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

“我不是你妹,你是我爹行了吧?”梅淺實在沒忍住,陰陽怪氣了一頓,絲毫不考慮在東小屋裡正在呼呼大睡的梅二虎。

“我知道這個風險,但是這都被我碰見了,我做不到不管……”梅石頭低頭小心解釋著,梅淺在一旁聽了半晌沒有說話。

她當然明白梅石頭的意思,這江北的人啊,誰不想幫呢?

想起這個安國都快成了她以前那個世界的大慫,梅淺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哥,這事你就算做了,你有想過被查到要怎麼辦?”

可是想幫,也不是這麼個幫法,梅淺看向梅石頭繼續道:“他如今受了傷,白日裡慕鷹都追到了咱家這邊。

不過就目前大哥你們晚上還能見到了那人,說明大哥你那掃尾工作確實不錯,沒被人找到。

只是——”

梅淺說話說的一半,引得梅石頭也跟著大喘氣,他想聽見梅淺說接下來的話。

“只是對方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能走遠麼?”

梅淺說著看向翠兒,翠兒搖頭:“他傷在肩膀,雖然只有一處傷口但是依舊是流血過多,短時間內怕也是無法離開。”

“所以,你們都知道的事情皇城司能不知道?你以為他們搜不到人就會離開麼?指不定他們圈了個範圍這幾日還會來回搜查。”

梅淺的話讓梅石頭和翠兒的心都提了起來,梅石頭這下也從一腔熱血上頭冷靜了下來,著急地問著梅淺:“那、那怎麼辦啊?”

“你那個山洞什麼隱蔽麼?”

梅淺一時也沒想好有什麼辦法,不過她倒是先關心起來梅石頭說的是山洞。

“隱蔽的,那地方我來了這麼久就我一個人發現那裡,平日裡那外邊野草樹藤很是茂密。我確定就我知道”

生怕梅淺懷疑,梅石頭還肯定地說起這事。

梅淺閉上眼思索了了一下自己這空間裡的東西,高能奶茶粉還有不少,短時間內讓人恢復氣血體力,她到時候弄些吃的讓梅石頭帶過去讓人吃了休息一天,然後儘快讓人離開,免得真的扯上自家人。

這般想好了,梅淺也就這麼說了:“回頭我做些容易克化的食物,你到時候趁機送點過去,告訴他恢復好了之後趁早離開。”

梅淺說著也想起來了什麼又看向梅石頭問起了他們有沒有互通姓名,主要是梅石頭有沒有告訴對方姓名。

在得知梅石頭並沒有說梅淺這才微微放心下來。

只要那人人走了,到時候再讓梅石頭將那人躲藏的地方好好收拾一遍清掃乾淨就好。

不過梅淺和梅石頭他們三人想得挺好,誰知道廚房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推開,梅老太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三人。

“奶?”

梅淺和梅石頭以及翠兒蹲坐在那裡,扭頭看向梅老太,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了……

幾天後,

“這幾天官兵天天來這裡搞得人心惶惶的。”

袁老太帶著念姐在梅家的院裡玩,一旁白氏也坐著刺繡,看著帶著墨條和豆包玩的不亦樂乎的阿魯,倒也沒說話。

“聽說又鬧刺客了?”

梅老太納著鞋底不動聲色地看向袁老太,袁老太聽著也是一陣後怕,道:“怎麼又有刺客啊?鬧不停了都。”

“誰說不是呢,天天這樣子,家裡人出門在外都讓人害怕。”梅老太一邊是說還一邊問著白氏,“對了,你相公前幾日不會去姚臨科舉麼?還沒回來呢?”

“約莫還要幾日。”提到了林勤,白氏眼底也滿是思念,手裡的繡花針都差點戳到了自己的手指。

“對了,這兩日我怎麼沒見你家孫子他們啊?你這……又是找到了新活計?”

“嗨!沒有的事!”

梅老太擺擺手,便道:“你可別和我說什麼夥計了,以後我再也不讓家裡人幹這些了,一件兩件的都不順利!

還是做好自家營生就好。”

“哦?如今老姐姐你要做什麼營生?”

“哎呦你不是不知道我那孫媳婦家學淵源,先前我兒子打獵的那些我便讓她做了些藥酒……如今也是可以拿出去賣了。”

梅老太雖然沒說是是什麼藥酒,但是她臉上那若有若無的曖昧笑意袁老太見了,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免臉上有些熱,道:“這、老姐姐你這讓小媳婦做這個……太……”

袁老太太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扭頭便見先前繡花的白氏此刻也已經紅著臉低下頭顯然也聽出來了意思。

梅老太見狀哈哈直笑,心裡對於她們這反應也覺得好玩。

都成親有孩子了,怎麼一個兩個還跟著小雞雛兒似的?

“這藥酒我那孫媳婦做得,但是她又不好一人拿出去賣,這不就得找石頭陪著一塊麼?但是他夫妻倆……”

梅老太提到梅石頭夫妻倆,說著話真情實感就出來了,滿臉的嫌棄,然後繼續道:“都是個心裡沒數的,我便讓淺丫頭跟著去看著他倆。”

“老姐姐,你回回說話都離不開你那大孫女,可見淺丫頭很得你心呢”

“那是就這麼個孫女聰明伶俐!”

梅老太一提到梅淺心情自然好了不少,白氏聽著說三個小的去賣藥酒,便說了一句:“這是到鎮子上去麼?”

“哎呀,那種藥酒小地方賣了也沒得識貨的。”梅老太連連搖頭否認並非如此。

“那是打算去姚臨?”

“不不不,姚臨按地方達官貴人太多了,雖然藥酒是好東西,但是萬一有人虛不受補出了事這麼近找到咱家咱家也不好跑啊。”

梅老太這話雖然顯得有些瞻前顧後,但是仔細想想確實也有一定道理。

想來也是前段時間給梅老太留下深刻陰影了。

“那這三個孩子這是去……”

“淮楚。那地方也是這方圓百里除卻姚臨最是富庶之處了”

梅老太說罷,笑眯眯的模樣心裡又暗自想著:還有各路大碼頭、小碼頭。

···

“奶不是說這藥酒要到淮楚賣麼?你咋一出來就賣了一罐啊?”

日落西山,烏鵲歸巢。

梅淺一行人坐在驢車之上朝著幾里外的小鎮上勻速行駛。

忽然聽見梅石頭這麼一句話,梅淺將欣賞風景的視線挪到了梅石頭身上,眼角瞥了眼躺在他們家刻意製作的乾草堆,緩緩開口道:“出門前奶除了給咱們三罐子藥酒,其他什麼都沒給,眼下馬上就要天黑了,稍後去了鎮子上還得投宿吃飯。”

這些都要花錢,她不順手賣了一罐,這一路上往淮楚去他們是喝西北風麼?

“哦哦,是哦。”被梅淺這麼一提醒,梅石頭也算是神色尷尬,扭頭看向坐在驢車上的梅淺,石頭有些愧疚,便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奶這才罰你跟著我。”

“大哥。”

“啊?”

梅石頭對上梅淺一言難盡的表情,就聽梅淺說道:“奶是不是罰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奶一定不放心你出門這倒是真的。”

說完,梅淺又瞥了眼絲毫看不出來那堆雜貨、草堆,心裡感嘆:果真,這一路上還是得需要一個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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