑了。”

這兄妹倆一見面就忘了他的存在,他不得不自己上前提醒。

褚成若就跟他見禮。

盈若看著兩人,褚成若雖然長高了,卻還是要比李光裕矮上那麼一截的,應該就是一米八和一米八五的差距。

褚成若道:“你在密州的所為,如今都已經傳遍了朝中,為人所津津樂道。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這人自己早前是稱李大哥的,現在卻跟自己的妹妹定了親,是要稱呼妹夫的。但兩人畢竟還沒成親,一時間,這稱呼上竟是不知道該怎樣叫了。

李光裕謙虛道:“這都是盈盈的功勞。”

兩人正寒暄著,謝氏攜著褚巧若急匆匆而來。

李光裕連忙上前見禮。

盈若躲在褚成若身後,偷偷的探身看了看她家孃親的臉色,笑容還算和煦,心下稍安。晴天就好啊,就算要打雷下雨,也沒那氣勢。

謝氏的眼神隨之就掃了過來,頓時就哭笑不得了,想要嚴肅的臉怎麼也板不起來,“你那是什麼態度?怎麼?還想著躲你家孃親一輩子?”

盈若就趕忙從褚成若身後出來,衝過去抱住了謝氏的胳膊,“孃親,我回來了!孃親想不想我?我可想孃親了,日也想,夜也想。真的!”

謝氏哼哼兩聲,“這風塵僕僕的!趕緊回去梳洗一下,都成什麼樣子了?”

褚巧若忙上前拉住盈若,“我陪盈盈去。”

盈若看了看李光裕,兩人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就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謝氏看她這副樣子,頓時就有了女大不中留之感。

且不說謝氏對著李光裕噓寒問暖的問候了諸多的問題,盈若同著褚巧若一路往盈院而來。

褚巧若還不忘數說著,“你說說,你這丫頭怎麼就那麼大膽?居然敢留書離家出走。一個人去密州,你這是想把全家人給急死啊!”

盈若就抱了她的胳膊,“這不是事急從權嘛!事情那般的緊急,爹孃又不鬆口,我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何況,我請了四皇子出面,他把路上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護衛也給我派了不少,一路太平的很。”

褚巧若嘆氣,“若非如此,娘早就親自去追你了。兒行千里母擔憂。你這一走倒好,爹孃都是寢食難安的,兩人都瘦了一圈。”

盈若心生愧疚,“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姐姐,呆會兒孃親來收拾我,你可得替我說情啊!”

褚巧若又好氣又好笑,“這會兒知道怕了?早前那虎勁呢?”

盈若道:“早前也是知道怕的,但兩害相權取其輕。何況,現在一切都已成定局,前賬還是一筆勾銷的好。”

褚巧若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盈若又問:“哥哥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外遊歷一年的嗎?”

“我的婚期定了!”褚巧若滿面嬌羞的低下了頭。

“嗯?”盈若大為好奇,“把哥哥都給叫回來了,莫非是武定侯府那邊要的急?”

褚巧若點點頭,“定了九月初六的日子。”

“啊呀!”盈若忍不住的驚叫,“今兒八月二十六了,還有十天的時間了。怎麼就這麼急?難不成姐夫要出征了?”

褚巧若臉上的羞澀就退了去,換上一臉的凝重,“朝裡定了出征的日子,是在九月初十。”

“啊!”盈若圓張了嘴巴,隨即就趕忙合上了。

北蠻那邊的情況,的確是迫在眉睫了。而朝中合適前往的武將,也就郭銳進一個得力的了。

在路上,她和李光裕也是把事情都細細分說過了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婚期是定在了郭銳進出徵前,而且是大婚三日後就出發。

盈若這會兒心疼上自家姐姐了,古代雖沒有蜜月一說,但新婚夫婦一月內是不能空床的。

但褚巧若嫁過去後三日,郭銳進就要出征了。若是此去,平平安安回來還好。若是有個萬一……盈若都不敢往下想了。

褚巧若卻笑了笑,“沒什麼的!當初決定嫁給他,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他是她兩輩子的想望,哪怕是嫁給他一天,她都覺得自己重活一世圓滿了。

盈若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姐夫吉人天相,定然會立功而歸的。”

說話間盈院到了,紅棗和板栗迎出來,嘴裡喊著姑娘,眼圈都是紅彤彤一片。

盈若要沐浴更衣,褚巧若就先告辭了。

待到盈若收拾妥當,還沒等詢問兩個丫鬟這些日子來京城的事情,謝氏就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

盈若陪著笑臉迎上去。

謝氏拉著個臉,喝退了所有的丫鬟,關了門窗。

盈若突然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暗道自己之前還是太樂觀了,謝氏這架勢分明就是要秋後算賬啊!“孃親……”

“跪下!”謝氏冷聲道。

盈若立馬雙膝一彎,就跪到了冷硬的地面上。“女兒錯了,孃親怎麼責罰女兒都行,就是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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