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人。”

梅淺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帶過來,等她抬頭看著坐在上手的男人,梅淺迷糊的意識終於恢復了清醒,嚇得梅淺立刻再次低頭向人行禮。

這些人,看見她睡著了就直接帶過了?

梅淺對皇城司這幫人多了一個不講究的印象。

不過梅淺這行禮行的不倫不類,慕鷹眼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頭頂上方傳來對方的問話,梅淺跪坐在那裡,這才又慢慢抬頭,對上對方看過來的目光,然後反問:“先前您抓我的時候不是說要問一下我哥哥的事情麼?”

這話引得慕鷹一聲嗤笑,他忽然問道:“所以,早上你去打聽碼頭的事情是為了什麼?”

梅淺:??

這下梅淺實在沒忍住,問道:“為家人奔波打探有什麼問題麼?兄長什麼事情都沒做就要遭受這等無妄之災,作為親人怎麼能夠置之不理?”

梅淺看向對方的眼神裡充滿了指責,當然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梅淺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個普通不過的小老百姓居然都能被皇城司盯著,這皇城司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哦?那你也認為你兄長是無辜的?”

“自然。”

“那你又為何說出那等暗示的話語呢?”

其實梅淺和梅石頭的對話換個人說出來,其實都不會引得多想,只不過當梅淺聽見慕鷹說出自己與梅石頭對話時那惟妙惟肖的語氣之時,梅淺多少有些繃不住了。

這幫人偷聽還有這等本事?

她這般不僅連說話內容被聽見就算了,甚至連自己的語氣都被模仿了。

“自古就有‘民不與官鬥’,我等升斗小民被無故捲入這種事情之中當然只求自保。

說什麼抓刺客,也沒見著對刺客窮追不捨的,反倒是抓了這樣的一群無辜的老百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找一個背鍋的?萬一我哥屈打成招怎麼了得?”

梅淺說著,神情絲毫不慌張,緊緊盯著對方看來的眼神,說道,“我那般與兄長說話只是擔心而已。”

“若是心裡沒有鬼,為何懼怕屈打成招?”

“大人,心裡要是有鬼,那打也不叫屈打了。”

梅淺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打心裡並不喜歡,這人怕不是將自己當傻子,拿話來繞她。

“既然你也覺得你的兄長真的沒有牽扯其中,為什麼還要主動去調查碼頭上的訊息?你早上聽見了不少訊息吧?剛剛與我談話間卻依舊只拿官府說辭,為什麼呢?”

慕鷹話鋒一轉,再次提到了梅淺早上打聽訊息的那檔子事,他身子前傾,一張俊美的臉孔忽然湊近,梅淺下意識後退與對方拉開距離。

對方身上縈繞著的淡淡血腥氣也讓梅淺抗拒著對方的湊近。

“捉賊拿贓,作為普通老百姓我們想要翻供、想要證明兄長沒有犯罪,至少該拿出證據,這不該去調查一番麼?

只是,那些訊息多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官府作保、又無人證保真,小女子哪敢直接將這些訊息在大人面前說?”

“捉賊拿贓?官府作保?”

聽見梅淺說的這些話,慕鷹嘴角微微勾起,感興趣地笑了笑,下一秒看向梅淺的眼眸卻忽然陰沉了下來,問道:“所以你是在嘲諷我抓人不分青紅皂白,對下欺瞞百姓。是麼?”

“我有說麼?”

梅淺對於對方的瞬間變臉,心裡微微一凜,對於眼前這男人反覆無常的嘴臉多少有些害怕。

神經病!

心裡這般罵著,梅淺面上還要故作鎮定地反問對方:

“刺客沒抓到,大人您儘管去抓刺客,如今您在盤桓在清堯多日,審問本地百姓有無蹤跡什麼的……我要是刺客這幾日早就不管不顧的我跑到百里開外去了。

大人您這般行為真的是在抓刺客麼?”

梅淺剛說完就被對方伸來的大手直接按住嘴巴,整個人就這麼被對方忽然按倒在地上

“你這小娘子倒是敢說!是啊!我抓的人因為收到了風聲及時地逃脫了,我即知慢人一步,追查抓捕也毫無勝算。

那麼,刺客抓不到,抓同夥、抓通風報信之人也是可以的。

當時所有人都在碼頭上,只有你的兄長不在,說不準——他就是那個通風報信之人呢?”

梅淺仰躺在地面上,感受到了身下石板的刺骨冰涼,抬頭看著眼眸陰森的慕鷹,梅淺便知道,若是如對方這般懷疑自己的兄長乃是通風報信之人,那梅石頭早晚難逃一死。

或是刑訊逼供不堪刑罰而亡;

又或者被這人拿出來頂罪,到時候甚至還會牽連他們梅家。

慕鷹說完這話,饒有興趣地盯著身下被自己恐嚇的少女,他的話語中半真半假、故意誇大就是想看看對方會不會炸出來其他的驚喜。

只是他走神的瞬間身下的少女眼神忽然變化了一下,對方抬手的剎那慕鷹便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梅淺的手裡居然多了個一根銀針直接朝著他的臂膀插來!

他鬆手,梅淺抬腳便將他順勢踢了出去,借力自己整個人翻起,滾到一旁連忙站起來說道:“你先別過來!聽我把話說完!”

···

“那梅石頭真的知道什麼嗎?”

這下朱主簿也心裡沒底,林勤為了這梅家的事情過來找自己,起初他也以為梅家是個無意中被捲進來的倒黴蛋,倒也不是不可以回頭一起幫著放出來。

結果這才短短兩天不到,皇城司不僅對人動刑,又將其他人都放了,獨獨留下了梅石頭,甚至連人家妹妹也給帶走,不知下落。

這一反常行為讓朱主簿心中警鈴大作,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了林勤,問道:“你知道那梅家究竟什麼來歷麼?”

“朱大人,那家底細我先前也與您說了,而且碼頭上究竟哪些是我們的人您還不知道麼?”

“那為何……對方會引起皇城司的注意,這個梅石頭聽說那日正巧不在碼頭,是回來的時候被抓的。

先前我原以為皇城司是懷疑他是通風報信的,這才扣留。

可是——若是真的這麼簡單,梅石頭也早該就被放了的,這萬一梅石頭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被皇城司的人看出來,這才扣了下來這又該怎麼辦?”

正當二人在屋子裡的合計的時候,一直在外面把風的小廝此刻敲門,站在屋外喊道:“林先生,那位梅老太前來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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