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孟兄,人各有志啊。”楚清寒一心想當鹹魚,奈何開始被迫內卷。

剛來的時候,興致勃勃一心修仙,在歸冥山當四年社畜,差點把自己玩死。

現在下山了有能力當鹹魚了,又接了個內卷至極的任務。

簡直瘋了。

果然天不遂人願,楚清寒特別想要心想事成的金手指,奈何從他穿越至今,百分之八十都是事與願違。

痛,太痛了。

二人沉默著,一時間想到很多人生痛苦之事,尤其楚清寒說人各有志的時候,孟辭深表同意。

他一點也不想當少城主,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奈何出生之時,他便註定要擔起一城之責。

享受少城主的榮耀與資源,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果然,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與人言者不過二三。

兩人看似互相吐露心事,實際上心中最痛苦不可觸碰之事,半個字都沒說。

孟泛回來就感覺院中氣氛沉重,本應朝氣蓬勃的少年,如同垂暮老人一樣原地沉思,身上怨氣都快化成實質了。

“楚賢侄,好大兒,你們怎麼了?”孟泛還以為他們被奪舍了,近幾日都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這樣了?

“啊,父親,我們沒事,正在等你回來呢!”孟辭看見孟泛立刻站起來,將楚清寒的想法告訴父親。

孟泛並未覺得自己丹劍雙修的事情不能告訴楚清寒,反而想看看楚清寒有什麼高見。

他可聽孟辭將楚清寒的所有事都說了,連軒轅劍都能拿到的人,見解絕對與眾不同。

“看來靈根的是還要從長計議,丹爐上我看不出有什麼玄機,或許和孟城主去的傳承之地有關係,可惜我去不了看不到。”

本以為會有什麼希望,結果研究了半天還是原地踏步,孟泛經脈能容納兩種靈氣,大部分是因為丹修傳承的丹藥心法之類的,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

不過也指了條明路,或許可以從丹藥入手,做出靈根應該不難。

可丹藥做出來的東西與天生天養終究有差距,如何彌補,還要再考慮。

心中想法已經有了朦朧的大概,楚清寒卻不著急實施了,左右現在修仙界沒有凡人,他又意外能夠修煉,完全不急靈根的事。

最多就是需要用來偽裝自己用,這種靈根更好做一些。

“你們問那十年啊。”靈根的事暫無結果,楚清寒又想起另一件事。

修仙界被抹平的詭異十年。

“不記得了,那十年發生過什麼嗎?應該都在和妖魔鬼三道戰鬥吧,大家都記不清楚了。”

孟泛想了半天也沒什麼印象,他之前也沒想過這十年遍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對修仙界和自己都沒什麼影響,丟了就丟了。

有時候修士閉關都要二十年,十年對於他們來說,太短了。

也就剛修煉的兩個小孩,覺得有意思,才好奇那段時間的事情。

“那天機門呢?孟城主知不知道天機門?為何也沒有記載?”楚清寒一直都在追查天機門的事,之前只見過舊址聽過一些傳說。

後來從蛛絲馬跡中窺見一點疑似真相的東西。

現在好不容易抓住個人,定然要好好問問。

“不知道。”孟泛有些緊張,恰恰暴露了他知道內情的事實。

“孟城主若知道天機門的事便與我說了吧,修仙界的人對此事避之不及,難道真有什麼玄機?”楚清寒步步緊逼。

真相近在眼前,自然不會放棄!

天機門的事是上一代掌權者秘密處理的,但那是對於仙盟來說,現在散修聚集地的應天城,應該沒參與,不過肯定知道其中內情。

孟泛坐鎮應天城八百年,對於百年前滅門的事要是不知道的話,簡直開玩笑。

“進屋說吧。”孟泛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歸要來,之前他還以為天機門從此會成為整個瀚海大陸永遠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直到他聽說楚清寒會做機關傀儡,與天機門如出一轍,心中激動不已,難道天機門尚有存活之人?

可見了楚清寒有覺得,他和天機門人相差太多,倒是脾氣秉性很像掌門。

無數思緒紛至杳來,孟凡坐在上首看著下面坐著的兩個小輩,嘆了口氣。

“天機門的事,說來複雜,卻也簡單。”

楚清寒聽孟泛講述,心中驚訝一次高過一次,之前擦肩而過的真相浮出水面。

他尋找了那麼久,現在終於知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和他之前種種猜測以及調查出的原因差不多。

天機門掌門穿越是實錘,修仙界的人不知道很正常,七大仙門聯合滅門天機門和陰槐宗,甚至將西門吹雪抓起來拆分做實驗,著實恐怖。

楚清寒震驚的聽著孟泛的講述,嘴裡泛起血腥味,只因為天機門不想參與仙盟爭鬥,不站隊,不能成為七大仙門共同管轄的生產機器,就要被滅門。

果然是不為我所用就為我所毀。

躲過一劫的楚清寒心有餘悸,要不是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像個二傻子一樣投靠歸冥山,估計下場和天機門一樣。

西門吹雪也不知之前那些人說的自絕經脈或者老死的,而是滅門之後被抓走研究的。

奈何一介凡人身子骨是在扛不住,直接被七大仙門給解剖死了。

天機門血腥屠殺過去一百年,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七大仙門的高層們,包括柳珏。

但出手的卻是上一代掌權者。

楚清寒越聽越覺得心底發涼,當真相和自己的猜測調查無限重合的時候,代入感到了極致!

彷彿他就是天機門絕望的西門吹雪,以凡人之身看著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門派死傷慘重。

漫天火光夾雜著血腥,所有弟子瞬間被擊斃,一場毫無人性的單方面屠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咳咳……噗!”楚清寒心緒紛亂,竟是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孟泛父子震驚的看著從椅子上跌落的楚清寒,立刻將人送到客房,仔細檢視後發現並無大礙,這才放心不少。

楚清寒隱約覺得自己在做夢,但好像也在現實,身體沉重不堪,靈魂輕如鴻毛,一切都半真半假,有點虛幻,有點模糊。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誰?誰在說話?

楚清寒努力睜開眼,看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笑盈盈的看著他,沒見過的人。

“敢問您是?”楚清寒最怕夢裡出現白鬍子老頭和白頭髮老太太,只要出現就是大事不妙。

“這是奈何橋,小夥子,你猜我是誰?”

“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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