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笑,“胖點兒好,軟軟的,舒服。”

盈若的臉唰的就紅了,忙轉換話題道:“韓家是怎麼回事?真是曾經楚國公府的旁支嗎?”

李光裕扒一口米飯,慢慢的咀嚼,“不是!韓淮乃是楚國公的嫡孫。”

“啊!”盈若手中的筷子就啪的掉落到了桌子上。

李光裕重新拿了一雙交到了她手上,“這有什麼可怕的?”

盈若吞嚥了下口水,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光裕哥哥,你這樣子算不算私藏逆犯?”

李光裕低笑,“怎麼?擔心我私藏逆犯被株連九族?”

盈若道:“我想著,真到了那種時候,我可不可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不可以!”李光裕斬釘截鐵的道,“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上天入地,你都別想著逃開我了。”

盈若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咱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為了我的小命著想,也是堅決不能讓你打上逆臣的標籤的。”

李光裕翹了唇角,“那你打算怎麼破局?”

盈若道:“既然光裕哥哥跟韓家人綁在一起,要想脫了跟逆臣同流合汙的帽子,那就只有一條路了,給韓家平反。一來,可以換取韓家的死心塌地,二來,也多了一把對付崔家的刀。”

李光裕挪了座位到她身邊,兩人緊挨著,“孫健讓你少思少想,你怎麼就是不聽?”故意板著臉,還加重了語氣。

盈若忙伸手夾了塊紅燒肉塞到他嘴裡,“我哪裡想的多了?這不就是那麼一想嘛!”

李光裕哼了一聲,“一想,還就想到了點子上?”

盈若又夾了塊青菜往他嘴裡塞,“光裕哥哥,腦子裡想什麼,真是不是人的意念能控制的。再者說了,人長個腦子,不就是想事情的嗎?而且我還聽說了,這腦子是越用越靈的。真要是空置著不用了,是會生鏽的。”

李光裕滿臉的無奈,“真不知拿你怎麼辦才好了。”

都說慧極必傷,她越是聰慧,他就愈發的不放心起來。擔心她太好了,老天爺會跑來跟他爭。

盈若干脆靠到他懷裡,“我什麼都幫不了光裕哥哥,已經覺得自己很沒用了。光裕哥哥,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李光裕乾脆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自己動筷子喂她,“你只需要把自己養的珠圓玉潤的,每天讓我看見你開開心心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盈盈,我今生所求,也就一個你罷了。”

盈若心跳如擂鼓,因最後這句話更是覺得所有的血都湧向了腦門,然後吧唧在他腮上蓋了個印章,“光裕哥哥,我剛才說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是逗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追隨你。”

李光裕一顆心瞬間就被鼓漲的滿滿的,用力箍緊了她,學她的樣子在她額頭上吧唧了一下。用盡力氣才壓下心底的澎湃,“快吃飯!吃完了,我彈琴給你聽。”

這話足夠煞風景了,卻逗得盈若咯咯地笑。

盈若想要掙扎著從他腿上下來,卻沒有成功,最終是被人一筷子一筷子喂撐了。

李光裕就用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在院子裡散步,下弦月偏在天邊,蓋不住滿天星斗的光華。

“韓千戶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是怎麼隱藏住自己的身份的?”盈若撿回剛才的話題。

李光裕道:“我若說是當今皇上救了他,你是不是就可以少些思慮了?”

“嗯?”盈若的眼中就如同落進了星子,閃閃爍爍的滿是碎光。

李光裕道:“是真的!韓淮的兄長乃是當年皇上的伴讀,臨死之前求了皇上為老韓家留一條血脈,皇上使人偷偷的救下了才五歲的韓淮,送給了韓家的遠族改了名字,換了如今的身份。”

盈若聽的一個楞一個楞的,“皇上那會兒多大?怎麼就拆起自家老孃的臺來了?”

李光裕哭笑不得,本是最嚴肅不過的事情,被她這麼一打岔,頓時就帶了幾分可笑出來。“皇上當時應是不到弱冠之年吧!舉凡皇家的孩子,都會被教養的親情淡薄的。何況崔家崛起,先皇晚年已是悔不當初了,可也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把一個被崔家把持的爛攤子交到了皇上手中,同時也教導了皇上跟太后離心。皇上自打登即以來,可謂是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太后雖是皇上的親母,但卻是個掌控力很強的人,一心想要發揚光大崔家。對崔君擷這個侄兒,都比皇上要親。”

盈若嘆氣,“從前就聽說,皇家無親情。聽你這般說,分明就是亂成了一鍋粥啊!還好,咱們都跟皇家不沾邊。”

她是真的慶幸自己是生在了一個普通之家,褚茲九和謝氏都是正直而良善的普通人,在愛的環境中長大,才不至於人格扭曲。

仔細想想前世,她那父母都是被權力支配著的沒有感情的人,以至於自己到了三十歲一直都沒有成家的慾望。她那時候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愛的人,因而也就沒有了愛人的能力。因而,她不敢成家,怕自己的冷血把自己的孩子也養成跟自己一樣的怪物。

好在前一世自己欠缺的,這一世都得到了補償。所以,沒有比有血有肉的活著更好的事情了。

李光裕苦笑,“沾邊又怎麼了?你怕什麼?”

盈若感受到他黑暗中射過來的凌厲的目光,笑著道:“自然是怕在權力的左右下,再恩愛的夫妻也會反目啊!怎麼了,光裕哥哥?那本來就是跟咱們不沾邊的事情啊!”

“那要是沾邊呢?或者是直達中心呢?”李光裕猛的站住腳步,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她。

盈若怔了怔,被他突然帶起的冷冽氣勢破的有些惶恐,“光裕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李光裕抓過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盈盈,你別怕!咱們只是在說一種假設。你知道,四皇子是宜親王府養大的。假設啊,我是另一個被外養的皇子,有著染指皇權的可能,你將如何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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