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朝廷真的要遷到姚臨啊?”

梅二虎沒想到梅老太到城裡轉了一圈能帶來這麼大個訊息。

他娘可真厲害!

這麼一對比,梅二虎也有些沮喪,說道:“我下午在周圍也轉了轉,結果這些人也沒什麼可靠訊息能打聽,都在抱怨呢”

梅二虎說罷又嘆口氣,這就是城裡和城外的區別麼?

城裡人啥都知道,城外的還跟無頭蒼蠅似的。

“現在大傢伙都在討論往哪裡走,又或者還有哪裡願意接便宜收咱們這些人。”

梅二虎說著,又嘆口氣,“不過依我看這淮楚做的這些,那肯定也不是個例,估摸著其他落戶門檻也不低呢!”

“我聽說……這淮楚說是收容這些人,雖然允許花銀子落戶,但是給你分派到哪裡還不一定,可不一定就在城裡。”

這時候翠兒也開口了,因著她先前茶館買茶水,自然也是聽了一耳朵訊息。

雖然這茶館裡的人也沒能進城,但是這時候願意花點錢喝水的,也不是是什麼非常窮困的。

“怎麼說?”

梅老太看向翠兒。

“聽說有人花了銀子落戶,結果沒進城,就給安排到了淮楚下面的一個鎮子上去了。”

“天爺哦!收了那麼多錢又給打發去了鎮子上?”

韓氏先前聽見那落戶的銀錢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結果倒好,這收了銀子打發到下面鎮子上,誰受得了啊?

“有鎮子去都不錯了”

倒是梅老太哼了哼對此覺得合理。

這放在平時,淮楚在這附近一帶本就是大城,本地的百姓想要花銀子在城裡買宅子置辦田產,那價格也不是百兩銀錢就能解決的。

況且,她今日進了城裡,那城裡的房子擠擠挨挨的,城裡還有地方下腳麼?

就算有,再讓你掏一筆銀子那也是有可能的。

“城裡樣樣都花銀子,能落在個鎮子上倒是也不錯,要是還有點銀子,還能置辦個好點的房子。”

梅老太倒是已經想著要是他們去了姚臨那邊的事情了。

若是這天子跑哪去了,肯定是跟了不少達官顯貴,京城當日跟著離開的百姓應該也不少。

姚臨那裡收留北地百姓是一定的,就是看這落戶的銀錢比這淮楚是高多少了。

況且安國要是日後都城真的定在那處,別說城裡了,周遭地界那都是水漲船高。

梅老太他們能混到下面的村鎮上那都是燒了高香就是了。

只是關鍵在於這高香花了多少銀錢,銀錢還值不值。

要是花個幾百兩就給個破茅草屋,那梅老太也不介意再多跑遠點。

就算她想著距離天子近一點,會更加安全些,收到的風聲也快,可是你要她不吃不喝就為了點風聲還是不可能的。

“明日一早咱們順著官道先去姚臨,姚臨距離淮楚順著官道約莫一百多里,越早走越好,後面人多了,咱們去了那裡也是白瞎。”

現如今,天子究竟往哪去了的,除了一開始就跟著天子百官離開的這群百姓知道,其他地界被逼著渡江南逃的百姓還有很多壓根就不清楚這訊息的。

梅老太他們得打好這個時間差,把握先機。

今晚守夜的是梅淺和梅老太。

梅淺有話想問梅老太梅老太早就看了出來,這夜裡光是聽著二兒子那震天響的呼嚕聲,梅老太覺得她和梅淺說點小話也沒事。

反正旁人也聽不見。

“奶,那些首飾你是怎麼都認識的?”

梅淺開門見山先提首飾。

那首飾,梅淺後來聽見梅老太的描述,加上她奶開口價格梅淺覺得梅老太敢要那麼高的價格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問厲小郎君的。”

“啊?”

顯然,梅淺沒想到她奶還有這功夫問厲柏舟。

梅老太見梅淺那驚訝模樣,嘴角翹了翹,道:“怎麼?你是覺得你一天到晚都盯著厲小郎君的,心裡是不是覺得你怎麼不知道的?”

“沒有!我沒事一天天盯著對方看什麼的?”

梅淺下意識覺得她奶說話的語氣怪怪的,漲紅著一張臉。

她一開始盯著厲柏舟還不是擔心他使壞動手麼?

之後她哪有一直盯著對方的?

她想著又看向她奶,終歸是好奇心佔據了一切,道:“咱們那些東西,奶你咋就那麼放心問他?”

“因為那小子出身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好東西見多了,也不會對咱們那點東西有覬覦之心。

況且,他走了以後咱們也都不見面了,就算他日後想起來什麼找都找不到我們,怕什麼?”

梅老太灑脫的很,當初扒拉的首飾她也不是全都拿出來典了,她可是專門挑了幾個貴的,找厲柏舟認了一下。

其他的以後那些首飾金銀的就傳給後人做傳家寶,過個幾十年幾百年的再拿去了風險也小。

所以,她只要上心一下她現在就需要拿出來典賣的。

“那些黑市收物件倒是快,但是裡面人魚龍混雜的,黑吃黑都有。

咱們這種初來乍到的,誰都不認識,貿然找黑市脫手,不說花時間,能不能脫身都不知道。”

梅老太在船上也是思慮了好幾日才決定去正經當鋪典當物件。

“而那些正經的典當行,可不會因為點貪心就隨便收東西,哪怕是非常好的東西。”

梅老太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梅淺,梅淺點頭若有所思,不等她再問,梅老太又細細說道: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這麼貴重的東西掏出去,你也得有相對應的身份,別被人懷疑成了什麼大戶人家逃奴又或者雞鳴狗盜之輩。

一旦這個標籤被打上了,我上面說的貪心什麼的,這時候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貪了。我們賣不掉不說,到頭來還可能吃官司。”

“所以,奶特地買了些上好的紅棗和糖,還要人包著仔細些是麼?”

梅淺小聲詢問,梅老太一副孺子可教地點頭。

之後梅老太又說著後面關於首飾的試探和包裝,都是為了暗示對方自己這窮鬼模樣都是刻意打扮、財不露富的表現。

“這年頭南逃這麼多,仔細小心的人家多的是,學咱們這般打扮的不顯眼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典當行掌櫃的多少年了,什麼沒見過,火眼金睛的,你要是什麼都沒有硬裝不行,裝的太過也不好。”

這個梅淺跟小美說的是差不多的,梅淺對此終於忍不住問到了一句:“那……奶,你究竟是怎麼會這些的?”

梅老太瞥了眼好奇心十足的梅淺,給火堆添了根柴火,臉上帶著點笑意小聲道:“你爺爺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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