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麼了?哎,您別動手啊,有事您說,您先別動手!”

老梅家院子裡,梅老太手裡拿著提前準備好的竹條,在梅石頭和翠兒剛進家門的一瞬間,梅老太的竹條就朝著梅石頭這邊抽了過來。

這一動作猝不及防,梅石頭直接被抽懵了。

“奶……”

“邊去!”

梅老太瞪了眼翠兒,又直接撥開翠兒,讓她別管這事。

被梅老太強硬逼退牆邊的翠兒扭頭正好對上了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梅二虎和蔣氏,她剛想張口說什麼就被梅二虎和蔣氏看過來的冷淡目光嚇得閉上了嘴。

她來這麼久,頭一次見到家裡人露出這麼一副表情。

韓氏也是被她婆母這行為嚇了一跳,不等她攔著,梅老太又是幾竹條下去,沒等梅石頭問怎麼回事,韓氏急吼吼上前攔著,奈何她攔不住。

就當梅石頭一頭霧水的時候梅老太這又一開口提到了梅淺。

“讓你出個門,把你妹弄丟了,你這蠢出天的王八蛋!”

“奶,你這是……”

梅石頭震驚,他本來還想回來和他奶說這事的,結果他奶這是怎麼知道的?

“皇城司來咱家了……嗷!”

梅石頭的猜測又被梅老太抽了一棍子。

“你給老孃閉嘴,你什麼人啊?張口閉口就是那皇城司?!”

這是生怕他們家幹了什麼事皇城司不知道是麼?

想著,梅老太抽梅石頭的動作更狠了!

“哎呦,奶我錯了我錯了!”

“你給我小點聲!再給別人喊來了!”

他奶就是不講理,自己打得虎虎生風還不給旁人吃痛叫喊。

韓氏怎麼攔也沒攔住,直到梅石頭閉上嘴生生扛了他奶幾下,連抽他竹條都被打斷了,這場出發這才暫時結束。

“去屋裡給你爺爺上柱香跪著去!”

丟下抽斷了的竹條,梅老太悻悻進屋,梅石頭齜著牙咧著嘴小聲抽著氣也什麼都不做解釋,就低著頭跟著他奶進了屋子裡。

韓氏這便著急的不像個樣子,剛才光顧著攔著她婆婆,她還愣是沒聽見梅老太剛才說了什麼東西。

從昨天起,她就感覺家裡氣氛有些不對勁了,一直到梅石頭回來了,她婆婆又是這麼一通暴怒,看得韓氏膽戰心驚。

“弟妹啊,究竟是咋了,娘這麼生氣?”

韓氏這六神無主的,上前就要詢問蔣氏,蔣氏這兩日也是對著誰都一副冷淡模樣,梅二虎和蔣氏對視一眼之後,他率去了堂屋,這邊留著蔣氏和韓氏站在一起。

而一旁從剛才就開始震驚的翠兒此時也在蔣氏的喊聲中回神。

“淺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你娘說罷。”

蔣氏神情冷淡地瞥向翠兒,翠兒也是心裡一突。

是啊,她和石頭一樣震驚家裡怎麼知道的這麼快,但是韓氏在一旁聽見這話,韓氏忽然意識到什麼,看向四周,一臉驚慌,問道:“對了!淺丫頭呢?!”

···

“你是說咱們暫時去不了洛嶺了?”

梅淺這從菱角那邊知道了此地不是洛嶺的時候,她就明白了此地並非她真正的目的地。

她本來也覺得再差也不過是他們再次沒日沒夜地趕上很遠的路,結果長安帶來的答案更加讓人無語。

“那西戎的一支先鋒騎兵前段時間剛剛到達這邊,後續估計還要來更多的西戎兵。

我們想要去洛嶺,必須出無涯山,往東去。

東面地勢平坦,路上也沒這麼多掩蔽和山路,一旦到了普通地面上,遇見了西戎的騎兵,咱們倆都得玩完。”

長安也想帶梅淺回去啊!

就梅淺那通鬼神的本事,就算不能天天使喚,偶爾使喚一次那也夠了啊!

這樣的神人必須帶給王爺!

長安想的很好,可是眼下時局太差了。

“那我們就縮在這山窩子裡?”

梅淺眼皮一跳,她當初答應去洛嶺,可並不代表她能答應就在這無涯山的山坳裡待著。

聽著長安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這西戎兵忽然朝著江邊屯兵,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尤其是她現在也在這江邊不遠處呢!

“這裡與外界訊息閉塞,出去打探一趟訊息那都是幾天幾夜的功夫,這西戎向這邊增兵,你們沒有什麼安排麼?”

聽見梅淺這問的,長安也是羞愧。

他告訴梅淺,他們並非掌兵的,對於行軍打仗並不通。

他們主要就是為永寧王做些刺探情報的事情。

近日來,因為西戎兵來的猝不及防,加之這附近的醉興縣縣令也是永寧王的人,他們這才一起配合著官府護送百姓進山的。

“所以,在這裡的百姓憑藉著也不過是這無涯山的地理優勢,若是西戎兵放棄騎馬,衝進來,你們甚至連抵抗的兵力都沒有?”

梅淺問完,長安一聲苦笑,梅淺見這般頓時感覺血壓直升。

緊接著她就聽見長安惆悵說道:“若是有兵,何至於帶著百姓進山避難?這邊的兵早和西戎兵打沒了。”

聽見長安說的這些,梅淺也不能再說出什麼苛責的話。

只是這情形梅淺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那這江北,你們王爺究竟佔了多少地方啊?西戎兵向江邊聚集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別的地方不能支援麼?”

“不知道,我們已經想訊息傳回去了,具體的還要等王爺的安排……畢竟這裡還有這麼多老百姓,不可能棄之不理的。”

長安也沒想到他這去江南這些天,江北就發生瞭如此多的變化,從剛才他就和長平以及縣令聊了很久。

他們發現最近西戎兵的動作頗多,而且來勢洶洶。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飛鴿傳書將我的訊息發出去,想來不日就能收到訊息了。”

梅淺聽見長安的安慰之話只是點點頭,轉而她又道:“那你怎麼和王爺說你的事情?”

“就說……就說我回來,詢問王爺是否接到糧食。”

因為飛鴿傳書,長安寫信十分言簡意賅。

人活著;糧食有沒有到。

整個信裡就兩件事。

梅淺還沒自戀到長安會把自己寫在信裡,但是對於長安所言——

“你不覺得你應該加一句‘情況有變’,不然你回來了,還問糧食有沒有到,不是很奇怪麼?”

“有麼?這次糧食出了問題的時候我就寫過信回去,後來說會想辦法的。

之後朱大人他們更也是想出了辦法,讓我去調虎離山,他們將糧食偷偷弄走……這一切,應當已經彙報給了王爺。”

長安一不小心就說漏了這計劃是誰出的,聽見姓“朱”,梅淺印象中姓朱的她就知道一個。

“清堯的朱主簿是你們的人?”

“啊……嗯。”

長安點頭,反正梅淺在這,這種隱蔽的事情也不怕她漏了出去。

猜到了清堯那邊有人和江北有關,梅淺恰好在清堯還真的就知道一個姓朱的主簿。

於是,梅淺便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另一個人——林勤。

當日梅石頭出了事之後,林勤便主動幫著他們去清堯跑前跑後,林勤也說他認得朱主簿,託對方幫忙。

她原來還想著林勤這鄰居也是忒熱心了些,和他那張淡漠清俊的面孔完全相反。

如今想來,這份熱心腸也是別有目的。

梅淺想通這個關竅,她忽然意識到她家門口這些玩的好的鄰居們,一個個掰扯掰扯關係,居然都能和江北掛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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