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易羽晗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然後直接奔向謝纓床邊。

床上的謝纓看起來狀態不錯,還有精力同小獬豸說話,後者趴在她床上,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終於放心了許多。

見到易羽晗,謝纓還想起身,但卻被前者直接按了回去。

“別亂動,傷口再崩開我可就不管了。”易羽晗佯裝生氣,不過謝纓倒是沒放心上,她知道對方只是擔心自己的傷口。

“你給我用的都是最好的傷藥,我身上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話雖如此,但是謝纓也沒阻止易羽晗伸過來的手,任由她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

裡裡外外檢查過一遍之後,易羽晗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睡了這麼久,倒是讓她的身體能夠用盡全力療傷。

本來她還在考慮,謝家的事要不要緩緩再告訴謝纓,怕她身體承受不住,現在看來倒是沒什麼問題了。

徵求了謝纓的同意之後,她就把潛入謝府以及救她出來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聽到其中有關謝區甌的部分,謝纓格外沉默,臉上也毫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之後小獬豸也給易羽晗和冰鳳講述了她們回到謝家之後的遭遇。

謝纓回去的時間點十分敏感,正是謝明伯和謝明叔針鋒相對的時候。

雖然她用的理由是回來祭拜過世的爺爺,但謝明伯和謝明叔一致認為,她是老二夫婦喊回來跟他們奪權的。

於是,上一秒還針鋒相對的兩人立馬結成同盟,聯手打壓老二一家。

饒是謝明仲百般解釋,二人都不相信的他的任何說辭,除非,他把謝纓交出來任他們驅使。

更離譜的是,謝明仲居然同意了這個離譜的要求。

一開始,謝纓並不想理會這個無理的要求。回來之前,她當然查過謝家的情況,也知道自家父母被打壓得有多慘,所以她才順著謝區甌的要求,回來給二房撐腰。

她確實沒想爭權,只是想拿回屬於他們二房應有的待遇,但沒想到就連這一丁點兒東西,大房和三房都不願意吐出來。

尤其是拎不清的父母還幫著她們給自己施壓,謝纓當真覺得自己像是被餵了一坨屎,她又想起了當時自己為什麼會離開謝家。

她倒是想扭頭就走,可架不住謝區甌一直在中間和稀泥,每每她有離開的念頭,他就恨不得跪在她面前哭天喊地。

她搞不懂,一個男孩子怎麼就被養成了這個樣子。

就這樣拉拉扯扯了一個多月,在謝父又一次向謝纓施壓的時候,謝纓不幹了。

然後她就悲催地發現,她,走不掉了。

雖然腿還是在她身上,但無論如何,她都邁不出謝府的大門。

這令人煩躁的發現喚起了她久遠的記憶,在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她好像聽過相似的睡前故事。

為了防止家族的叛徒逃離,謝家有一套專門的措施,能夠限制他們的活動範圍……

具體操作的方法她早就記不清了,可她沒想到,這種對付叛徒的方法,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謝明伯和謝明叔找上門,強制她替他們幹活,不然她永遠也別想出家門。

一開始謝纓當然不願意,但沒想到,隨著時間流逝,她能使用的能力也越來越少,先是靈力被封,身上的儲物法寶全都打不開,接著甚至出現了飢餓的感覺,可他們根本不會給她食物。

她爹完全站在他們那邊,她娘雖不忍心看她受苦,但卻不敢忤逆她爹,只能每日過來遊說她,謝區甌也被看得死死的,每次過來探望她的時候都有人跟著。

無法,謝纓只能答應幫他們辦事,就這麼被關著她什麼也做不了。

而且,她現在完全不明白,她走這一遭有什麼意義,就只為了把自己搭上嗎?

外出任務期間,她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是被下了什麼禁制,每次就只能在謝府與任務地點兩點之間活動,一旦偏離就要承受錐心之痛,時間一久甚至還會呼吸困難。

儘管如此,謝纓還是強撐著做了一些安排,畢竟給易羽晗辦事的時候,她也結交了不少能人。

只是,還沒等她託的人找出解除謝家禁制的方法,小獬豸的存在就暴露了。

執行任務的某一日,她在別處花費了太多時間,整個人虛弱無比,只能靠小獬豸把她馱回任務地點,好死不死被一個謝家子弟看到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自從當初被救回來,小獬豸就好吃好喝地養著,要外形有外形,要體格有體格,打眼一瞧就覺得不凡。

如此惹眼,再加上子弟的添油加醋,謝明伯很快就將主意打到了小獬豸身上。

“只要你把你的契約獸給我,我就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如何?”

“休想!”

“整個謝家上下一體,休慼與共,大伯如今不過是想要你貢獻一頭契約獸,等日後大伯將謝家發揚光大,想要什麼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既如此,大伯何不待日後,沒準青龍白虎都任大伯挑選,又何必咬著我這隻尋常魔獸。”

“牙尖嘴利,在外鬼混這麼些年,真是越發混賬了,心思都野的沒邊了。既然老二連女兒就教不好,那我只好給你立立規矩了。我們謝家的門楣,可不能叫你辱沒了!”

自那之後,謝纓就被謝明伯關在地牢,日日拷打,即便如此,謝纓也堅決不鬆口。

可她表現得越是堅決,謝明伯越是認定小獬豸非同尋常,不搶到手不罷休。

直到易羽晗和幽熒闖入地牢,強行將她帶出,這才結束了她暗無天日的煎熬。

聽了謝纓的經歷,易羽晗將已有的資訊串了串,然後問道:“易家客棧的掌櫃可是你的眼線?”

謝纓點頭,易羽晗思索的時候,她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了理,便也明白了易羽晗的疑慮。

“我確實尋過他,讓他幫我聯絡人手,不過當時我時間不多,只當他可信,也沒時間顧慮那麼多。”

這回輪到易羽晗點頭。

“掌櫃的事交給我,你且再安心養幾天,在溯源裡也方便。實在無聊,就想想謝家要怎麼辦,那天我同師父只是將謝明伯教訓了一頓,之後這仇怎麼報,全看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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