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第二箭射中車伕。

“抓刺客!”伴隨著喊聲,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喊叫。

第三箭再射來的時候,被一串糖葫蘆打落,緊接著花生一躍上了馬車。

可敵人在暗,她們在明,想要躲過暗箭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花生還是徒手。

第四箭射來的時候,盈若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花生有個閃失。

卻沒想到,緊隨而至的第五箭射的不是人,而是拉車的馬。

馬受傷嘶鳴,將擋開箭矢的花生一下子掀翻在地。馬驚,拉起馬車狂奔。

車廂裡的盈若就被帶的東倒西歪。

核桃儘量想護住她,卻因為不會功夫,自身都難保。

“主子別擔心!咱們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盈若苦笑,若是能追上來,早就追上來了。

之所以沒有追上來,只怕是被絆住了。

刺客要行刺,怎麼可能只出動一個人。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了,是誰要殺她。

無論是她,還是褚家,都不曾跟人結過仇。

莫不是衝著周光裕來的?

北地吳家的人?

盈若暗暗心驚,想要看清車廂上的箭,卻是不可能的。不過,能遠距離射的這般精準的,來自軍中的話就不奇怪了。

死亡的威脅壓迫而來,盈若這會兒只剩下胡思亂想了。

前世會死,就是因為發生了車禍。她開車從掛職的村子趕回城裡,車子翻進了山谷。

難道重活一世,還是要因為“車禍”而死嗎?

若是就此死了,是否還能回到現代去?

可是那樣的可能對於她來說,竟然沒有誘惑了。她所有的情感牽絆都在這裡啊!

她的孃親,她的爹,她的哥哥,她的姐姐……還有她最最眷戀的光裕哥哥。

上天真的要這般殘忍嗎?活了兩世才好容易得到的東西就這樣收回去?

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馬車一個翻滾,盈若的身子被狠狠的摔在了車廂壁上,頭暈目眩,渾身哪裡哪裡都疼,竟是跟前世要死的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

“盈盈!盈盈……”

盈若覺得這是死前的幻聽,她居然聽到了她的光裕哥哥的聲音,那麼的著急,那麼的深情繾綣。

怎麼可能?

她的光裕哥哥現在是在北地啊!哪怕是用飛的,也是飛不回來的啊!

“盈盈!”

身體被抱了起來,懷抱是她熟悉的,幻覺都出來了。她用盡全力去拽他胸前的衣服,眼睛努力想要睜開,以期看清他的樣子。灼熱的液體流下來,阻擋了視線。

“光裕哥哥啊……”

“我在!盈盈,我在!”

“我等不到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你的光裕哥哥回來了!你摸摸我……”

盈若突然想哭,意識卻不受控制的抽離,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努力想要夠著什麼。“摸不到了啊!光裕哥哥,我還不想死,我捨不得你啊……”

無邊無際的黑暗襲來,再也沒有了意識。

周光裕將人抱出了車廂,已是五內俱焚,嘶吼道:“殺無赦!全都殺無赦!孫健!孫健趕緊救她。”

孫健騎著馬趕過來,顫抖著,幾乎是從馬上滾下來的。然後踉踉蹌蹌的奔到周光裕面前,“怎麼傷的這麼重?把脈……把胳膊給我……”

“快點!”周光裕一屁股坐到地上,將人置於自己的膝蓋上,“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她若是有個好歹,我讓這所有人給她陪葬!”

孫健趕緊去探盈若的脈搏。

周光裕用衣袖去擦那滿臉血跡的小臉,“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本宮誅他們的九族……”

“殿下!”孫健打斷他,“趕緊找個地方,給娘娘治傷吧!”

“她脈象如何?可要緊?”周光裕急急的問。

孫健面色凝重的道:“娘娘傷的很重,必須儘快救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說什麼?”褚成若同著沈爽從同一匹馬上跳下來,“怎麼會這樣?”

沈爽往四周看了看,“先徵用旁邊的民宅吧!既是傷重,越快救治越好。太子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她會好起來的!她不會有事的!”顫抖的聲音,聽著在安慰別人,更多的卻是在安慰自己。

安之恆和綠衣女子共乘一騎隨後而至,他跳下馬,顧不得行禮,就急急地道:“朱家大小姐朱優華出現的有些蹊蹺,我已使人將其扣住了。”

周光裕抱著人往上起,明明懷裡的小人兒很輕,他卻愣是沒有站起來。孫健連忙搭手攙扶了一把,順便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捏了捏。

周光裕看了他一眼,這才站穩了,抱著盈若飛快的走向旁邊的民居,褚成若趕在前面去敲門。

是一戶普通的人家,聽說太子徵用,自然是無不可的,把人領去了最好的客房。

周光裕將人放到簡陋的床榻上,除了孫健,其餘人都沒有跟進來。

孫健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放下,對周光裕道:“還得使人去將內人叫來。娘娘頭上的外傷,臣可以處置,身上傷在哪裡,臣就……”

“我來!”周光裕顫抖著聲音道。

孫健往外看了一眼,“殿下別太憂心!娘娘她脈象雖然有些亂,但卻並非傷重之兆,只是有些驚嚇過度而已。”

“你什麼意思?”周光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孫健點點頭,“臣的意思是,娘娘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內傷,之所以會暈過去,應該是極度驚恐和悲傷所致,還有就是疼的。”

周光裕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你再說一遍!”

孫健道:“殿下恕罪,剛才在外面,局面不明,臣也就只能往重裡說。娘娘額頭的傷,還是儘早處置的好。”

周光裕一把將他摜在床邊,“趕緊的!她若有任何閃失,我拿你們全家陪葬。”

孫健一邊麻利的給盈若處理傷口,一邊嘀咕道:“她要是真有閃失,我們全家肯定殺了我。”

周光裕道:“她什麼時候醒來?”

三月的天,他周身都汗溼了一遍,完全是被嚇的。

孫健道:“屬下這就給她扎針,一刻鐘後應該就能醒來。外面的事情,只怕還等著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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