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密道有夠繞的。”

永寧王回信同意了長平的計劃之後,眾人便從密道離開。

這也是梅淺頭一次知道她們住著的那地方居然下方開鑿了一條七拐八繞通向山外的密道。

梅淺走在這九曲十八彎的地下密道,差點幽閉恐懼症都要出來了。

中途她實在沒忍住便這麼吐槽了一句這裡的地形。

得到的也是長安的正經解釋:“這本就是依靠地形開鑿的。繞是繞了些,但是安全。”

“是啊,安全為上。”

長平也張口說了這麼一句。

聽見長安和長平不斷地給自己鼓勁,梅淺聽了便也沒有繼續抱怨,重新打起精神也說了這麼句:“安全為上。”

此次永寧王回信同意長平的提議之後,還另外給了梅淺一封信。

對方寫信給梅淺,那麼便是給了她回信的梯子,也是身份上承認了梅淺是為他做事的。

這讓梅淺很是高興。

只是讓梅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永寧王那信上就寫了飄逸俊美的四個大字——“安全為上”。

對此,梅淺有些摸不清這位新老闆的意思。

在密道和山裡各種彎彎繞繞了兩天多,梅淺他們便出現在了無涯山北部的山腳下。

查探私下無人之後,長平再次和眾人說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此次我們需要混入西戎佔領區域內最近的工坊內,等醉興那邊派人前來將我們調去前面。”

早在山裡梅淺瞭解相關計劃的時候她就知道西戎的工坊是什麼了。

這工坊便是西戎兵在踏破安國城池之後,擄掠而來的匠人僕役等安置的地方。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奴隸,因為工匠的手藝也讓他們能夠為這些西戎人提供了與安國這些高門世家一樣的物質享受。

這些西戎人也不是完全不用腦子的。

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一通亂殺,對懷揣富貴的有錢人也殺。

但是卻會留下那些看似毫不起眼卻與所有人的生活都息息相關的匠人。

有時候腐敗墮落就是這麼快。

原先還在馬背上四散征戰的西戎人,如今已經有了一部分的人開始享受了起來。

梅淺想著,若是這工坊裡的匠人動些“歪心思”的,或者有人帶頭,大家合成一股力氣,多發明那些讓西戎人愛不釋手容易上癮的東西,來削弱西戎人的意志。

不過這也就是梅淺想象,這種計劃就一要腦子,二等時間。

就江南那群人啊,梅淺覺得這西戎人的意志消磨那些時間搞不好比江南的朝廷所在時間還長。

這般想著,梅淺又睨了眼正在和其他人安排事項的長平,等到長平說完之後梅淺這又開口問道:

“此次前來的那些官員之中,我們接觸的確定只有禮部尚書吳晦、藩院使鹿霽?其餘的人都不接觸?”

關於自己要接觸的官員梅淺也一早拿到了資訊,此次和談的隊伍以威遠侯肖繼安、禮部尚書吳晦、宰相胡林春、藩院使鹿霽為主,隨行還有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名文官。

梅淺細細回想了那個名單,冷不丁嘿嘿笑了一聲,又道:“說來那威遠侯身為武將居然是萬紅叢中一點綠,這位需要接觸不?”

“威遠侯乃禁軍副都統,此次他前來還帶了士兵,他此次前來主要是來守衛文官安全的。和談他不參與。”

長平點明瞭威遠侯的身份,禁軍副都統,也算是皇帝心腹人了,梅淺能拉攏什麼呢?

“沒說拉攏啊,挑撥,挑撥不可以麼?”梅淺彎了彎唇角,看向長平正看過來,她這又才補了一句,“一切以大局為重,若是有機會的話”

“嗯,主要就是接觸禮部尚書和藩院使二人,他們二人一向中立,此次前來一是礙於身份,二便是朝堂上早就有人看不順眼他們的人。”

···

“是老夫輸了。”

被梅淺他們惦記上的吳晦嘆口氣,將手中的棋子放進棋盤之中果斷認輸。

嚇得陪他下棋的陳己忠心底一緊,戰戰兢兢地堆著笑臉道:

“大人,您的棋藝下官可是知道的,今日見您神思倦怠,想來是有些困了,這盤怎麼能算您輸了呢?不若您休息休息,再與下官下棋。”

“哼我說輸了就是輸了。”

吳晦看向陳己忠那諂媚討好的笑容,深吸口氣,又道:“等過了江,不準對著西戎那些人露出如此奴顏媚骨之相!”

“啊,是。”

陳己忠收起了笑臉,心底已經將吳晦這位上官罵個半死。

當他想怎樣呢?

要是他能有選擇他壓根就不來好吧?

怎麼會能面對西戎人?!

老東西,難怪宰相大人看他不爽!

陳己忠悻悻獨自回到了船上自己的房間內,嘰嘰咕咕又罵了好一通人這才洩憤。

他這一副怨天對地的樣子陳義看了許久,然後直接將視線挪到了窗外那遠處江岸的連綿青山,沉默不語。

【此次去江北,必有生亂,解決了陳己忠之後,你便要趁著那亂離開,將書信交給永寧王。】

···

“回頭進那工坊的時候梅淺你將自己弄得儘量醜一點,莫要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與工坊裡的男人多是工匠不同,這裡面的女子幾乎全是妓子,不要暴露自己。”

眾人正在重新換裝,梅淺因為是女孩子,遠離他們這群男人,長平便站在風口上對著梅淺那邊的方向叮囑道。

他見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就梅淺還沒來,想起旁人只說女子梳洗換衣會比男人花的時間要久,於是他這才和梅淺說了這些。

生怕梅淺將自己收拾得太乾淨了。

“我知道。”梅淺應聲之後從樹林裡走出來,一頭蓬亂的頭髮,土黃著一張臉,就連手腳脖子露出的面板都是土黃的,上面還抹了些泥灰什麼的。

要多磕磣有多磕磣。

就跟去年她逃難時一樣。

當梅淺看見眾人望著驚呆模樣,咧開嘴得意一笑,也就那一口白牙有些出戏。

不過正是因為這小白牙,倒是讓梅淺這土氣邋遢的形象多了幾分機靈討喜起來。

“怎麼樣?”

梅淺走近,給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打扮,長安直說好,長平也是點頭認可,之後又道:“你這面板的顏色……”

“啊,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看見的野果子,這果汁塗在臉上就會讓人面板變黃。”

用野果子改變面板顏色還是她奶告訴自己的,梅淺去年的狀態和今年壓根不能比,去年不用的,今年倒是用上了。

“會褪色麼?比如遇到水什麼的。”

雖然梅淺目前的變裝看起來很完美,可是長平還是不免擔心梅淺這個膚色的不穩定。

聽見長平的疑問,梅淺笑容更加自信。

她立刻從一旁的小水窪裡撈了點泥水糊在自己的臉上,親手驗證了這東西遇水不掉色:“放心,這東西得用酒精、啊不是,或者油才能洗掉,水是洗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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