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爽姐姐能幫我了。你出面跟我出來,我爹孃那邊自然不會防著。只是如此一來,只怕要連累爽姐姐在我爹孃面前當惡人了。”

沈爽抬手指著她,嘴唇哆嗦著,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手就垂了下去。“你怎麼就這麼大膽?大伯母不可能教你這般行事的。”

盈若可憐巴巴的道:“爽姐姐體諒,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了。”

沈爽定定的瞅著她,“我要是讓馬車現在回頭,你會怎麼做?”

盈若道:“爽姐姐不會的!那日來的貴女那麼多,我也就只認準了爽姐姐是個有擔當的。”

沈爽嘆口氣,“可我從小的家教是不允許我做出格的事情的。”

盈若道:“那就只有挾持爽姐姐一次了。”

沈爽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正因為我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所以幫著別人做壞事,還是很興奮的。”

盈若吁了口氣,“嚇死我了!”頓時肩膀就鬆垮了。

她跟沈爽畢竟只見了一面,能不能說動李爽為她擔了這項風險,她也是心中很沒底的。

醉霄樓很快的到了,盈若跟在沈爽後面進入,直奔樓上的雅間,推開門,周瀾已經在等了。

盈若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尊貴的皇子殿下會如此給她面子,並且還早早的到來了。看來,她隨信奉上的李光裕給她的那枚玉佩,還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的。

盈若跟在沈爽後面行禮。

周瀾本是站在窗前,這會兒緩緩的轉過身來,摺扇一開,在身前輕輕的搖了兩下。笑道:“還不錯!居然想到拉了小爽來做掩護。都坐吧!”

沈爽依言落座。

盈若卻還站著,“殿下若是已經將車馬準備好了,我還是及早趕路的好。遲則生變。”

周瀾看著她,“你總得給我一個放行的理由吧!否則,日後褚翰林問起來,我也是不好交代的。”

盈若壓下心中的焦慮,在沈爽身邊落座。

周瀾道:“你非要讓我助你回密州,真是為了一場雨的事?還是跑回去見光裕啊!”

“都有!”盈若坦然承認。

周瀾倒是沒想到她會這般的不扭捏,不由得怔了怔。

沈爽就帕子捂嘴笑了起來。

盈若道:“盈若此去,真的是為了避免生靈塗炭。此事若是不知曉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卻什麼都不做,我於心不忍。”

周瀾見她這般凝重,便也收起了漫不經心,“我昨日也是瞭解了一下,只是一個預言而已,做不得準。”

盈若道:“人命關天的大事,真的可以置之不理嗎?我當然也是希望大雨不來的,可是老天爺決定的事情,真是人能左右的嗎?”

周瀾點點頭,“聽褚翰林的意思,是玉蘭縣大慈寺的空智大師給出的預言,那個空智大師在京城從未聽過,真有那麼神嗎?若真是個神通的,不該整個大啟朝都很有名氣嗎?皇上那裡也是會當人才供奉的。”

盈若一聽,心裡頓時又沉靜了幾分,看來,她家老爹真是在積極奔走的。“殿下別忘了,空智大師畢竟是出家人,他們對名利是視若糞土的。空智大師常年在大慈寺,很少外出掛單。即便這次出遊,應該也是為著這件事而來。我們在臨近京城的時候遇上的,他當時託付此事的時候,是非常慎重的。”

周瀾默了默,“那空智大師將此事託付給褚翰林後,就又走了?”

盈若點點頭,“他乃方外之人,理應不摻和俗事才對。何況,對於他們這種會推演之人,洩露天機是要折壽的。他走時說了,此番回去後,就要閉關一段時日。”

周瀾收了摺扇,道:“此事,褚翰林也已經說給了皇上聽。但是,皇上那裡在問過了欽天監之後,是覺得褚翰林有些小題大做了。南邊多洪澇災害,這預警若是指向南邊,倒是有幾分可信。密州那邊,尤其是濟州都偏北了,什麼時候發生過水災了?隔三差五發生旱災倒是不假。”

盈若道:“殿下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那句話,老天爺的任性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管別人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的。不為別的,就為光裕哥哥那裡不能有閃失。”

“為光裕?”周瀾眯起眼睛。

盈若道:“光裕哥哥可是殿下的伴讀,他這幾年升遷的太快,早已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密州無災害還好,一旦有災害,殿下當知道光裕哥哥處境只怕就不妙了。關鍵的,光裕哥哥又是愛民如子的好官。真要是發生洪水災害,他指不定身先士卒去指揮救援。可水火無情,萬一……”

“你別說了!”周瀾一下子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

“表哥!”沈爽喊了一聲,“切不可意氣用事。盈若出趟京城,都是如此之難,還需要你和我來打掩護。表哥現在可是皇子的身份,如何能離開京城?別說皇上那裡不會答應,更是給了那些個有歹意的人可乘之機。”

周瀾就又坐了回去,眼睛看向盈若,“你一個小女子去了又能做什麼?看住光裕?”

盈若眼神堅定的道:“我懂水利!我能幫上光裕哥哥的忙。”

“這點我知道。”沈爽道,“大伯母跟我說起過盈若的很多事,其中就有曾經在玉蘭縣繪製水利圖的一樁。”

盈若起身,道:“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說動工部出動人員前往。而我就先行一步了。”

周瀾也起身,“你這次回密州,我這邊給你調配了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護送。先乘坐馬車出城,然後再換馬。等到下一個驛站,再換馬車。若是一路騎馬,再好的身體也是吃不消的。你的身體若是垮了,日後光裕見了我,定然會饒不了我。”

盈若咧嘴笑,心道這養尊處優的皇子想的還挺周到的。只是這話說顛倒了,周瀾為皇子,李光裕為臣子,當臣子的再怎麼有怨言,也是不能把氣撒到一個皇子頭上的。“殿下嚴重了。您為主,他為輔,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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