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曦看著棠莞寫下來的字,有些疑惑地問道:“吱吱一個人管兩個部門嗎?”

“那諮詢部部長是誰?”

棠莞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這下苟曦沒有問題。

本來就是,像傅聞之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會被人管著的。

除了糖糖,苟曦實在想不通還有誰能管住傅聞之。

估計那些人走到傅聞之的眼前,傅聞之都只是笑眯眯地無視他們。

苟曦一邊想著,一邊抬頭看向站在棠莞身邊的傅聞之。

不知道為什麼,她彷彿看見了傅聞之身後的黑色狐狸尾巴,正在愜意地搖晃。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把心中這種不著邊際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回到當下,看著棠莞選出來的幹事。

棠莞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把幹事做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除了像熊泗渚這種專門找沒有監控的地方下黑手的人,還有不少把同學叫出學校欺負的人。

棠莞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能對和自己一樣的生物下手的,只是看著那些受害者身上的傷,對這群人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學生會的幹事大部分都是成績好,家境也好的同學組成。

他們執行了熊泗渚的理念,強化尖端權利,將多元化去掉,只剩下簡短的幾個標籤。

而棠莞卻反其道而行之。

她要百花齊放,要所有學生都好好地生活。

成績固然重要,可不能大於生命。

等棠莞將最後一名幹事的名字寫上去的時候,學員中央的大螢幕滾動式地播放小學部最新幹事資訊。

為首的,就是棠莞的名字。

【姓名:棠莞】

【班級:一年級(A)班】

【職位:小學部學生會長】

【……】

不少同學停下腳步,看著上面的資訊,暗自咋舌。

然後和身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一年級?臥槽,其他高年級是在做什麼吃的?被一個小朋友壓下了?”

“這個棠莞我記得好像是促進裴家帳篷銷售的小朋友吧?一來就當會長,她能服眾?”

“我聽我妹妹說,之前那個會長被她弄退學了。”

“啊?退學?那不是要三個董事家族同意嗎?她一個人能代表三家?”

“後臺好硬啊……”

“新任的其他幹事,好像大部分都是董事會家族的人誒。”

“這是董事會團建嗎?”

“他們成績好穩定啊,基本上都是前十。”

“誒?怎麼有其他人,成績排名兩百名也能進?為什麼?”

棠莞聽見了他們討論的聲音,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在最後諮詢部出現的時候,他們討論的聲音更大了。

“這個諮詢部是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們心連心溝通嗎?”

“好搞笑啊,誰會去找這些小朋友解決問題啊,哈哈哈,逗死我了。”

“他們這些小豆丁能幹什麼啊,別是回去找大人解決吧。”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要去你們去,誰會和人說這種私密的話啊,這個小會長也太想當然了。”

初中部學生會所有幹事站在會議室,看著螢幕上的資訊,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坐在位置中央的少年,將手中的國際象棋落下,然後開口道:“那個叫棠莞的小會長,可是陸家的養女,和司家是乾親。”

“至於傅聞之……”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春風一般,含著笑意:“我見過他,在國際大賽上。”

此話一出,站在窗邊眺望的少年一下子坐到下西洋棋少年身邊,饒有興致地問道:“是會長沒有得到第一的那次嗎?”

這話一出,會議室更安靜了。

一旁的體育部長伸出手把少年架了起來,嘟囔了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然而他們的會長只是揮了揮手,眼睛笑成一條縫,開口道:“嗯,就是那次。”

“傅聞之不是景皎人,或許你們更熟悉香江的老牌家族,就是混跡金融圈的家族。”

“他們家的操盤手,都是世界級的。”

“一家子都是狂妄的賭徒。”

他的話音落下,螢幕也播放到傅聞之的資訊。

【姓名:傅聞之】

【班級:四年級(A)班】

【職位:學生會秘書長、諮詢部副部長】

初中學生會長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落下手中的棋子,呢喃道:“你怎麼可能甘於人下。”

“那位小會長,難道比你更厲害嗎?”

棠莞和傅聞之並不知道初中部有人在唸叨著他們。

他們向學校申請了諮詢部的活動場地,就準備去待著了。

但一天,兩天,三天……

都沒有人來。

或許在那些受欺負的同學心中,新的學生會也是之前那樣的貨色。

他們站在權力頂點,向下俯視其他同學。

就像是人站在一百多層的大樓上,他們就算看向地面的同類,也只會覺得那些同類不過是一群螞蟻。

他們的目標太大太遠,以至於看不見人性。

然而棠莞卻很有耐心。

她每天都會在諮詢室坐一個半小時,然後才會和傅聞之、陸澤、苟曦一起回去。

這一個多小時大家也沒有浪費,他們在諮詢室也在學習做作業。

總之就是任務和本職都不耽誤。

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諮詢室迎來了第一位同學。

輕便的大門被人推開,從頂上的玻璃窗洩下了溫柔的餘暉。

金燦燦的日光落在棠莞專門佈置的柔軟毛絨地毯上,也將周圍的綠植染上金色。

泛著冷光的書桌在這裡是沒有的,只有木質的書桌和書櫃。

甚至在這個房間裡,還飄著一股溫柔到讓人沉醉的香氣。

一切都是那麼舒適,也那麼愜意,那麼柔軟。

然而進來的同學卻格外不安。

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面前的衣襬,雙腿在顫抖著,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鵪鶉,瑟瑟發抖。

一旁的苟曦剛要行動,卻被棠莞攔了下來。

那位同學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站在門口,似乎只要棠莞他們有攻擊侵向,他就會快速地跑出去。

然而,沒有人開口。

過了很久,那位同學才怯生生地抬起頭。

在他的眼前,是一隻滿是疤痕的小手,掌心安靜地躺著一粒軟糖。

濃濃的玉米味在他眼前化作柔軟的盔甲,像是將他的不安包裹。

棠莞張開嘴,從喉嚨裡發出一句。

“啊!”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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