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既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敲定一個作戰計劃。畢竟鬼殿和那魂體實力都不同尋常,攻擊形式更是直接對精神產生干擾,稍不留神就會中招,這就更要求他們在作戰的時候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易羽晗至今還記得,當初她跟冰鳳去找鬼殿的時候,她就沒有防備,中了他的攝魂術。她根本就不知道鬼殿是怎麼發動的攝魂術,而她什麼時候著了道,她也不清楚。

“既然是精神攻擊,那直接用精神力抵抗就好咯。”精通各種抵禦之術的玄武說道。

“你這不是相當於說了句廢話。”朱雀不留情面地懟到,“你看看他們,哪個精神力不是約等於沒有?也就她還能看。”說著,她的眼神往易羽晗那邊斜了斜,寫滿嫌棄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滿意之色。

儘管歐陽子煙對朱雀的這種無差別攻擊已經近乎麻木,但她還是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的反應,見他們沒有明顯的受打擊的表情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方才心裡殘留的那一點點驚詫和感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歐陽子煙情緒的變化,朱雀才後知後覺到自己幹了什麼,但是她也只是哼了一聲扭過了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虧她還以為這個契主也是個有傲氣的,沒想到竟也是這般小家子氣。

歐陽子煙似乎也感受到朱雀的不滿,但是她覺得是朱雀過於高傲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朱雀明明不滿意還是選擇了她,但是她也不會因此就對她感恩戴德,唯命是從。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有迎合她、討好她的想法和行為,但是她也逐漸意識到,契主與契約獸之間不應該是她們這種關係,而且當時朱雀主動契約,契的還是本命契約,那就表明,她們誰都不是誰的附屬。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歐陽子煙定了定心神,並沒有理會朱雀。

見狀,朱雀感覺自己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她抬眼掃了一下在場的其他人,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她倆身上。

這一發現更是火上澆油,朱雀一氣之下直接離開了房間,而歐陽子煙也留在原地沒有去追。

其他人明面上在商討對策,暗地裡其實都在注意著這邊。看到她倆不歡而散,冰鳳和玄武相視一眼,而後兵分兩路,一獸追出了房間,另一獸來到了歐陽子煙身邊。

“朱雀就是那個臭脾氣,幾百年了也沒改一改,你別介意。”玄武柔聲安慰道。

“我知道,從前我一直縱著她,也是有點怕她,但現在看來一味地縱容倒也不是件好事。”說著,歐陽子煙還嘆了一口氣。

“她既認你為主,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也好,那你完全可以跟她好好談一談,甚至進行約束。在這段契約關係裡你們是平等的,你不必有什麼顧慮。”玄武繼續說道,“對於我們這些等級比較高的神獸來說,我們所追求的契約關係都是勢均力敵,心靈相通的。”

“可是我——”歐陽子煙下意識就想反駁,正當她抬頭的時候,目光正好看到了玄武身後的沈崆和易羽晗。

“不要急著反駁,你知道的,我所說的從來都不是實力上的勢均力敵。”

聞言,歐陽子煙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玄武也沒有打擾她,而是默默退回了沈崆身邊,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另一邊,奪門而出的朱雀感覺到有人追了上來,更是加快了腳步。

見狀,冰鳳有些不耐煩,這隻臭鳥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又臭又硬還是個死傲嬌,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他直接一個閃身,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朱雀面前,嚇了她一跳。

“幹嘛啊,臭鳳凰,你要嚇死我嗎?”

“還有臉說我?我看你的臉可比我臭多了,真不知道你這一身毛病都是誰慣出來的。”

“要你管啊!”說著,朱雀氣急敗壞地推開了冰鳳,快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我說你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差不多也該往前看了吧?”

聞言,朱雀腳下一滯,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視一切的冷漠。

“你是在對我說教嗎?”說著,朱雀一步步逼近冰鳳,而後用一種飽含憤怒與諷刺的語氣質問道:

“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就憑你那份與生俱來的薄情與冷漠嗎?!”

面對朱雀的質問,冰鳳毫沒有反駁,也沒有退縮,只是十分平靜地看著她,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裡卻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兩獸就這樣僵持著,目光針鋒相對如短兵相接,誰都不肯退讓。

末了,還是冰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不是來吵架的,而是來勸架的。

“世人的壽元對我們來說本就短暫,就算修煉者的壽元遠超常人,但終究也不過白駒過隙,你又何苦。”

但是很顯然,冰鳳這般搜腸刮肚的說辭並沒有起到什麼安慰的作用,反倒讓朱雀表情更加憤怒,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來跟他拼命一樣。

“我不想跟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冰塊說話。”憋了半天,朱雀也只是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她自知跑不過冰鳳,所以乾脆直接站在了原地,只是臉別向了另一邊,看都不看他一眼。

對此,冰鳳感到十分懊惱,他就不知道這些雌性一個個的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他明明有在好好跟她講道理啊。

“我說你啊,既然現在已經契約了新的契主,那你也要好好負責的好吧。我一開始也很不滿意她,奈何上有幽熒強壓,加上她又贏了賭注,我才不得不屈服。”

聽到這些,朱雀斜了冰鳳一眼,有些酸溜溜道:“我說你啊,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她的資質那麼好,要不是你先佔了,還是本命契約,我是肯定要契她的。”

聽到這,冰鳳也算是聽出了一些東西,敢情朱雀是想著挖他的牆角啊!這種事,是隻獸就不能忍!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她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是我拿命護著長大的,我不允許其他任何獸打她的主意!”

“再說了,幽熒也不會允許的。”末了,冰鳳還又補了這麼一句,頗有一種官方認定的感覺。

“你看你,嘴上說著嫌棄,實際上還不是護得緊。我就不信你完全是出於契約關係才願意護著她的。”朱雀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不也一樣,雖然現在還各種鬧彆扭,等到真的遇上事的時候,你肯定第一個衝上去護著她。”冰鳳一臉傲嬌地懟道。

然而,朱雀並沒有繼續回懟,而是陷入了沉默。

看她這副模樣,冰鳳就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他有些煩躁。

“我說你啊,就不要自己騙自己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身上有墨輕煙的血脈,從一開始你想契約的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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