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定級光球,最近就沒測個正常的功法,怎麼“超綱”怎麼來,測不測得出另說,光就這,危啊。

風玄清眸光頓時高漲。

臥槽,這一個個的為什麼教的都不是人能學的功法?一個測出五顏六色,一個直接給定級球崩了,這怎麼學?!

“小丫頭,試試?”

墨臣御聲音適時響起,響在了四座皆驚的剎那,那悠然閒適帶著笑意的語氣,險些讓一眾弟子……好吧,已經爆了粗口。

“艹,還當不當人了?崩了定級球的功法說讓小師妹試就讓她試!”

“看小師妹面色不怎麼好啊,應該是沒把握吧?”

“你在開玩笑嗎?小師妹怎麼可能有把握?之前那個都尚且看了不下兩次,這個就一次!而且我有預感,這兩個功法,絕對不是一個等級。”

“但是小師妹學會了啊!她超常發揮!蟾導師都誇了!就算不在一個等級她能輕易學會那個那麼對這個肯定不至於一無所悟!”

“誒——你怎麼就不聽呢,這不是悟性的問題,是天賦,就算小師妹各方面能力再高,也終會被全靈根拖垮你知道嗎?”

“……”

“很多功法,尤其是級別高的功法,對靈力的純度要求很大,全靈根唯一談不上優勢的優勢就是屬性涉及廣,所有最最初級的功法能以最緩慢的速度修煉,它的優勢在廣不在精。”

修士的靈根很大程度上影響修煉速度和靈力純度,有些修士就算筋脈再給力,丹田再牛逼,也總會被靈根這玩意拖的不知落下凡幾。

靈氣吸收後會留在丹田中為其所用,每一次晉升都會擴大丹田的容量,也就意味著下次晉升將更艱難。

而全靈根——普通修士只需要吸收兩到三種靈氣,達到界限即可晉升,但全靈根卻需要吸收七種,時間上精力上耗不耗得起另說,七種靈氣入體,必須得保持平衡,但凡一方紊亂,其它六方會直逼反噬修士,光這些都沒算多重靈氣出現雜亂雜質堵塞筋脈或丹田的情況。

總的來說,全靈根確實能有其它靈根接觸不到的多方面起點,但這些起點終究會成為自食其果的一部分,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優勢和不足完全就是差距可勁拉,所以沒人會對全靈根的修士有什麼好感,那純屬就是浪費資源,折磨自己。

像玉門宗這種百年逆天宗門,單靈根在內門不少見,也因其天賦特殊,極有前途,所以漸漸的,宗門資源都在往單靈根弟子身上偏,包括最首先考慮的,都是單靈根弟子,剩下的極少能有出頭的,被排擠的不是沒有,也很少有人在意。

“小師妹悟性確實很強,五術的涉獵也算整個修真界的天花板了,但跟她的靈根一樣,廣,雜,卻不精,不計較實力的話她能受到很多追捧,但若一定要跟它死磕的話,小師妹…怕是毀了。”

同樣的想法存在著千千萬萬修士的心中,這是他們永遠改變不了的意識,超出三靈根之外的,都可以涉獵半個廢柴之列了。

一直信奉金玉璃的弟子沉默了,沒說話。

……

金玉璃垂著眸,斂下了幾分眸中璀璨,恣意之外,是不可親近的清冷,腦中不斷重疊著墨臣御的身影,演示的真是乾脆利落,沒點像金玉璃這種本事的還真難看清到底怎麼施展的靈力。

好在她對功法的敏感程度不錯,悟性又強,稍微過了幾遍之後便有了大概的意識。

事實上這個功法跟靈力純度扯不上多少關係,就算真能扯的上在她這裡也就頂多多放出一道平地驚雷罷了,問題不大。

她彈了彈指尖,原本打算習慣性的進行透徹參悟,思考最佳出手角度來著,卻不料某隻長老估計是看她又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模樣,所以突然有點那個大病,給人名一點,嚯,小金龍不耐了。

她輕點著手臂上下起伏的手指絲毫沒停滯,只是眸光上抬,懶散一笑,有點漫不經心:“行啊。”

學他的藝!!等他的墳!!

她腳尖輕點,身子微浮,衣袂飄飄,剛離開地面,腳下驀然出現一把閃爍著熠熠光輝的劍,明亮的劍光絲毫不帶遮掩,一如它主人恣意不羈的性子,用著最不尋常的方式出現,帶著不一樣的煙火離開。

“嘩啦——”

待眾人視線再聚時,金玉璃已然站在了瀑布的延伸石上,眸光下垂,非常自然的俯視“萬里河山”,遺世獨立,傲然恣意。

飄忽的霧縈繞在她的身周,清冷白衣與瀑布幾乎融為一體,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孤傲與其區分。

該怎麼形容呢?似乎一切最美的形容詞放在這裡都遜色了幾分,那就放短句吧……作者才疏學淺,恐難以描述驚豔,故此處自行領略,作者歉疚不已,自亡,勿念。

“嘩啦——”

又是一聲輕響,這次清晰了幾分,閃爍的劍光在離金玉璃不到三寸處停下,劍身從水中掠過,卻毫無溼潤之意,只是劍身的光更亮了幾分,被薄霧遮得朦朦朧朧,卻難掩光輝。

“要開始了開始了!小師妹這招好帥啊啊啊啊!”

“雖然還是很質疑錦玉,但是這招真的裝到我了。”

“開場裝一裝,失敗也風光嘛。”

“你什麼意思?這還沒開始呢,你別咒她。”

“用得著我咒?”

其中一位弟子嗤笑,眸帶不屑:“結果無非也就那樣,咒不咒的我樂意,你管我?”

“一個三靈根把全靈根奉為神壇之上的天驕,果然啊,不愧為一家人,格局啊格局。”

“……”

“她、值、得。”一字一頓,極為堅定。

“哈?拭目以待。”

……

白衣浮於薄霧之中,直到劍光閃爍,迷亂眾人眼的剎那,詮釋了何為轉瞬即逝,……啊呸,是轉瞬消失。

淅淅瀝瀝的瀑布中,是朦朦朧朧似在飛舞的身影,劍光閃爍,直射而出,金光照耀,劃破了萬里薄霧,對映出一道最靚的風景線。

嘩啦——

瀑布的水忽然溢位,伴隨著金光的驀然靠近,一道道細流化作清冷的水蓮藏匿在薄霧中,閃爍著凌厲而冷決的光,悄然被劍光帶到人群中央,一切不過剎那,卻彷彿在被無限拉長。

面前的情景在與方才幕幕重疊,席捲著水蓮的劍光將它帶到人群,“嘭”的一聲炸開,炸在了方才出口懟人的弟子身旁,傷害性被有意壓制,卻在當眾給予他面子的當頭一棒,誰都來不及反應,也沒有等到解釋,更沒有看到“罪魁禍首”,除了這道奇麗的攻擊,再無動靜。

一切都在震驚中消融,眾弟子瞪大了眼,方才所見幕幕竟是讓他們記憶比墨臣御演示時更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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