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為他的敏銳笑意迸發,“當然!其實,按照玉蘭縣的氣候,不,是整個密州的氣候來說,冬天並不是冷的特別厲害,完全可以種植冬小麥。就是在秋天收完花生後,再在地裡種上小麥。”

李光裕覺得不可思議,“不會被凍死?”

盈若道:“小麥可以培養耐寒株,完全能過冬的。這個我問過洋人的,他們那裡就有冬天種植的小麥。所以,咱們也完全能夠培養出來。”

李光裕道:“那麼冬小麥的優勢在哪裡?”

盈若道:“每年的五月份收割,比春小麥至少早上兩個月吧!”

李光裕道:“可是,花生的種植卻是在三月份,五月份再種植,就晚了吧!”

盈若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另一個問題了,套種。”

“套種?”

盈若嗯了一聲,“就是在播種麥子的時候,留出足夠的間隙來,等到來年三月份,花生照常種,不過是種在麥子的間隙裡。等到麥子收割完了,花生也正好到了長勢喜人的時候。”

所有這些都是前世駐村得來的經驗,沒想到到這裡居然用上了。所以,知識的儲備,什麼時候不會嫌多。

盈若見他陷入了沉思,就拉著他進屋,找了紙筆來,親自演示給他看。

末了,李光裕就猛的抱起她,在屋子裡轉了八圈,然後就拿著塗滿了墨跡的紙張跑走了。

留下盈若暈頭轉向,好長時間找不到北。

第二天,孫二叔真的趕早來請脈,盈若身上的傷口沒有感染,小肚子也沒有那麼難受了,孫二叔很自然的放行。

盈若看到李光裕的時候,覺得該被孫二叔診治一番的人應該是他才是。眼睛紅彤彤的堪比大白兔,眼圈黑乎乎的堪比大熊貓,她看他這副樣子是既好笑又心疼。

因此,啟程後,盈若就直接將人留在自己的馬車裡,強行讓他休息。

李光裕難得見小貓咪露出爪子,也就乖乖順從了。

馬車先去了陵山書院,正趕上陵山書院放榜的日子。

李光裕也就睡了三刻鐘,整個人也就精神抖擻了。他扶著盈若下了馬車。

花生自告奮勇的去看榜單,回來後笑的見牙不見眼。興奮的大喊:“頭名!姑娘是頭名!”

李光裕笑著低頭看盈若,“要進去親眼見證一下嗎?”

盈若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我一個女子衝進去,未免太扎眼了。光裕哥哥,你可以知府大人的身份要求山長給我放水了?”

李光裕指了指不遠處,“為了破除質疑,陵山書院每次大考之後,都會將前三名的答卷原卷張貼的。要是對你放手,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盈若舒了口氣,“那咱們走吧!再待下去,只怕要拉仇恨值了。”

李光裕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群男子屈居一個女子之下,這仇恨拉的的確是夠大的。但從另一方面說,未嘗不是一種激勵。

只是他這笑聲太過得意,終止於招來了不少人的側目。盈若隨著帶著面紗,還是被人認了出來。當即就有人圍上來相見。

李光裕連忙護著人上了馬車,大有落荒而逃的味道。這次的大笑就換成了盈若。

她當然有高興的資本,總算沒有辜負前世學霸的身份,亦沒有辜負大長公主這些年的栽培。

李光裕眼神寵溺的看著他的小姑娘,就覺得她是發著光的,這樣子下去,日後的光華更盛。

心態就陷入了矛盾的糾結中,這樣子美好的她,若是可以,真想藏起來,不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卻又知道,要想保持她這樣的笑容,就絕對不能束縛她,相反,還得幫著她發光。所以,即便是矛盾的心理,都是透著甜蜜的。

盈若沒想到,他們這行程,從辰時出發,到了巳時過半就找地歇上了,下午更是酉時後出發。算起來,一天在路上跑的時間也就兩三個時辰。照這個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到京城啊?

盈若找李光裕抗議,然後就被她需要養身子為名,給無情的駁斥了。她試圖自己偷跑,都被他警覺的給阻止了。

既是反抗不了,她也就無奈接受了現實。中秋節,只怕是沒法子趕去京城團聚了。

好在她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又加上幾年在外漂泊,很快就調整了情緒,享受起他為她安排的沿途觀光了。

她肯順著他的最大的原因,是他放下了政事陪她。二十歲的少年郎,若在前世,還是讀大學的年紀,他卻已經把自己弄得老氣橫秋了。

難得像現在這樣,放下所有的包袱和架子,陪著她遊山玩水,吃吃喝喝。所以,哪怕為了讓他多謝快樂的時光,她也得開開心心的陪著他。

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回到京城,等待他們的絕對是一場硬仗。

玉蘭縣到密州,本來只有兩日的車程,愣是被他們走滿了六天。

盈若的小日子正好過了,頓覺無比的輕鬆。

她並沒有住回密州的宅子,李光裕堅持讓她陪著他住在府衙裡,給出的理由是離著女學比較近。其實她知道,他是怕她住回去後,睹物思人,愈發的想家。

凡是涉及她的事情,他總是無比的細心和周到。

衙門裡一堆的事務要處理,李光裕忙的都不分日夜了。盈若也知趣,安排好他的吃食後,就自行下帖子訪友了。

馮家是肯定要去拜訪。

只是沒等她上門,馮怡竟迫不及待的殺了過來。

盈若正在給兩隻烏龜餵食,就見那大塊頭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嘴裡說著:“我還以為要好久才能見到你呢!這才分別了不到兩個月,就又見上了。早知如此,上次去給你送行,我就不該掉眼淚,太浪費了。”

盈若被她肉肉的手掌拍著,覺得自己的肩膀都矮下去了,“看把你小氣的!不過是賺取你兩滴眼淚,就把你心疼的什麼似的。”

馮怡哈哈大笑,標準的馮怡似的爽朗的笑。

盈若就把人讓進了屋,吩咐了茶水,才道:“本來,我該上門的。竟是被怡姐姐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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