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您還會做飯啊!”

晚上照常給梅淺送飯的菱角卻發現梅淺在山洞口自己做飯。

鍋是梅淺找長安要的,洞口的灶臺是梅淺根據地形臨時搭的。

至於調料,空間裡也收了一些。

一切齊活,如今又有了野菜,梅淺不做一頓簡餐給自己那都是不可能的。

雖然今日野菜挖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強制全部是上交,梅淺特將裡面她認識且不難吃的挑了出來,自己帶了回來。

這野菜裡能吃和好吃別人不清楚,梅淺是清楚的。

給旁人挖野菜,能吃就行。

自己挖給自己的,那自然要好吃。

這種小秘密,梅淺可沒說給旁人聽。

草頭、薺菜、馬蘭頭,處理好了之後那都是自有一番風味的。

若不是不能做的太明顯,梅淺還能將空間裡自己偷偷藏著的葷油拿出來搞點吃。

“對啊,我會做的”

梅淺看著菱角手裡帶來的餅子,以及一小拳水煮過的野菜,立刻說道,“你吃了沒啊?我這你也看見了,要不這些你吃了吧。”

“這不行,我、我不能每次都吃您的東西。”

菱角連忙搖頭拒絕。

“你每次都將東西特地送過來給我,你就吃點吧,不然的話也浪費。”

梅淺做主,將那野菜和半個餅子都分給了菱角,菱角一邊接受,一邊眼淚汪汪地看向梅淺,顯然是被梅淺感動到了。

“別哭別哭,你這要是實在不安,等會吃過之後幫我打半桶水吧。”

菱角這性子梅淺不說摸透了,也是看出了七八分,在她眼裡這種“白拿”人好處的行為會讓她一直戰戰兢兢。

梅淺瞄了眼山洞裡裝水的木桶大小,又看了眼菱角的身量,特地就說了半桶。

“好!”

菱角一聽眼眸立刻亮了起來,之後便開始了“吃播。”

梅淺這邊的野菜處理也算簡單,她的空間裡就收了些自己在家做的細鹽,趁著菱角專心致志乾飯,她將燙好的野菜扮了些鹽,順道放了些進入空間。

大約是梅淺這幾日頭一次主動上傳,小美很是熱絡,梅淺只說晚點等她寫好描述詞就可以交換,之後便也開始了今日晚餐。

吃著自己燙好的野菜,梅淺倒是注意到了菱角餅子快吃完了,那野菜居然沒吃。

“這菜你怎麼不吃?”

梅淺先前見菱角吃這個邦邦硬的餅子都能吃下去,便以為菱角不挑食,結果在從菱角口中得到了這野菜不好吃,倒是也好奇了起來。

“有那麼難吃麼?”

梅淺狐疑地看了眼那團野菜,便悄悄問小美:【這野菜可以上傳平臺麼?】

小美:【宿主,你要是想問這個好不好吃就直接問。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玩意比你奶做的還難吃。】

梅淺:“……”

真有這麼難吃?

梅淺不信邪地悄悄夾了一筷子入口,下一秒不管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吐了出來!

“呸呸呸!”

那一瞬間的酸澀麻嘴差點沒讓梅淺見到她爺爺了。

“真的這麼難吃”

梅淺這下可被難吃壞了,她是沒想到在難吃一道上,竟然除了她老梅家還有高手?!

“是吧?牛二叔今日做完,嚐了一口也是罵罵咧咧,說今天洗菜摘菜的人故意坑他。”

聽著菱角的話,梅淺問道:“那牛二叔難道自己不認得麼?那旁人弄著難吃的菜,他發現了,不做或者換個法子做也行啊?”

這怎麼全怪洗菜擇菜的?

“嗯……大概是牛二叔只會做餅子和水煮菜,換做菜的方式不太行。”

梅淺默默看了眼手裡的餅子,有些懷疑人生。

這叫會做餅子麼?

“我以前聽門口的人都說軍營裡面有專門做飯的大師傅,做出來的飯都是極好吃的,結果來了這裡才發現,其實也沒有……”

“啊,那倒也不是。能給全軍做飯的大師傅確實有些水平的。”

只是這幫人壓根不是軍隊,估摸著平日裡自己吃飯也是糙得很。

梅淺心裡默默想著,她又看向菱角,吃著乾硬的餅子,便將自己燙的野菜分了一些帶著菱角吃。

一邊吃,梅淺一邊又道:“我昨天剛來,看著這邊的百姓看起來大家……好像都差不多啊?”

“啊?什麼差不多?”

“就是看起來都是小老百姓的樣子,我原以為還會有什麼跑出來的大戶人家呢。”

那片場地上的人一眼望過去,不說一樣的精神面貌,就是說那些人的穿著和棚子上的布頭瞧著大家的生活上水平好像都一樣。

加上今日她挖野菜的時候,看著其他挖野菜、採野果以及砍柴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像沒做活的。

不少人做事幹活都比她利索。

“先前收到了風聲之後,那些富戶、大戶們早就渡江跑了。”菱角解釋著,“如今這城裡剩下的盡是像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

醉興縣自己是有碼頭的,但是早在很久之前碼頭上已經不見任何的船隻了。

“我們都是被剩下,沒法離開的。”

菱角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落。

她家原來只是醉興邊上的鎮子裡的,等到西戎兵打來的訊息傳過來的時候像他們這樣的,能夠衝進縣城裡求庇護已經不易,過江這種事情哪裡還輪得著他們這些人惦記?

可是就算進了城,到了最後這城池依舊守不住,死了那麼多人。

菱角都快想不起西戎兵破城時的光景了,那時候屋子前後周圍全是尖叫哭喊聲。

阿爹拿著剪刀將她和阿孃的頭髮絞了,換上哥哥的衣服,一家人灰頭土臉的混在了人群中朝著縣令大人安排的路線朝著城外跑去。

那一路上的,百姓的哭喊叫罵聲混著西戎兵的吼聲,一不錯眼間人流的湧動便衝散了她與家人。

等到她得救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全家只剩下了她一人真的逃了出來。

菱角麻木地跟著人進山,爬到山腰處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回頭,她便也跟著回頭,望著原來的縣城處,濃煙滾滾、火光照耀了半個天邊……

“要喝口野菜湯麼?”

看著菱角靜靜地出神,梅淺盛了碗熱乎乎的野菜湯將菱角喊回神。

“啊,多謝您。”

菱角捧著碗,好像還是有些沒回神一般,呆愣愣的,小口小口喝著清爽的菜湯。

一旁的梅淺也喝起了菜湯,望著天邊的晚霞,野菜湯的滋味勾起了去年這時候他們還在路上奔逃的回憶。

那是一種回想還挺有感慨的一段時光,卻又是一種不想重新再經歷的一段記憶。

待到菱角又給梅淺送了半桶水來,梅淺這才收起了一天的思緒,燒水,準備收拾收拾自己,然後睡覺。

誰料,這晚上長安又來了,此行除了長安還有王和。

對於早上梅淺提到了燒水的事情,以及長平後來派人監視梅淺,然後反被梅淺套了些話的兩個護衛說能說的也就是梅淺去年逃難的經歷。

當時在一旁聽著的王和倒是發現了一些值得借鑑的東西,因此特地前來詢問梅淺。

梅淺倒是也沒想到,這裡第一個願意抬舉自己的居然是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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