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痛苦，又何必修煉呢？”遙遠的地方似乎傳來自己的聲音。
茫然無措的望向虛空，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他好像瞎了。
張了張嘴想說話，又沒聲音，是啞了嗎？
“想解脫嗎？不修仙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不要執著了，放棄吧，修仙只會讓你更痛苦。”
“楚清寒，做鹹魚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做鹹魚嗎？”
“……”
是我在說話嗎？
楚清寒腦海中混混沌沌，什麼都分辨不出，只覺得耳邊聲音無比吵鬧，可聲音好像還是自己的。
身體上的劇痛和精神上的打擊伴隨靈力光柱一起衝向楚清寒！
“啊！”忍不住慘叫出聲。
他從未想過居然會這樣痛苦！
不知道折騰多久，身體上的劇痛漸漸平息，剛剛說話的聲音消失不見。
房間歸於平靜，楚清寒躺在地板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好累……
每次修為提升都比上一次更疼更難忍受，這次居然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幻覺一樣。
越是這樣，楚清寒越覺得可怕，也更堅定修煉之心。
那道聲音越是讓他放棄他就偏不放棄，想讓它成為刀俎下的魚肉？做夢去吧！
天色漸明，楚清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城主府，孟辭已經在柳樹下練劍了。
“喲，楚兄，一夜未歸，該不會去什麼地方逍遙快活了吧？”孟辭見他進來疲憊勞累的樣子，收了劍跑過來，圍著楚清寒仔細看了看。
“要真是逍遙快活還好呢。”楚清寒苦笑，明明是受刑去了，還是修仙界聞所未聞的恐怖刑罰。
果然任何事都有代價，他修煉不需要頓悟沒有瓶頸，代價就是精神肉體雙重摺磨。
“哎？不對不對，楚兄怎麼虛丹了？一夜之間進階了？”孟辭發現他周身靈力波動不對！
“嗯，進階了。”楚清寒現在一句話不想說，昨天折騰的感覺還沒散呢。
“楚兄進步神速啊！”孟辭想到他的特殊體質，覺得應該是沒靈根的緣故，能吸收所有靈氣，所以修為提升快。
“還好，不過我現在太累了，要去好好歇歇。”楚清寒擺擺手，拖著沉重步伐回到住處。
一頭栽進被子裡，一動不動了。
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還有很多發現的可怕真相，楚清寒想給自己腦子裡裝個記憶體卡，專門記錄這些事情，不然自己CUP遲早被拉爆。
李至詰接到楚清寒信的時候，心中一塊大石穩穩落地。
得知楚清寒在應天城一切都好，並且成為修士，就知道這傢伙靠譜。
選對合作夥伴，就成功了一半。
楚清寒將論道盛會和自己在應天城以及雲霄秘境的事情告訴李至詰，並讓他幫忙找北海開放點，還將下一步如何收回天諜權力的計劃都告訴了李至詰。
一封信十幾頁紙，密密麻麻全是各種新的資訊。
“哥！楚清寒真靠譜啊，有了這份計劃方案，我們就有很大勝算了！”李至詢看著信上的內容，興奮又震驚。
他就知道那傢伙不會被雷劈死，反而還能修煉了。
修仙界現在全都在找凡人，根本找不到楚清寒頭上，想想就覺得好笑。
誰說凡人就永遠是凡人了，這些人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估計柳珏也沒想到楚清寒真能修煉吧？
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是這裡的基本準則，可偏偏楚清寒成了例外。
“嗯，作為盟友，很靠譜，就是不知道他找北海乾嘛，那地方偏遠陰冷，根本沒辦法過去。”李至詰收起信，不管楚清寒有什麼想法，他們配合就是了。
天諜情報網找人都輕而易舉，更別說找個在那裡不會動的海了。
“他想法奇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見面就知道了，人在應天城跑不了。”李至詢擺弄手中的魯班鎖，是楚清寒之前給他做的。
他們兩個的房間裡還有很多小玩意，都是託楚青寒的福。
“門主，歸冥山柳長老親自上門了。”李至詰正在這兒想什麼時候去找楚清寒呢，便聽到屬下來報。
二人對視一眼，頓覺大事不妙。
柳珏十二道懸賞還高掛仙盟保守呢，現在找上門，肯定為了楚清寒，他們要要小心應對。
不能把柳珏惹急了，也不能告訴他楚清寒的位置，還要細細思量。
李至詰一人到了會客廳，柳珏正坐著喝茶，淡然的樣子比嶽笠翁當掌門的時候還有氣度，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久了，比當長老的時候還貴氣。
“不知柳掌門前來，有失遠迎，失禮失禮。”李至詰見人三分笑，從不達眼底。
“李門主客氣了，咱們廢話少說，楚清寒的位置你們最清楚，我現在要找徒弟，訊息你們給還是不給？”
柳珏坐在上首氣場強大，李至詰絲毫不慌，坐在對面，略有為難的說道：“不知柳掌門為何如此確定？天諜就算是情報組織，也未必知曉天下事。”
“何況整個仙盟都找不到的人，天諜更找不到了，我們的訊息可沒你們快啊。”
李至詰連恭維帶婉拒，想讓柳珏不要計較這事兒。
之前李至詢和楚清寒在柳珏面前露過面，想推出去這件麻煩事，估計不容易。
“少裝傻，我今天沒心情廢話，人，你們交還是不交？”柳珏抬手一招，長鞭立刻出現在手中。
“柳掌門不要動怒，我這裡可不是大家的地方，大家和氣生財，我們做的就是情報生意，要真有訊息定然早就開價了，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楚清寒的下落我們也在查，目前一無所獲，自然不能放假訊息，誠信為本的道理，柳掌門應該知道。”
李至詰面對柳珏的時候是有點怕的，不說柳珏手段如何，單就修為也夠讓人頭疼。
況且柳珏找楚清寒目的不明，楚清寒也沒說和柳珏斷絕師徒關係，其中的事更要小心處理。
李至詰暗道難不成柳珏料事如神？今天剛收到楚清寒的信，她就找上門來，該不會算準了吧？
“李門主這麼說話，就沒什麼好聊的了，你說的我都懂，但李至詢和楚清寒私交甚好，我那蠢徒弟跑了怎麼可能不告訴他？”柳珏坐在椅子裡，大有一種不交人就不走的架勢。
生什麼氣呢？問不了李至詰還問不了李至詢嗎？那傢伙說漏嘴的機率可太高了。
李至詰知道柳珏不會善罷甘休，說是來買訊息的，實際上就是來質問的。
之前楚清寒和李至詢之間的交情被柳珏知道了，她定然會抓著這件事大做文章。
現在找上門，就是因為她篤定李至詢和楚清寒還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