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什麼樣的經營模式才能在眾多熱門且暴利的行業裡斬頭露角。

聽見街口傳來的抱怨聲,她從紛長的思緒裡回過神。

“這客人說好要微辣,我也的的確確做了微辣啊,他怎麼還嫌太辣?”

旁邊奶茶店的店員也加入對話:“現在的客人口味真是刁鑽,明明甜度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全國統一的嗎?他要五分甜,我也的確是做的五分甜,竟然還說太齁了!”

對面在發傳單的火鍋店員工也怨聲載道:“怎麼店裡不出個點單系統啊,明明客人自己沒在選單上勾選清楚,上菜的時候竟然說我們遺漏了!而且遇到不少忌口多的客人,報出的列表堪比我們店選單數目了,要不是我手速快,差點沒記下來。要是又出什麼紕漏舉報到經理那兒,我的績效又要被扣了。”

棠月心思一動,忽然有了靈感,快步趕回民宿,第一時間記下了自己的想法。

她可以試著透過AI智慧匹配客人所需的口味要求,在所有網路庫裡進行資訊檢索,這樣的方式比人工迅速精確,也能最大程度的滿足客人需求。

棠月在網上搜尋了一下,目前餐飲行業並沒有這樣的模式。她心口逐漸湧起興奮的微熱,也許、也許她可以試著用這樣全新的方式開始她的經營。

只是她現在只有這幾年經營客棧所得來的盈利,偏又將大部分積蓄都留給了棠自秋用於重建碧水鎮,身上只留了一萬,這點啟動資金根本不夠。

她剛升起的驚喜感頃刻滅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冒出的點子,就這樣敗在了現實的金錢面前。

棠月在床上翻了個身,長嘆一聲,看來她要儘快開始找一份工作了。

一直在民宿住著不是長久之計,她打算出去找間房子先租下。

途徑中心廣場時,大螢幕上正播放著最新的財經新聞。

棠月隨意抬眼看去,視線一滯,腳步停了下來,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上的男人。

她很清楚地記得這個人,那張眉眼和祁淮有幾分相像的臉,是那天帶祁淮走的人。

棠月聽見周圍同樣停下看螢幕的路人在議論:“年度最佳投資人又是祁安榮啊?”

“祁家現如今不僅在國內是豪門大戶,已經有向國外走的趨勢了。”

身旁有三個女生陷入美好的幻想:“好想嫁入豪門啊!”

“聽說祁夫人紅顏薄命去世得早,說不定我還能去當續絃當闊太呢!”

“祁安榮在前夫人去世後可就再娶了,祁夫人的位置哪輪得到你啊?我就不一樣了,我想他兒子祁淮歸我!”

聽見熟悉的名字,棠月心神一凝,繼續專心聽她們說。

剛剛還說要當續絃的女生突然就後悔了,急迫地追問:“祁淮?是祁安榮那個唯一的兒子嗎?他多大了?”

“聽說現在在京大上大二,按照年紀應該二十歲吧?“

“他兩年前可是京城的理科狀元誒,你們竟然不知道?”

“二十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就應該來讓姐姐辣手摧花!”

她旁邊的朋友鄙夷地嘖了聲,“哇靠你都多大了?大了人家整整三歲!”

女生不滿地回懟:“你懂什麼,女大三抱金磚好不啦?”

……

棠月沒心思再聽下去女生們的暢想言論,她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資訊。

祁淮在京大。

京大並不在大學城,難怪這裡的人都沒聽說過祁淮。

她在地圖上搜尋京大的位置,在西區市中心。

棠月按了按眉心,又要開始乘車之旅了。

好在南區有通往西區京大的地鐵,經過漫長的十五個站後,她拖著行李箱抵達了京大門口。

她正要進去,卻被門口的保安用警棍抬手攔住,一道厲喝聲響起:“喂,幹什麼的!”

棠月怔怔地停下,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嗎?”

滿臉橫肉的保安敲了敲警棍,“對,就是你!京大不允許外來人員擅自進入!”

她面不改色地說謊:“我是這裡的學生。”

保安嗤笑一聲:“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像是學生的樣子嗎?”

棠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她今天沒有穿白色長裙,是很簡單的米色套頭毛衣加半身裙,分明也不是老氣到像上了年紀的風格才對。

他指向她腰間造型奇怪的哆啦A夢挎包,“哪有大學生背這種幼稚的包啊?”

她被他的無理嗆得一時沉默,大學生就不能有點童心嗎?

剛巧要刷學生卡進門的女大學生一聽,義憤填膺地拿下別在髮間的海綿寶寶髮卡,“大叔你可別太過分啊,什麼叫大學生不用幼稚的東西啊!這種可愛的東西對於小學生來說可能太幼稚,但對大學生來說剛剛好!”

保安被懟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那、那她也還是不像京大的學生啊?”

末了,他又小聲嘀咕:“我怎麼沒見過京大有這麼漂亮的女生?”

女生轉過身,看見棠月的長相時,也被驚豔了一下。

好好看的女生!比他們學校那所謂的校花方依依還漂亮!好感頃刻油然而生。

她好奇地問:“小姐姐,請問你是來京大做什麼的呢?”

棠月抿了抿嘴,還是沒直接說出祁淮的名字,“我是來找人的。”

祁淮那張臉,在京大定是風雲人物的存在,要是被同校的學生知道,怕是要被誤認為是什麼圖謀不軌的女生。

女生眼眸晶亮,儼然一副樂於助人的模樣,“你說說看,說不定我認識?”

棠月往校園裡看去,電子螢幕上紅色的字型滾動著:恭喜祁淮同學獲得S市物理競賽一等獎!

她彎唇淺笑,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進入京大需要刷校園卡,棠月作為一個外人自然沒有。偏偏她這張臉讓保安印象深刻,警惕著不讓她進去,只能在遠處的榕樹下觀察著每個來來往往的學生。

棠月蹲守了三天,依舊沒見到祁淮的影子。

她有些懊惱,是她錯過了還是祁淮根本沒出來過?

棠月在附近餐館臨時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一遍掙錢一邊等著祁淮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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