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辦女子學院這種事,只要有銀子,誰都能創辦,比照著男子書院來就是了。難得卻是創辦出自己的特色來,於她居然還想著自己編寫教材。

別人創辦學院,或許只是為名,而她則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把女學辦好,想要惠及天下女子。

外面響起短兵相接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悶聲慘叫發出。

李光裕目光專注在手稿上,眉毛都不曾抬一下,就彷彿外面的動靜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光裕哥哥!”盈若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

“我在!”李光裕一個閃身就奔到了床邊。

盈若掙扎著往上起,“什麼聲音?”

李光裕便連著被子將她抱在了懷裡,“海上風大。”

門猛的被踹開,李光裕抬手,一枚飛鏢便甩了出去,緊接著門從外面被關上。

李光裕收手,輕拍她的背,“睡吧!沒事!我在這裡!”

“光裕哥哥……”盈若囈語了一聲,往他懷裡鑽了鑽,就又睡了過去。

李光裕低頭看了一眼,暈黃的燈光下,她小臉緋紅,呼吸清淺,不由得失笑。倒不是覺得她心大,只能說她是太信賴他了。抬手,彈滅燈光,外面的月光就顯得明亮了起來。

兩刻鐘後,打鬥聲停止,只剩下儘量放輕了的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以及拿水清洗甲板的潑水聲。

李光裕這才將人放下,開門走了出去,喊了花生過來守著。

驚蟄快步過來。

“如何?”李光裕抬頭看著月亮,淡淡的問。

驚蟄道:“來了有上百人,射殺了一半,餘者被砍死或砍傷。活口有五個,兩個卸了胳膊,一個斷了腿,兩個傷了肚腹。咱們的人死了五人,傷二十。”

李光裕道:“做好安撫,將傷者安頓好。”

“是!主子可要親自提審?”驚蟄問。

李光裕道:“沒空!讓立秋審,不拘什麼手段。”轉身回了船上自己的房間。

盈若第二天醒來,推開門,就聽到了海鷗的叫聲,便興奮的衝到了甲板上。

驚蟄提了一桶小魚來,腥氣瀰漫開來。

盈若皺了皺鼻子,“這是要做什麼?”

“喂海鷗啊!”李光裕的聲音響在她身後。

盈若回身,興奮的一下子跳到了他懷裡,“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要如何將它們引下來呢!”

李光裕笑,燦爛的如同剛剛被水洗過的太陽。

在海上行了五日後,終於踏上了陸地,換乘馬車。

“還有幾天才能到達京城?”盈若掀簾看著窗外。

講真,還是乘坐馬車好。至少外面的景緻是一直在變化的。而坐船最大的不好就是滿眼都是千篇一律的海水。

李光裕道:“不知道!走幾日算幾日吧!”

盈若放了簾子,嘟嘴拿掉他手中的書,“光裕哥哥好敷衍。”

李光裕笑,“我現在無比的慶幸,你坐船是不暈的。”

盈若得意的揚了揚眉毛,“我就是那屬野草的,生命力特旺盛,擱哪裡都能活,什麼樣的惡劣環境都能適應。”

李光裕伸手捏了捏她的腮,“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野草。”

盈若被逗笑。

李光裕道:“咱們現在是在晉州,離著京城最近的州了。前面再走十多里有個小鎮叫做上坳鎮,今晚就住在那裡。明天帶你去爬山,蓮花山上還是有很多景緻可看的。”

盈若也不驚訝了,一路上都是這麼安排的。她不覺得他以前來過這裡,只能說他手下有能人,將前路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上坳鎮自是沒有縣城繁華,就連客棧也就只有一家。

盈若還以為他們這一行人定是要霸氣的將整個客棧都給包下來的,卻不想馬車直接駛進了一座院落,還是三進的。

李光裕扶著她下了馬車,就有人上前行禮。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並一十五六歲的少女。

盈若有些呆怔,原本只有女眷來接,就足夠令人詫異的了,這二人還對著李光裕喊“三爺”。據她所知,李光裕上面是隻有一個哥哥的,如今在翰林院任編修的李明哲。

上次褚巧若定親的時候,她還見到了未來的嫂子韓氏。一個很溫婉的人,話不多,她主動搭話的時候,回答也是簡短,更多的時候只是抿唇笑笑。

那韓氏的出身據說也只是小家碧玉,其父乃是武官,做到了正五品的千戶。說起來,任職好像就是在晉州這邊。

李光裕見盈若疑惑的看過來,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韓夫人,大嫂你是見過了的。韓夫人便是大嫂的母親。”

盈若恍然,忙行了晚輩禮,又後知後覺的從一團迷霧進入另一團迷霧裡。

這是李明哲的岳母,李光裕這個弟弟哪怕是做到了四品官不也該行晚輩禮嗎?怎麼反倒是韓夫人給他行禮?

這會兒倒也容不得她多想,韓家二小姐韓珠璣已經過來跟盈若熱情的打招呼了。

盈若忙不迭的行禮,因為韓珠璣年長一歲,就順口喊了姐姐。

李光裕就對韓夫人道:“勞煩夫人先將盈盈安頓了。”

韓夫人道:“三爺放心吧!我家老爺兩刻鐘之前還使人送信回來。”

李光裕嗯了一聲,轉頭對盈若柔聲道:“你先梳洗一下,半個時辰後,我來陪你吃晚飯。”

盈若點點頭,也知道他這一路上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忙活著什麼,他沒說,她也就不主動問。男人是做大事的,在未成事之前,總歸是有風險的。不告訴她,必然有不讓她知道的理由。等到時機到了,她不問,他也會主動說的。

何況,每次下了馬車,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茅廁。馬車行駛途中,她總是儘量不提那種要求的。

想來,李光裕也是知曉她的困窘,才會對韓夫人那般交代吧!

盈若沒有想到的是,韓夫人給她安排的住處居然是第三進的主屋,這種喧賓奪主的狀況就讓她有些誠惶誠恐了。

“這如何使得?”盈若忙推拒道,“本就是我們叨擾了。”

韓夫人笑笑,“姑娘客氣了。這院子本就是給三爺備下的,我們一家並不住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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