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不由得皺眉,“在哪裡?”上次從密州回來後,六公主就是被送去寺廟為太后祈福了。如今,人不在,被秘密接回去了?

“這倒沒說。”褚成若不解的問,“怎麼了?”

盈若道:“就是在想,六公主躲在哪裡搞事情。”

褚成若抬手揉揉太陽穴,“我也不知道光裕為何讓我給你帶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卻覺得六公主不足為懼,一個少了半隻耳朵的公主,還能有多少分量?難不成還能越過皇子去?”

盈若打了個激靈,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想要抓住,卻沒來得及。

左金燕不會無緣無故的送個字條給孫健,那又是什麼原因呢?她為何就不現身?是受人挾制,還是有難言的苦衷?

盈若糾結了兩天,也就撂到一邊,就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郭銳進出徵的這日,褚家人只派了褚成若去送行,別人都是脫不開身的。李家送了一百臺的聘禮來。

褚家諸人直接被雷了個外焦裡嫩。且不說李光裕在密州的時候已經送過聘禮了,要知道,武定侯府為世子郭銳進下聘,也才只有五十臺。

李家來送聘的,沈樹鳴和李明哲挑頭。褚茲九來不及和謝氏交換意見,就同著褚成若去招待客人了。

盈若本是喜滋滋的看著聘禮單子,轉頭看著自家孃親一臉驚悚的樣子,有些不解,“孃親,雖說時下送嫁需要拿出跟聘禮一樣的嫁妝,但咱家情況特殊,若是實在拿不出,光裕哥哥那裡應該也會理解的。孃親不必糾結!”

謝氏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家的傻閨女,“你可知當年郭太子妃指婚給太子的時候,給了多少聘禮?”

盈若搖搖頭,茫然道:“這些,姑婆沒教過。”

謝氏道:“一百抬!至今,京中無人能出其左右。李家這樣的手筆,究竟想做什麼?”

盈若愣了愣,“孃親這樣一說,我也回過味來了。五年前,剛認識光裕哥哥的時候,我就聽說了,他爹是個大大的清官。要是指著俸祿過日子,怎麼就拿出了這麼多的嫁妝?莫不是光裕哥哥這些年的私產?”

裕盈產業雖然剛剛起步,但擱不住勢頭兇猛,這些年的確是收益頗多的。

謝氏搖搖頭,“你忘了當初在密州定親的時候,光裕送來的聘禮了?那多半是光裕的私產了。所以,這當中真有他的成分,也多半是皇上給的賞賜了。但是,手裡再怎麼有銀子,也不至於這般的高調啊。”

“難不成光裕哥哥手裡還有別的收入?”盈若卻想到,李光裕此舉,只怕是為了給她做臉了,想讓她風光大嫁。心裡雖然發甜,但這樣子高調,的確是有些過了。

謝氏道:“不管哪裡來的,全京城可都看著呢!我這心裡怎麼想都不踏實。”

李光裕如今的勢頭是如日中天,但他只是臣子,就算有四皇子撐腰,可要是太恃寵而驕了,真的不會招來上位者的忌憚嗎?

盈若聳聳肩,“孃親,聘禮不是代表著婆家對未來媳婦的看重嘛!光裕哥哥既然給了,咱們受著就是。真要有什麼不妥,姑婆那裡不會把關嗎?”

謝氏嘆氣,“這又是賜婚,又是出格的聘禮,我這心裡莫名有些發慌。”

盈若道:“姑婆是媒人,此事,我們問過她再說。”

下聘本來是該媒人到場的,但大長公主卻沒有來,來的是沐國公夫人永昕郡主。

“大伯母那裡感染了風寒,特意指派了我來。你們可別有意見啊!”永昕郡主一開口,話語裡就透著親暱。

謝氏一聽,擔心就寫在了臉上,“要緊嗎?”大長公主畢竟上了年紀,總是小病,也不能忽視。

永昕郡主道:“沒事!已經找太醫看了,說是喝上幾服藥應該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大伯母身體底子好,走南闖北練出來了。”

謝氏吩咐丫鬟上茶,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怎麼就有一百抬的聘禮,宮裡不會有說法嗎?”

永昕郡主笑著道:“你這也太謹慎了!光裕的意思就是把該給盈若的榮光,都給了。盈若好歹是有食邑的縣主,給她怎樣的風光都不為過。只要宮裡不說什麼,這婚事你們只管按照自己的意願辦就是。”

“真是因為盈若被封了縣主的原因?”謝氏再三求證道。

永昕郡主道:“自然!不然,你以為呢?大啟朝自開啟國之初,不是沒有過外姓的縣主,但是有這般大的功勞,可就這麼一個。有食邑的就更不多了。我還是郡主呢,都沒有食邑。光裕那裡,若是不拿出點兒誠意來,怎麼配的上咱們的澤惠縣主?”

謝氏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就暫且將疑慮壓下了。

永昕郡主說完,就拿出了一張摺疊的紙,開啟來,上面書寫著三個日期:九月二十八,十月初六,十月二十。說是欽天監算好的最近的吉日。

謝氏自然不會當時就給說法的,但掃了一下三個日期,唇角就忍不住的抽抽。

這也太著急了。

永昕郡主離了褚府,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沐國公府,直奔大長公主的住處而來。

林嬤嬤將人迎了進去,“郡主倒是回來的快。”

永昕郡主擺擺手,“能不快嗎?不敢在人家家裡久待啊!就怕一不小心露了餡。大伯母給我的這差事,還真不是個好活。”

冰清打起簾子,笑著將人讓進屋。

“郡主辛苦了!”李光裕大步迎上來,行禮。

永昕郡主往旁邊讓了讓,“可不敢接你的禮。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

乍聞之下,她也是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緩過來。

李光裕苦笑,“什麼身份?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於我,倒是寧願不要的好。”

“哼!別聽他的。”大長公主道:“管他什麼身份,在你面前也是個長輩。怎麼樣?褚家人沒追著你刨根問底?”

永昕郡主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當時被問的是真的出汗了的。大伯母,以後這種活,可別指派給我了,您還是自己出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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